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只要远离,就可以避开。可是他现在却发现,从一开始,他就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脱离。
因为他们对他、对他的配偶、对整个贺家……从来都是抱有恶意的。
他想要保护自己的家,就必然要做出决断。
“崽崽,你也不要太担心。”大概是看贺卿神情不大好,莫止转而安慰起他来,“有我们在,不会让暮归和之逸他们出事的。倒是你,独自在外,我……”
“请您放心,雌父。”贺卿努力地让自己的表情放松下来,“我会安全回到家的。”
就在这时,他余光瞥见阿冉正提着刀,好像准备向墙上装饰着的宝石砍去。
“请您稍微等会儿!”贺卿匆匆给莫止留下这一句,就关掉光屏,赶紧站起来,大步过去把阿冉的手抓住,“阿冉,这个不能动!这是旅馆的东西……如果你喜欢这样的,我明天带你去买,好吗?”
好歹是把阿冉给劝下来了。
贺卿把他的刀重新收回去,放好,又叮嘱几句,这才重新坐回去,点开终端。
莫止听着,若有所思:“刚才那是……”
提起这个,贺卿的脸微红,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答:“嗯,他是当时救了我的雌虫,也是我的……”他斟酌了一下,说,“准备要结婚的……对象。”
莫止对他这副模样感到挺稀奇,便说:“让我看看他?”
贺卿犹豫了几秒,点点头,把阿冉叫了过来,让他坐在自己身边,握住他的手,温声说:“阿冉,这是我雌父。”
阿冉眨眨眼,看着光屏上的陌生虫族,想了想,张开嘴,试探性地跟着说:“雌……父?”
贺卿失笑,将视线从阿冉身上重新挪回光屏,忽地愣住了。
他发现,他的雌父迅速地收敛了笑容,正目光复杂地注视着阿冉。那打量的眼神,甚至是有点尖锐的。
“雌父?”贺卿忍不住开口。
莫止却是沉思了会儿,问:“你们俩……是怎么在一起的?”
贺卿就把他俩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莫止的目光柔和了稍许。
贺卿憋不住内心的疑惑,问:“雌父,您刚才……您莫非是见过阿冉的吗?”
“……不是。”莫止说,“我只是想起一个虫族,他们有点相像,但……”他看着阿冉眼睛亮亮地注视着自己的雄子,那全然的依赖都快要溢出来了,“不,大概是我多想了,应该不是同一个。”
贺卿却觉得这说不定也是条线索:“雌父,阿冉三年前流落到帕里镇的时候,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也许多年前,他还没有失去记忆的时候,您是见过的?”
莫止听他这么说,倒是一怔。他的视线往下,忽然说:“你脖子上戴的什么?”
他记得自己孩子平时是没有穿戴任何饰品的。
贺卿低头看,把阿冉给他的木雕从衣服里面提出来,回答:“这是阿冉以前送我的礼物。”
看到那木头饰品的模样,莫止的表情更加古怪了。
贺卿见他雌父的神色,更加确信莫止一定知道些什么。
“雌父,您有什么想法吗?”
莫止最终还是摇摇头:“不,我不能确定。等你把他带回母星之后,再说吧。而且他现在跟你这么……我其实也放心了。”
与雌父谈完之后,贺卿搂着阿冉,揉揉对方的银色长发,感慨似的说:“如果雌父真的见过你……真不知道你以前到底做了什么,居然能让我雌父这么犹豫……”见阿冉有点委屈,他又笑着凑近去,亲了亲对方的唇角,“但过去都无所谓了。我不会离开你的。”
更何况,莫止既然都说出放心这样的词了,那他就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阿冉被他微笑的脸给迷花了眼,又追着用力地吻了他好几下,点点头,轻轻抚摸着贺卿的脸颊,回应道:“我也,不会。”
关闭终端通讯后,莫止低头沉思了会儿,开始查阅起一些资料来。
等到贺祈怀回到家,他从后一把抱住自己的雌君,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眯着眼:“带我去洗澡。”
莫止应了声,转身把贺祈怀抱去了浴缸。
贺祈怀在温暖的热水里躺着,享受着自家雌君的服侍。
莫止给他按摩着,忽然说:“雄主,您还记得……”
“嗯?”
“九年前,在荷兹托克家的宴会上,有个……”莫止顿了顿,“他不仅杀掉了云杉和艾莉亚,还成功从重重包围里给逃脱了。”
贺祈怀说:“啊,那件事……我有点印象。不过那天我没去,是你带着崽崽去参加了那场宴会的吧?”
“是的。”莫止拿沾着香露的毛巾为贺祈怀擦拭身体,“我那天只带了轻型武器,与他简单交过手,并没能拦下他。”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我……今天查了很多,发现近几年都没有他行事的踪迹了。”
贺祈怀抬起手臂,把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