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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躲清净的宫维拉着自己的小行李箱出现在客厅,说好三天前就走但是一直没走的段则诚还在地下影院看片子。
“呦,这就回来了?今天几号?”
段则诚听见声音从楼下走出来,看见一脸恹恹的宫维。
“怎么了这是?”段则诚两步走过来想把孩子手里的包接过,但是宫维巧妙的躲开了他。
“有点发烧……不碍事。”
宫维脚底打滑的往楼上走,宫雅蓁正好这时候出现在楼梯口。
“呦回来了,”宫雅蓁看见自家小帅哥分外开心,但是随即便发现不对劲,“怎么脸这么红?身体不舒服吗?”
站在二楼自己房门口的宫维双眼迷离的看着宫雅蓁从三楼一路奔下来,自己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动弹。
然而一楼——一个刚被孩子躲开的老段心里一口老血往喉咙里涌:这小狐狸特么的也太他nainai的鸡贼了!
宫雅蓁纤纤玉手带着沁人的微香,轻轻抚在宫维脑袋瓜上。
“……我的妈呀可以煎鸡蛋了!”
宫雅蓁说着就把已经和自己一边高的宫维往屋里推,同时摆手给段则诚。
以段某人对宫雅蓁的了解,那手势的意思代表着让他滚蛋。
……段则诚知道,宫雅蓁绝对不是贤妻良母,照顾人的圣母心大发,而是纯粹自己的干瘾上来了。
“Fuck!”
去美国三个多月滚回来的段则诚用标准的不能再标准的美音发出了自己的感慨。
宫雅蓁给宫维泡了一碗红糖姜丝水。
发烧发的迷迷糊糊的宫维穿着睡衣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一言难尽的看了这碗貌似有特殊功效的“补汤”,愣了几秒钟还是乖乖的喝了下去。
“这位小同学,”宫雅蓁斟酌着开口,“你老师刚才给我来电话了。”
宫维默默放下碗,里面的糖水已经没了,剩下一碗底的姜丝。
“恩。”
宫雅蓁接过碗。
“你老师说你晚上不好好睡觉,老是偷摸出去在雪地里站着。”
宫维用一种非常平淡且装逼的声音回答她:“我只是觉得这样会让脑子清醒一点。”
看着宫雅蓁一脸“我信你个鬼”的表情,宫维忍住笑解释。
“我说真的。也没多呆,每天半个小时……但是实在不好意思,没想到翻车了。”
宫雅蓁定定的看向他,两个人就在一种“我知道你在说谎,但是我不戳破”的诡异循环里。
“行吧,那就歇着吧。你们老师让我给你做思想工作,让你参加那个奥赛培训班,还说你参加了基本板上钉钉上清北,”宫雅蓁看着脑袋上贴着退热贴的宫维,“别说去美国日本交流了,去白宫交流咱家都不差钱。”
“再议。”宫维一副淡淡的疏离。宫雅蓁起身。
“你会嫁给段导吗?”
宫雅蓁走出宫维房门前的一刻宫维问她。
她停住脚步。
“不知道。应该不会吧。”她想到宫耀国,心里本想的是这辈子自己虽然买的起几百件verawang或者elle saab,但是估计结婚应该是不用想了——虽然她自己对为人妻为人母也没什么期待。
但是这话在别人耳朵里听来却是另外一个效果……
宫维唇角还未来得及扯出一丝笑,困意却猛地袭来,沉沉睡去。
那时候的宫雅蓁,虽然不至于说是对婚姻有什么期待……
但是却也没料到今后自己的生活竟然脱轨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