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怔怔的,只能看着他。
李云霜心惊胆战的跪在大殿之上,不敢抬头。
她之所以愿意暴露她的异常,便是想赌一把,那群女人目光狭隘,但是李云霜却不,因此,除了最开始的痛,她用了所有的手段挑逗白子画的身体,让他失去自我,像那群男人一样在她身下呻吟喊叫。而正是她做的一切,才是让白子画精神崩溃的主要缘由。
李云霜镇定了一下:“谢尊上夸奖。”
花千骨来此,本来也不是为了关心或者嘲讽白子画,但仍然意外现场的凌乱和难闻的气味。通过水镜看到的只是景象,毕竟没有现场更加来的直观。
花千骨同情的看着李云霜。
李云霜一惊,但很快冷静下来,她早就猜测过,既然能让一壶酒喝也喝不完,恐怕隔空查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半晌,她睁开双眼,似笑非笑。
此刻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明明是那么漫不经心的样子,可李云霜却觉得自己仿佛被看透了一切,被洞悉了一切。
有些事她仍然有些疑惑,但她不想听他开口解释,问他的记忆反而是最直接的。
花千骨是自己愿意
但同时,那是黑暗,也是光明,那是温柔,也是冷酷。
现在看来,她赌对了。
“当初我说的很明白,要你们来是伺候他,而不是让他伺候你们,但似乎其他人本末倒置了。不过罢了,反正倒也让我看到了好东西。”她语焉不详,并不打算说明,随后继续:“倒是你表现不错,让我意外了一下。”
可她们做错了什么?
马恢复,她们的狂喜伴随着他的绝望。
她终于知晓了他的想法。
那是六界最强的妖神,是仙妖魔鬼都要俯首的妖神。
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委屈的李云霜,头一次想落下泪。
“你叫李云霜?”
她确实从这个女人身上感受到了共鸣。
他无法活下去时,觉得死是解脱,可他想死的时候,却连死都做不到了。
她是高贵典雅包容万物的慈母,却也是充满欲望勾人堕落的妖异。
李云霜呼吸一窒。
看着昏昏沉沉随后彻底昏迷的白子画,花千骨皱皱眉,一挥手清理白子画身上沾的各种体液,随即手掌贴近白子画的额头,查看他过往的记忆。
可这个美到让她一个女人都感到诱惑的女人的眼中,是看透一切的包容理解。
原来,真的一切都挽不回了吗?
李云霜最开始没听懂这段话的意思,后来明白过来忍不住抬头看向她。
那是个极美的女人,美到李云霜竟然除了倾国倾城想不到其他的词去形容她的美。可倾国倾城用在她身上却没来由的,让她觉得并不合适。
她们都是一样的,明明没有犯过什么错,就因为她们有着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就被打上烙印,打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标签,然后理所当然的压迫他们,打击他们。
“是的。尊上。”
“白子画,我倒是没说错,你真的是一个无比虚伪的人。”她噙着笑,在他耳边开口。
花千骨挑眉,没想到这人倒还有些胆识。
白子画皱了皱眉,仍然没有醒来。
“古早时期,天界混乱,人类也活的艰辛,那个时代没有特别细分男女之别,毕竟生育子嗣,传宗接代的活下去才是更加重要的事情。后来是最后一个神牺牲自我,天地平静,后续男女之别也在那之后才有了更加细微的分别。”
哪个人敢呢?
小骨,竟然恨他到这种地步。
一切原来如此
恶人折磨人的手段果然不少,便是床笫之间也能玩出这么多花样,倒是让花千骨意外开了眼界。
原来,若你不同意,我连死都不行么?
花千骨想了想,开口表扬。
若要比喻,那是山花,那是夏树,那是河流,那是山川。
原来如此,她所有的疑惑,果然迎刃而解。甚至还知道了许多她不该知道的事情。
花千骨沉沉的看着白子画,眼波流转间,她忽然笑了,不如就这样吧。
她本应低下头,本该低下头的
花千骨终于拼凑出了最后一块拼图。
“做的不错。”
只有痛苦怎么够呢?快乐才是让人堕落的主要缘由啊而越是像他那样高高在上的人,越是不能接受这种违背伦常的快乐,毁起来才更有成就感。
她终于知晓一切,无论是最初为何收她为徒,后续洞中所做,诛仙柱下的前因后果,甚至蛮荒,最后到他来。
她就那么懒懒的靠着垫子,右手斜支着头,香肩外露,周身的紫色带着华贵的气息,蜿蜒的裙角一直拖到地上,墨色的长发黑得如同要将人吸进去一般丝毫未反射光彩,却她竟然能看清那一根根的头发。
却感觉到下面的人更加诚惶诚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