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虞也口渴醒了。
醒来的时候以为自己在做梦,因为她背后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一下子就不渴了。
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自己手腕被人握着,那人的食指搭在她脉搏上,来回轻轻抚摸着。
她一下子就清醒了,然后用力把手抽出来,但身后的人更用力的扣住了。
虞也心口一窒。
这道口子,这么深。他在她身后轻声说。
是很深,导致后来愈合之后,留下了一道很丑的疤痕,还增生了。但她做了刺青,不摸根本看不出来。
当年她对崇元怀有那样的感情,虽然一直被拒绝,但她从没有放弃过,后来被怂恿,亲了他,被妈妈看到了。
那段时间,家里气氛变得很怪,一直以来崇元对她都爱答不理,但是妈妈不一样,直接对她冷暴力,和崇元那种比起来,更让她窒息。
后来有一天,妈妈把家里的锁换了,没有给她钥匙,那天崇元不在家,她放学回来发现钥匙进不了家门了,在门口等了一晚。
第二天妈妈出门倒垃圾,看到她在门口,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你还知道回来啊?
虞也直接崩溃,跑进吃饭拿刀子割腕了。
那天爸爸也不在家,妈妈吓疯了,背着她下楼,还在门口摔了一跤。
然后母女两都住院了。
爸爸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把妈妈臭骂了一顿,崇元来医院了,却根本没来看她。
最后一天出院的时候,他们两人一道进的病房,妈妈跟她说:小也,妈妈知道你喜欢画画,想送你到日本去读书。
虞也很平静的问:是不是我去日本读书了,我就不是你们的女儿,不是他妹妹了?
崇元给了她一巴掌。
她去日本待了三年,大概是妈妈觉得内疚了,她一毕业,就催着她回来了。
崇元松开了她的手。
我去上班了,你好好休息。他下床穿衣服,虞也定定的望着他的后背,饿了可以叫外卖,冰箱里也有食物。他说完没听到回应,回头发现虞也在看着他发呆。
他扣好衬衫纽扣,把床头柜上的水递给她。
虞也又是微微一愣,然后笑了,你怎么知道我渴了?哎,我之前在日本,交过好几个男朋友,真的是渴死都不会拿水给我喝的,他们
要出去的话跟我说一声。崇元打断她的话,说完就出去了。
崇元出去之后,这个房子忽然安静了下来。
虞也就完全睡不着了。
她在床上趴了一会,直到崇元睡过的位置留下的余温没了,又爬起来去他衣橱翻了一件T恤套上,然后抱着他睡过的枕头发呆。
十二点的时候她爬起来吃了点水果,然后啃着苹果进了崇元的书房,想用他的电脑看邮件,结果刚打开,崇元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把她吓了一跳。
怎么了?虞也问。
别动我的电脑。崇元在那边说。
虞也微微一愣,你怎么知道啊,我看到了。
书房里有一个摄像头。
你在家里装满了摄像头吗?
崇元在那头没做声。
那我们昨晚岂不是都被拍下来了?
我卧室和浴室没有。
哦,但是声音应该也
闭嘴。崇元打断她。
虞也的坏心眼立刻就上来了,她滴溜溜的跑回房间,拿来棉签和他昨晚买的药膏,对着摄像头说:崇元,我要在书房上药哦。
那边没有动静,她提了椅子过来,岔开腿对着摄像头,小心翼翼的准备上药。
崇元的电话又打过来了:你有病?
我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上药嘛。虞也笑眯眯地说,你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