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蔑拿起烟袋,把菸丝塞进烟窝,殷忭倾身替他点火。少顷,他轻抽几下烟管嘴儿,舒心地吐出一团白雾。
哀儿见李蔑再三令退,便解下烟袋,把它和烟管放在李蔑身边,望望退下。
,轻敲主子的房门。一个长发披肩的男子应声拉开房门,带笑摸了摸僮仆的头,瞥见站在隔壁门前呆望二人的哀儿。
他把头发绕到一边,往哀儿身前的房间指了指,叹气说:「王大人才刚走不久,他应该很累了,手脚轻点,别吵醒他。」
李蔑转目回避,挪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让殷忭替自己清理。经过如此纵慾的一夜,他其实早已疲惫不堪,连抬手清理的力气也没有,先前所说的话只是敷衍殷忭,没想到他却看穿了自己的诡辞。
「好了,哀儿。」殷忭推门入内,上前扶起哀儿,取去她手上的布帕,续说:「我还是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接下来交给我吧。要是你想帮忙,就放下烟管跟烟袋出去吧。」
她瞟见他一丝不挂伏卧床上,登时上前替他掀过被子,藏住被寒风吹冷的身躯。她走到桌前放下木盆,剖决如流地略略收拾,便执起盆边的布帕沾水,坐在床沿凝视着他。
哀儿一声轻喊唤回李蔑的意识,他看见哀儿拿着布帕的手同是沾满白液,无奈轻笑,淡说:「你下去吧,这不是女儿家该做的事。」
「好了殷相公,请快去梳洗。」殷忭的僮仆拉起他的手臂,强行把他拉进房间。
尚未暖和的被子一瞬滑下,披散的长发遮蔽身上的红斑。他愕愕睁睁地摸了手边一下,忽感身下湿漉难耐,稍挪身子一摸,手上沾满黏糊之物。
她深吸口气,捵入房间。冬後凉风依然刺骨,盆水澹然,床帏扬扬,淡淡幽香参杂欢爱过後的味道随风而来。
她跪在床前小心翼翼地掀开盖其下半身的被子,看见他臀间有白液缓缓流出,手不禁抓紧被子。她暗叹一声,用沾了药水的布帕轻拭其处,稍稍往内擦拭,皮肉就如受惊一样挤出股股温热白液。
殷忭放下烟管,抬起李蔑的腰,轻轻扳开他的臀瓣,白液汨汨流出。他拧乾布帕,拭去白液,却换来李蔑一声示疼的吸气声。
哀儿向远去的殷忭微笑点头,听了他的话,再回望眼前的房门,顿觉举手艰难,一道单薄的木门犹如比城门更重更大。]?,
「嗯」床上的人儿颦眉嘤咛,她一时反应不及,小手沾上黏稠的白液。慌乱之制,惊醒了床上人儿。他两肩颤了一下,缓缓张开双目,疲惫地眨了几下眼睛,慢慢坐起身来。
李蔑轻蹙细眉,抿嘴不作回应。殷忭斜目一瞥从李蔑下身拖出来的痕迹,用烟管指了指说:「不擦一下吗?粘着很不舒服吧?」
「蔑相公」
她在药水中洗了洗布帕,阵阵白晕在水里散开,使力一拧,白色的水点滴落盆中,水不再清澈,泛着蒙蒙的乳白,盆中再也映不出清晰的倒影。
房间染上初明淡蓝之色,床边的红袍分外显眼,红袍与地上的玉瓶相依,如血倒泻而出。
哀儿握紧手中的布帕不住摇首,红着脸儿说:「服侍蔑相公是哀儿的本分事,哀儿不走。」
当她正想再次替李蔑擦身,门外传来一把声音阻止她的举动。
「帮你啊,你很累吧?要是积疾,到头来辛苦的是你。莫担心,我不会对你怀有不轨,就乖乖让我帮你,好不?」
她柔柔替他擦身洗脸,仔细擦过每一个指节,每一寸细肌。每当擦过他颈後重叠不清的字,她都不由心酸。
殷忭笑叹一口,俯身坐在床沿,倏然抬起李蔑的脚,把手指探进他的私处,细细挖弄。
哀儿一抿小嘴,转目回避,稍稍低头屈膝说:「谢谢殷相公提点。」
殷忭同样抽着旱烟,侧身倚靠在床楞叉着腿,笑说:「昨夜真激烈啊,连我这边也听到你那甜腻的声音了。」
「不」
「累了,等一下再弄。」李蔑侧身躺下,转眼一瞥,白液在床上拖出一条白流,且尚有流溢之势,不遮不掩,一览无遗。
她起身走到窗前躺椅旁的木柜拿出一瓶伤药,又把木盆端到床边,把药粉倒进木盆混合清水。看到自己眉头紧蹙,痛心欲哭的样子,她刻意用力一拧布帕,打乱水中的倒影。
他放轻力度,抹去白液之後,看见穴口红肿不已,且有点撕裂
殷忭笑得眼睛也眯起来,走出房间摸摸哀儿的头说:「真乖巧。」他敛手回袖,倚上两房纸窗之间的墙壁,歪着头续说:「若然他醒了,就帮我告诉他,别接太多男客伤身,女客接再多也不怕。」
长睫因雾气变翘,额上的青丝仍沾有些些汗水,脸颊也因情事过久泛起淡淡红晕,颈背的红斑在白皙的肌肤上更觉艳丽,有如落雪红梅。
「你你做什麽,唔」李蔑挺腰挣扎,推开殷忭不断探入的手指。
殷忭叼着烟管,腾出一手捉住他的手,另外一只手则继续在他的甬道进出。
话未说完,就被李蔑轻声打断:「下去吧,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