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不告诉自家人,告诉你爷爷?人家嫌钱多的没地方花啊?”
“那,那您怎么买的?”炎炎问。
钟建国:“没怎么买,就是反着你们买。”
“你……”灿灿张了张嘴,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难怪每次我买之前,您老都问问我买哪个队赢。爷爷,您太过分了!”
钟建国笑着问:“我怎么过分了?我有没有跟你们说过,看在国足是自己人的份上,你们也得支持一下。可你们说,支持国足就是浪费钱。你们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难不成要你爷爷那鸡毛掸子揍你?”宋招娣道,“我也提醒过你们,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们不听——”
炎炎:“奶奶,不是我们不听,是我们做梦也没想到,那帮软脚虾里面能出个真男人。不对,他不是男人,简直是bug。”
“你们想不到,不代表不会发生。”宋招娣道,“别嫌你奶奶唠叨,以后遇到类似的事,摇摆不定的时候先观望一下,不然,输的可就不是兼职一个月的工资了。”
灿灿和炎炎点头,异口同声:“知道了,奶奶,爷爷。”
钟建国指着桌子上的钱:“拿去买好吃的吧。”
“这些?”烁烁忙问。
钟建国点头:“别买垃圾食品,买玩的,买水果,买牛排什么的都行。现在去也可以。”
“谢谢爷爷。”烁烁抓过钱,“我数数有多少。爷爷,如果我们还没想好买什么,可以把这些钱分了吗?”
钟建国:“可以。”
“五哥,我不要多,你给我五百就好了。”灵灵道。
烁烁猛地抬头:“你口气不小?你一人五百,七个人就是三千五,你自己数数,这里有没有三千五?”
“我不想数。”灵灵道。
烁烁瞪一样她:“我想揍你。爷爷说了,平均分。你不听话,我就把钱还给爷爷,咱们都没得分。”
灵灵瘪瘪嘴,转向钟建国:“爷爷,五哥欺负我。”
“你要五百块钱买什么?”宋招娣问。
灵灵想一下:“我要买一把剑。”
“她最近喜欢击剑。”炫炫道。
宋招娣:“你二叔认识的人多,改天叫她送你去击剑训练馆,你要是能撑一周,我给你买剑。”然而,灵灵玩三天就不愿意去了,练习击剑太枯燥了,还没有学钢琴好玩。
宋招娣一点也不意外。但她没就此放过灵灵,还因此说灵灵太让她失望,她很不开心,趁机拉着灵灵练半天琴。
直到多年以后,灵灵才回过味,她小时候,她爷爷奶奶从没逼过她学什么,但天天套路她。可正因为宋招娣套路深,初中毕业,灵灵就能教小朋友谈钢琴。
二零一七年,灵灵上高一,她还没放暑假,钢琴补习班就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能过去教小朋友弹钢琴。灵灵很想再去赚一笔,但她更想出去玩。
七月中旬,哥哥们都放假了,一人拉着一个大行李箱,兄妹七个跟着宋招娣和钟建国坐上“复兴号”高铁抵达申城。
在申城转一圈,又坐高铁去羊城,大半个国家逛一遍,八月初,一行人回到干休所。灵灵和几个哥哥做暑假作业,宋招娣和钟建国也没闲着,琢磨金婚该怎么庆祝。
钟建国今年八十岁了,由于三天两头跟宋招娣一块出去玩,心情好,状态特别好,走起路来虎虎生威,跟振兴在一块,从背影看两人不像父子,倒像是兄弟。
柳静静见公婆这么潇洒,不止一次跟振兴说,等他退休了,他们也出去玩。振兴也想出去,虽然还得过几年才能退休,可当他知道钟建国和宋招娣又带着孙子孙女出去了,就搁家里和柳静静计划,他们退休后先去哪儿再去哪儿。
这么一说就远了。
言归正传,钟建国这些年,什么好吃的都吃过,什么好玩的都玩过,连灵灵小时候玩的碰碰车也坐过。
说起碰碰车,钟建国想试试,但他不好意思,宋招娣把他推上车,就对周围人解释,灵灵非要爷爷陪她。
灵灵很想拆穿她奶奶,但她看出她爷爷跟想玩,就拽着钟建国把他老人家能玩的玩个遍。以致于,结婚五十周年,本来打算好好庆祝,如今不知道该怎么庆祝了。
钟建国思考很久,便对宋招娣说:“你给我做一碗鸡汤肉丝面。”
“那你给我做什么?”宋招娣反问。
钟建国想一下:“我给你做蛋糕。”
“一言为定!”宋招娣道。
钟建国:“一言为定!”
十月九日上午,二娃运来一个大蛋糕,一家人聚到一块,吃一顿团圆饭,又照一张全家福,儿子媳妇都回去了,钟建国把请了一天假窝在他家不愿意回自己家,也没什么事的孙子孙女赶出去玩,就去厨房做蛋糕。
宋招娣熬鸡汤,擀面条。
四点多,两人分别做好蛋糕和面条,刚端到客厅,七个孙子孙女回来了。
钟建国想骂人:“不是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