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得怎么样了，小奴隶？”苏衍走到玻璃柜的药品前蹲下，仔细地看着那些棕色小瓶。
卿墨低头看了看纸张:“大概一半多了，有些内容还有待推敲。”
苏衍撕下一张编号纸放入口袋，将耳机的麦拿得离自己更近了些，使他带着笑意的声音更清晰地呈现在卿墨的耳中：“给你权利决定就好好珍惜吧，这种机会恐怕不会有第二次。”
“是。”卿墨应了声，迟疑了几秒，“您在千欲？”
苏衍透过玻璃柜好笑地看了眼依旧毫不知情地调戏着奴隶的蓝旭，道：“你昨天不是亲耳听到了吗老板，或者大调教师？”
“您为什么去那里，道具部”
苏衍的声音冷了一下来：“你有意见？”
明明隔着手机，卿墨却觉得膝盖一软:“没有。只是那边不是什么正常的场所，那边的奴隶您”
话音未落，他听见手机那段嘈杂的背景音中传来蓝旭的声音：“苏衍！你买好了吗？我突然想起来一会好像有个调教用品的展示，要不留下看看再走？”
卿墨屏住呼吸，几乎想摁死蓝旭。
他听到那一头的苏衍轻笑:“好啊，在哪里？”
“七楼。”蓝旭看了看手表，“还有半小时，一会你直接来七楼吧，我先去看看严铭那家伙，可别玩出事儿了，要是让俱乐部那边的客人知道就不好了。”
“嗯。”
那边再次安静了下来。
卿墨试探着说道：“主人”
“看来你对这边很了解啊，不如来说说这个展示到底是怎么回事？”苏衍向对面科技电子的道具区域走去。
卿墨后悔自己刚才的口不择言：“那个展示，其实本质上就是道具性公调，打着商品的幌子”
“跟夜靡抢生意了？”
卿墨冷哼了一声：“它还没这个本事。”语气难掩傲慢和轻视。
“既然如此，你又在担心什么呢？”苏衍笑了起来，“奴隶，你，吃醋了？”
卿墨忽然没了声音，只能听到他轻微急促的呼吸。
苏衍心头一痒，忽然觉得很可惜。如果他刚才开着卿墨办公室摄像头的话，一定能看到自己这冰冷的小宠物娇羞可人的模样。
手指紧紧地攥着笔，短短几秒钟，卿墨的脑海中穿梭过无数的辩解，最终不知怎么脑子一热，说道：“是。”
苏衍险些被呛到。自己家的奴隶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虽然以前卿墨也经常表现出醋意，但都被拙劣又小心地伪装着，他看得明白倒也不揭穿。
几年过去，还真是变化了很多。
“那这一个多月我在调教小猫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吃醋？”
“我怎么不”卿墨一顿，安静了几秒，再次开口时不自然地流露出一股冷讽的意味，“他不过是俱乐部的商品奴，也没多久时间了。”
苏衍越听他这副样子就越想戏弄他：“你应该最清楚，我一向喜欢小猫这种倔强可爱的类型。况且以我的身价，买个商品奴养着还是养的起的。就看您卖不卖了，卿老板？”
“”
“你不说话，是在怀疑我苏家的财力呢，还是在我的诚意？”
“您”卿墨的声音闷闷的，似乎有点委屈，“您认真的？”他深吸了口气，神色纠结不定，“如果您真的想要，我”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认真的啊，我的小醋缸。
再迟钝的人，这一刻也能听出苏衍话语间强忍的笑意。
卿墨忽然意识到自己被主人调戏了，白皙的脸颊霎时染上了一片红晕，赌气道：“您要是买完了闲着，就去看看表演吧，我怎么敢对您有意见呢？”
他说完想了想，忍不住又道：“不过就他们这种不入流的道具调教技术，看了也不过脏了您的眼，您还不如来看我公调收益大。”
苏衍忽然压低了声音，磁性的低音透露着暧昧的气息：“好啊，那今晚回去，我就向您这位级调教师好好学学，到底怎么用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