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库欧离开之後,毓熙就一直待在房间内一整个下午都没有出有出过自己的房门,听完纳库欧的话毓熙就一直在思考自己是不是错了。
虽然他从21世纪末来到26世纪生活那麽久,但他的想法、观念还是一直跟生活在21世纪时的没有什麽太大差异,并不是他不肯周围的环境去做改变,而是两个时空的差异实在太大了。
就拿第三性跟变性人这两个同样在21世纪都是十分有争议性的存在来说好了。
在21世纪不是没有第三性存在,只是那时候第三性并未被正名一般都称呼为双性人或是Yin阳人被视为一种性别畸形,但是只要经过当事人同意还是能做性别矫正手术来矫正性别
,以顺从当时的性别角色。
不过在现今的26世纪性别矫正手术已经被视为违法,就算是在黑市也不会有人愿意去替别人动这样的手术,且若有人为了钱做了替第三性动了这样的的手术,那麽在黑市里他不会再有任何的立足之处,这是目前黑白两道少有共识的一个原则。
反观利用人工手法重置性别的变性人,在当时的21世纪可是被歧视得相当厉害胜智也被人蔑称为人妖。
可在在26世纪变性人所做的变性手术又被称为性别重置手术,已经成了一种十分普通的手术不会再有人听到谁做得这样的手术之後觉得那个人什麽有问题,感觉就跟21世纪时听人做了整容手术的感觉差不多,虽然做这种手术的人依然占少数,但是以目前的医疗水平已经解决了变性人注射贺尔蒙造成的短命问题也同样解决变性人无法生育的状况。
他们在术後除了能够生育还有性别样貌改变之外,生活可以说跟以前没什麽不同,跟其他男性有同样的权利与义务,而他们也是26世纪少数实行一夫一妻制的唯一族群。
两者相较下第三性就跟古代的女子差不多处处都受到了限制,虽然还不至於到那种无才便是德的情况,但这样被人支配着过生活的日子就让他觉得好压抑,更不要说以後还有伴侣的生活
***
回到办公室的纳库欧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心烦虑乱得靠着椅背。
老实说,他实在不应该把性别斗争的事情告诉毓熙,虽然对男性来说从小学的性别教育到大学的『性别理论学』、『性别社会学』、『性别、知识与权力』,甚至不定期由政府举办的各项性别教育演说,只要是攸关性别斗争有关的议题都是每个男性不得不去重视的必修课,这不光是与自己能不能毕业有关,课堂上的表现更是民政局跟教养院在为第三性择偶时最为关注的一点。
可这都是男性的事情,对第三性而言他们就不需要学习这门课程因为他们只需要享受他们的权力就行了,能繁衍後代就是第三性天生的优势,这是连变性手术後也能够生育变性人都不能同享的一份权利、更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所以毓熙要的自由、尊重其实一开始就一直掌握在他的手上,只不过他人还没成年没有伴侣所以才一直感受不到罢了。
只要是在不危害自己的前提之下,哪个第三性提的要求哪伴侣会不遵行呢?
才想到这纳库欧的思虑便被桌上的铃声给打断,他坐挺了身体後才按下与助理办公室相接的对讲机问道:「什麽事?」
「馆长,守备军队长巴诺德找您。」助理回报着。
「巴诺德」听见巴诺的来找自己纳库欧十分的意外,巴诺德虽然跟他们五个馆长关系一直都很好、私下的交情那更不用说了,可就是不曾私底下到办公室找他们,在上班的时间更是不提公事之外的的事情,只要是在教养院里面他们见面的地方就只有守备军的办公室里,从不例外。
况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今天是他轮休的日子,如果是以前他还可能会因为无聊所以留下来帮忙巡视教养院的安危亦或是在办公室内处理点公文,可他目前在试婚期内早就交代过在这段期间有事情就先找守护军的小队长处理除非事态紧急才能找他处理,而且昨晚毓熙的事情就让他有点不高兴这样的状况下他就更不可能在这着时间来找自己才是。
「馆长?」助理在对讲机的一头轻声询问着。
「请他进来,你在送两杯咖啡过来。」纳库欧说着他真的很好奇一向公私分得很开的巴诺德究竟找自己有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