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遇见</h1>
在路上吃了两天干巴巴的糕点干粮,付瑶琴跟笑荷都有些腻了。
四人好不容易进了一座小城镇歇脚,街道两边人来人往,小贩挑着扁担正在吆喝买卖,人声鼎沸,祛除了不少冬日的寒意,饱受风霜折磨的付以渐眼睛都亮了不少。
小皇帝的洁癖症或多或少传染给了她,付瑶琴待在马车上这两天总想要沐浴洗漱,在马车上只能简单的擦洗一下身子简直难受死了。这不一进城,她第一件做的事就是找了最近的一间客栈要了上等房让人送了水她要沐浴。
笑荷为她送了水宽了衣,得了她的首肯赶紧拉着拖油瓶付以渐迫不及待地出去玩了。
泡在氤氲着热气的木桶中,付瑶琴整个人都舒畅了,因为她沐浴向来花费的时间不少,用不着人在一旁伺候,便同意笑荷出去逛逛再买些吃食回来。
她取过笑荷放置在边上的香胰子,这香胰子是付爹从一个曾经投诚的小部落那儿得来的方子,女子用了可以美白养肤。付爹当初嫌付瑶琴天天跟在演武场里跟个皮猴一样晒得黑黝黝的,嘴上嫌弃她,心里发愁幼女长得随他,不漂亮还那么黑,万一长大嫁不出去可怎么办。
一白遮三丑,所以他得了这方子就赶紧送回京让人给她制了香胰子,总算给她养了一身如雪般白皙嫩滑的肌肤。
付瑶琴打了香胰子,仔细地抹上了每一寸肌肤,从颈至肩再至ru儿,红嫩的ru尖受不得刺激,一经她的触碰,小红梅颤巍巍挺立了起来,她浑不在意,继续涂抹着香胰子。
水已经渐渐从热变温了,付瑶琴洗的差不多了,她从木桶中站起身时发现笑荷那个迷糊鬼没给她准备要换的衣裳。
心里暗骂了她几声,付瑶琴只好草草披了一件外衫从快要冷了的浴桶中出来,再去找包袱里带过来换洗的衣裳。
结果付瑶琴打开包袱发现笑荷连行李都拿错了,这个包袱里装的不是她的衣物,是男衫——不知是裴宋的还是付以渐的。
裴宋与付以渐的房间就在她的隔壁,没几步路就能走到,付瑶琴是不愿意穿换下的脏衣裳了,她直接裹紧了外衫,提着那包袱推了门去换自己的包袱。
付瑶琴没看到人,床上有两个包袱,她将拿错的包袱扔在床上,又伏下身去翻那两个包袱,试图寻找到自己的衣裳。
她正打算翻另一个包袱的时候,手蓦地被人攥住,她被突如其来的袭击给吓了一跳,作为一个会些拳脚功夫的付家女,她下意识反手顺着那力道将偷袭的人给拽到了床上。
裴宋隐隐约约看到个人影,以为屋里进了贼,没想到原来是付瑶琴。
照理说他只需轻轻一挣扎,便能脱身起来。
但裴宋闻到一股熟悉的馨香就好像被定住了,连带着他的呼吸都跟着一起定住了。
时间仿佛过得格外地慢。
直到付瑶琴那双妩媚的眼睛与裴宋棕褐色的眼睛对上,他才惊醒过来将她的手甩开。
付瑶琴被裴宋一惊一乍的举动也弄得一愣。
“夫人……你怎么在我房里?”他垂下棕褐色的眼眸,让黑长的睫毛盖住了不安的眼睛。
发现了她披散着带着shi意的乌发,身上只穿了一件外衫,还透过薄薄的外衫能看到她呼之欲出的胸前春光,再一想刚才与她近距离的接触,裴宋的耳尖染上了热意,不敢再多看她一眼。
裴宋来不及细想,他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手心,认为自己荒谬透顶了。
裴宋一直都不愿意叫她嫂子,只肯随着众人一道叫她夫人,付瑶琴估摸着他是心里怪自己给他哥裴砚戴的绿帽子太多,于是不肯承认她是他的嫂子,只愿以她的部下自居。
闹了一个大乌龙,付瑶琴有几分不自在地拿回了包袱,回到自己的房中换上了衣裳。
天色稍晚些,付瑶琴去楼下点了几个小菜还有一坛小酒,问裴宋要不要一起用一些,裴宋说自己不饿就一直待在房中,付瑶琴只当他是这两日赶马车太累了想歇息,也没再强求他,左右晚些时候笑荷他们也会带吃的回来。
付瑶琴正一个人无聊地小酌,客栈里进来了一个风尘仆仆的男子。
出色的男子总是能得到付瑶琴的几分关注的,她一抬头便撞进了男子含着笑意的眼睛里。
这不是前几日夜里才见到的季大人吗?
小皇帝不会是想派他来抓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