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1】温月桃</h1>
一道强光打进来,迷迷糊糊地,温月桃翻了个身,缓了许久才勉强睁开了眼睛。
依旧头痛欲裂,太阳xue突突地跳。
坐在床上,温月桃茫然地环顾四周,脑子里像是有一团浆糊,费了好大的力气,她才能将目光聚焦。看着不远处雕花的木桌和圈椅、床边看着价值不菲的黄铜镜还有自己身下丝滑松软的软被——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脑子不太够用了,这环境也…太奇怪诡异了点。
就像是在看什么架空的古装剧,却是第一视角罢了。这床被上的花样纹路,室内的装潢和物件的摆放,温月桃想了许久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该是在何朝何代。
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直到她突然看到自己的头发垂到被子上。
“组织”一般不许他们留长发——纵使是长发,也要牢牢地固定在脑后才行。她总是嫌麻烦,便干脆剪掉了自己的齐腰长发,虽然没有如她期望变得非常帅气,但最起码省去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烦。
托着自己的头发,温月桃觉得自己更迷糊了,她明明一直是短发的,干净利落,远看会更像个男孩子,她还记得有一次执行潜伏任务的时候被突然赶过来搭讪的妹子打扰差点暴露——更甚者,沈孟扬曾经调侃过她,说她如果是个男的,一定是个极品小受才是。
这头发、这身体,怎么看都不像是自己的。
所以现在到底该是什么情况呢……?
记忆中上一个画面,仿佛还是二十九楼的天台。凉风飒飒,路上的行车变成了看不清楚的各色小点徐徐往前挪动,她踩上了天台的外墙,心里竟然没有一丝波澜——或许会有些许遗憾吧?
明明被人称为“十年一遇、万里挑一”的天才,组织历史上最年轻的A级特工,温月桃觉得自己就这么死了,有些不太划算——她总觉得自己该是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英勇就义的才是,这样自我了断确实有些窝囊。
但,似乎也没有其他更好的解决方案了吧。
几乎没有更多的迟疑,温月桃纵身一跃,耳边似乎传来了那熟悉的声音,却是一闪而逝。等到再睁眼时便已经是现在的处境了。
看看周围,装潢Jing致,物件齐全,甚至算得上奢华,感觉怎么着都总不会比上一辈子更差吧?
感谢那几千个没日没夜、流血流汗的高强度训练,温月桃很快便冷静了下来。她赤着脚下了床,走到铜镜旁边的软凳上坐下,仔细端详起了自己。
唔,看长相,自己该是年纪小了很多,怎么看都不过十六七岁,脸上还带着稚气,可基本上的容貌还是能看出来和自己原来有几分相像。
可事实上,温月桃她自己十六七岁的时候哪有这样不谙世事又懵懂无知的眼神呢?父母惨死于荒漠,自己一瞬间成了无家可归的遗孤,所谓的亲朋都避她如疫病——至于怎么遇到师傅,怎么加入组织,那都是后话了。
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