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再去反攻,只得不停的挥招躲闪。
卿绾倒在地上,捂住的自己脖子痛苦的咳嗽想要呼进新鲜的空气,可每一次呼吸,仿佛都要撕裂她的喉咙。她努力的集中涣散的注意力,表哥正与暗影缠斗在一起,就算此时他两打个平手,要是引来了侍卫,暗影就真的完蛋了。
卿绾脑子一热,豁出去的冲祁昕大吼:“表哥住手!让他走!”
祁昕虚晃了一招,跳出打斗圈,不解的回到她的身旁。
暗影见此,心下大恸,看向卿绾,见她双眼朦胧的看向自己,无声的张嘴说道:“快走。”
暗影按住血流不止的伤口,转身跳上树枝,借力运起轻功向府外飞去。
卿绾看暗影安然离去,这才放心的双眼一闭,不省人事的倒在了祁昕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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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好几天,卿绾都称病拒不见客,直到独孤卿凌回府。
卿绾没有向往常一样扑到她的怀里,而是坐在床上一言不发冷冷的看着她。
独孤卿凌毫不在意的抚上她的额头,笑道:“绾绾没有发烧,怎么会病了呢?要不要我让大夫过来?”
卿绾看着她的笑只觉得无比刺眼,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就是再重的病,也比不得你的好算计。”
独孤卿凌收了笑容,高深的看着她:“你知道了?”
卿绾嘲讽的笑笑:“我若是还不知道,那我就真是个傻子了,我早就该想到,你在我过敏之后鞭责了暗影,就不应该对他再抱有信任,真正令你信任的是王管家罢了,暗中与你飞鸽传书,传达府里任何动静的是王管家,这样就什么都逃不掉你的眼睛,你也知道前些年陛下有意为我指婚,我一直到现在都在担惊受怕,姐姐你太过了解我,连我最初选上暗影的动机你都知道。可你知不知道,虽然我把他当棋子,但我并不想让他死,在他对我没有利用价值之后,我只是想让他恢复自由身,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独孤卿凌坐到床边,淡淡道:“从你选择暗影的那一天,我就派人暗中监视你们,我早就告诉王管家,找个机会做掉他。因为他是北晋的暗卫,知道了太多秘密,我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可是姐姐,我并不想害死他。况且和亲在即,给暗影一个假身份就是最合适最容掌控的人选。”
独孤卿凌眉头一竖,口气不善:“你想挑个毫无背景的我能理解,可是暗影一个妓女之子如何配得上你。”
“妓女之子?他不是在北晋东北的小渔村中长大的吗?”卿绾喃喃自语道。
“呵,妹妹你果然还是太过年轻,这样的假话你也信?若你想去暗卫部查暗影的档案,我随时欢迎,上面写的清清楚楚,他的母亲不过是临安城最脏乱的妓院中一个卑贱又可怜的妓女而已,生下暗影不久,就死于一场花柳病,一个连生父都不知道的人,又有这样的出身,我如何同意你和他的婚事,独孤家的列祖列宗又怎能同意。”卿绾仿佛全身被抽掉骨髓一般瘫在枕头上,她的心里有些针扎般的疼痛。
“所以你必须要杀了他。”她看向独孤卿凌。
独孤卿凌遗憾说道:“没错,他不应该还能活着回来见你。”
卿绾神色漠然的看着床边的暖炉,幽幽说道:“错的是我,我不该这般任性妄为。姐姐,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见他,更不会爱上他,你撤下追杀他的命令吧。”
独孤卿凌怀疑的看着她。
卿绾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是真的病了,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问表哥,我们打算过几天就要出去找鬼神医看病,还有我病弱之躯配不上那些身份高贵的世家子弟。”
独孤卿凌的胸腔扑通扑通的跳着,手心都在出汗,她艰难的开口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卿绾自嘲的笑笑:“我要是能知道就好了,你要是想知道就去问表哥。我如今都这副模样,生死未卜。姐姐算是为我积点德,放过暗影吧。”说完便把头埋进被子里,不再理她。
独孤卿凌走出院子时,神色莫测的对立在一旁的王管家道:“传我的旨意,暗影一事不再追究,让那些人都回来。”他今后是死是活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