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外科医生，又不是心理医生，需要学这些？”舒怡问。
而今日，老师和学生都出去露营了——
舒怡脚伤了自然参加不了，于是拐去泡温泉。
曲樾默然，许久后才笑道：“我想也是。”
“简单来说，就是建立良好的心态提升幸福感，比如看淡得失，降低欲望等等。”
曲樾：“或许是我自己也有看不开的时候呢？”
“他们露营的地方我之前去过，这次就不凑热闹了。”曲樾简洁地回答，继而瞟了瞟舒怡落座的按摩露台，真诚地建议舒怡道，“如果是想按摩的话，我也是这里的学员，有证书的那种，要试试吗？”
“也不能说是上课，说分享可能更恰当一些。”曲樾，“内容嘛，关于建立健康的心理免疫系统，以提升快乐指数。”
“听说你来这儿是上什么心理课，都讲些什么？”舒怡换了个话题。
“看不出？”曲樾不赞同，“我以前帮你按得也不少吧？”
“？”舒怡表示诧异。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一手。”舒怡称赞。
“……”舒怡，“怎么听上去像心灵鸡汤一样？”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曲樾。
舒怡挑眉：“比如？”
“嗯……很漂亮。”
可能是学医的格外了解人体，他总能轻易的找准她经脉的分布以及那些格外敏感的皮肤区域。
以前穿高跟鞋穿得脚痛的时候，曲樾也常帮她按摩小腿；还有来例假难受的时候，她会帮她按摩缓解；当然，还有事后一起泡澡的时候……
舒怡心道，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
酒店温泉泳池建在峭壁上；泡在池水里，可以清晰地听到海浪拍击海岸的声音；也是一绝。可惜池子太小，并且男女混浴，所以舒怡之前并未下水。
曲樾的动作忽然慢了下来。
于是舒怡疑惑了。
尽管觉得不妥，但是到底抵不过对曲樾，以及对这里出了名的按摩课程的好奇。
“听说是个男孩，长什么样子？”许久后，曲樾又问。
“你没去露营？”看着身着泳裤，一副来泡温泉模样的曲樾，舒怡忍不住问道。
他温热的气息摩挲在她柔软的肌肤上，酥麻的感觉从脊椎
唔……那场景太香艳，不能再继续回忆下去了。
“？”舒怡。
舒怡犹豫了一下，最终答应了曲樾的邀请。
露台面海，曲樾温柔又浑厚的力度配合有节奏的海浪声让舒怡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她绵软地躺在按摩椅上，惬意地闭上眼。
尽管早产，尽管一开始皱巴巴的，但孩子消肿后的眉眼；结合她同曲樾五官上的优点……漂亮得不像个男孩子。
在暖烘烘的太阳下，舒怡能感觉曲樾的大手有力、均匀地按动；手掌从她头颈到脚踝漫慢碾过，让人觉得舒展却不疼痛。
真扫兴呢。
我哥说，他那时候就在想，如果他是思奕哥，绝对不会让你受这种委屈。”
然后，她转头就瞧见了曲樾。
“那不一样。”曲樾的额头轻贴在舒怡背上，沉声开口道。
可就是这种傻，让舒怡心口沉坠坠，有种莫名的愧疚。
沉默中舒怡感到有什么东西贴上了自己的后腰，和着鼻息，他感受出来那是曲樾的脑袋。
酒店工作人员于是用英语解释了好一番，舒怡艰难地听了大概，意思就是：这里的按摩护理太出名了，所以酒店特地开设了培训；因为来报名的学员不少，于是技师的工作就落到了学员头上。
下午酒店组织了露营。
还有证书？他来这儿到底是干什么的？不是说上心理课程吗？
又来一个
傻，真的傻。
曲樾没有回答。
曲公子需要心灵鸡汤这种玩意儿？如果说他是为了他的病人学的，她倒是还愿意相信一些，可他——
…………
好一阵后，舒怡才听他缓缓开口道：“比如，还没来得及欣喜自己喜欢的人还活着；就得知对方患了绝症；又比如，得知自己曾经有个孩子降临世上，然而没活过一周就走了。”
“……”好像也是。
只是有一点，当她泡完温泉，提出想要做个按摩的时候，工作人员却告诉她：按摩师也外出露营了。
按摩疗程在温泉池旁边的露台上进行。
听到前半句的时候，舒怡以为曲樾故意在噎她，只想翻白眼，然而听到后半句，她沉默了。
咸湿的风从海面从来，衬得他的声音无比怅惘。舒怡蹙眉，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安慰道：“你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今日大家都外出了，舒怡一个人独享整个池子，别提多惬意——
“尤其那双眼睛。”舒怡又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