我算什么……我就是个生孩子的工具。”
一日,同辛淮飞吃完饭,夜色已深。刘佩佩惦念年幼的女儿,迫切地想回家。傅常修倒是不紧不慢。他把车开到一个刘佩佩没见过的别墅前,请她帮忙提包,自己要把后备箱放的箱子带上楼。
“他千万别把我惹急……他把我惹急了,我就在他面前掐死儿子!看谁能讨到好!”沈安凤说着,握紧双拳。
个人是个人,时代是时代。
有求于人,不敢多吱声。她只得听话地帮他提包,跟他一起上楼。
傅云洲跟同龄的男孩不同,总是沉默,乖巧地过分,也很会照顾妹妹。
傅常修穿一身深灰色西服,打着蓝白相间的西装,彰彰是要赴宴。
刘佩佩问他从哪里学的这些事。
随着时间流逝,她的期望一步步被踩碎。
傅常修今夜喝多了酒,眸子阴沉沉的。
他的面容有着与年龄不符的苍白沉肃。
起初希望丈夫被放出来,意识到事情严重性后,变成尽力少判几年刑,然后觉着不管辛淮飞被判多少年她都愿意等,只要有个盼头。
许多年后,身为一个杀人犯女儿的辛桐告诉自己。
得知丈夫被抓,刘佩佩顿时慌了神。她张皇失措地去找自己的傅大哥,问他要怎么办,能不能花钱贿赂,只要人出来怎么着都行。
他让她把包放进卧室,逐一打开顶灯,似是一位甚有耐心的捕手,先是温声细语地诱哄,继而
为救丈夫,刘佩佩听取傅常修的建议,变卖家产,跟着他在酒宴奔波,往不同高官的兜里塞红包。
到最后,刘佩佩只想:无期徒刑也好呀,总比死刑好。
“不回去。”傅常修道。“回去成天吵架。”
兴许是日子太过于顺风顺水,当傅常修请辛淮飞盯一批毒货时,他毫无防备地一口答应。
“傅大哥不回家吗?”刘佩佩问。
年仅七岁的傅云洲垂下眼,沉默良久,才开口。“妈妈有时候喝酒,会很晚回家。”
刘佩佩吓一大跳,她先把这件事告诉丈夫,又去找傅大哥,请他同意让儿子在自家借住一段时日。
小桐还小,不能没有父亲。
刘佩佩小声“哦”了下,掩饰自己的心不在焉。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
“佩佩你先别急,我帮你去问问。”他拿捏着恰到好处地温柔,指尖佯装不经意地抚过她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