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闻小声说:“我手机丢了。”
乔闻开始追求叶启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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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闻只好戳在原地,像是被班主任逮到逃课的高中生。
“对不起。”他撕扯自己的头发,用耳语般的声音说,“对不起叶老师,对不起,对不起。”
他决定离叶启盛远远地,为了不让自己心中的野兽伤害对方,也为了自己——不用变成自己都唾弃厌恶的野兽。
他的眼泪在地板上砸出一个又一个水坑,趴在地板上无声的哭嚎,身体颤抖得像一只要被困死在茧中的蝴蝶。
乔闻终于抬头了,他叫:“叶、叶老师?”
他有叶启盛的课程表,每天掐着下课时间给对方发消息和语音,就算叶启盛不太回复也兴致勃勃。
他想的却是跟叶老师再也不见。他畏惧自己对叶启盛的欲望,他是未来的人民教师,却差点趁心爱的人喝醉与其发生关系,强奸?或者应该算迷奸?乔闻从不知道自己体内潜伏着这样扭曲狰狞的野兽。
叶启盛用手指戳了他一下,警告道:“但不能硬来,如果下次再没头没脑把我往你家一带就按在床上,你他妈就离我远远的,懂?”
半扶半扛一个壮年男子上楼让乔闻出了一身汗,却没有让乔闻因此清醒一点。他毫不犹豫地蹬掉鞋子跨坐到叶启盛身上,捧着他的脸就给了对方一个生涩却深入缠绵的亲吻。
酒一下子醒了。
叶启盛问:“手机丢了,微信也都不用了?”
“追追追!”乔闻小鸡啄米。
乔闻还变着法子送叶启盛礼物,花钱买的,便宜的贵的,亲手做的,精致的粗糙的。叶启盛什么都收,给出的回答
他痛得无声惨叫,眼泪更加汹涌,蜷缩在地板上久久没有起来。过来很久,他爬起来,跪在床前,狠狠抽了自己两记耳光。
乔闻傻乎乎地琢磨这句话琢磨了将近一分钟,倒抽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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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不知道,床上的叶启盛目光清明地看着他不断颤抖的身影,抬手擦掉自己嘴角他留下的口水。
叶启盛走到乔闻面前,问他:“你手机号换了?”
舔着舔着,他发现叶启盛嘴唇蠕动,似乎在说什么。
期的回忆里全都是那人放肆大笑、目光熠熠生辉的模样可伴随着半长不短的实习期,他无可奈何地发现,对于“苟延残喘的这部分叶启盛”,他同样很爱。
他找一切机会跟叶启盛出门约会,叶启盛对这样的邀约并不抗拒,但也不积极配合。他惊人的沉默寡言,大部分时间都是夹根烟默默听乔闻找话题,想吃的永远是随便,想看的电影永远是无所谓,想去旅游的地方永远是你看着办,所有活动的感想从来都是还行。
这个吻令乔闻呼吸急促,脸颊潮红,目眩神迷。他不断舔弄叶启盛毫无反应地舌头,然后离开对方的口腔,像小狗一样欢喜无比地舔叶启盛的脸。
被这样的痛苦和酒精驱使,这次聚会结束的时候,看着醉得厉害的叶启盛,一个冲动大胆的想法出现在乔闻脑子里。他自告奋勇接下来送叶启盛回家的重任,然后手机叫了辆车,毫不犹豫地把叶老师弄回自己家,放到了他的单人床上。
可事情再次不如愿,周末乔闻离校去附近的大型超市,结果在校门口看到了等在那里的叶启盛。
他下意识转头要跑,可叶启盛已经看到了他,并且朝他走来,还叫了他的名字:“乔闻!”
乔闻笑嘻嘻地把耳朵凑上去听,他听到叶启盛幸福地嘟囔:“明明你回来了?”
乔闻不敢抬头,说:“就顺便换新的。”
叶启盛低着头摆弄手机,随意地回答:“你要是想追我,就叫我名字吧,叫老师还是太刺激了一点。”
很爱他。
叶启盛看着他笑,问他:“这什么反应,你是追还是不追?”
乔闻连夜收拾东西走了,他给叶启盛留了个纸条,告诉他这处房子是他为了实习租的,这几天就到期了,卫生他打扫过,叶启盛用过的这套床上用品他扔掉就好,“叶老师再见。”
他爱这个人放空时漆黑不聚焦的眼眸,爱他身上并不难闻的烟草香,爱他上课时的风趣幽默,爱他对待学生的尊重与严格,他爱他笔挺的后背和有力的躯干,爱他傍晚偷偷上线的胡茬,爱他喝水时微微濡湿的嘴唇
叶启盛拿出手机,问:“你新的手机号多少?”
“懂懂懂!”乔闻面红耳赤,他感觉心中的野兽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变成了一只露出肚皮打呼噜的小猫咪。
他不知道叶启盛哪里就值得他那么爱,也许只是少年时的执念,也许是人类求而不得便最美的劣根性给他加了滤镜总而言之他就是爱他。
乔闻就像鼻子挨了一记重拳,眼泪瞬间飙出来。他连滚带爬地从叶启盛身上往下爬,直接摔下床。
以至于现在吃着送别饭,想着以后可能没机会再见到这个男人,乔闻就痛苦得食不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