汁地去安慰凶手,而人家还偏不领情!我受不了地大叫起来:“已经是这样了,再跟自己过不去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你这个样子,就算是上帝也会被你活活郁闷死。我们就不能能开心一点吗?”
他满脸无辜:“我觉得你很开心啊。”
“我是开心啊,可是一看见你就不开心了!”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话太伤人。不过他好象根本没在意。
“我也很开心,信不信由你。从前的事是无法一笔勾消的。昨天是今天的一部分。到现在,我才觉得自己有资格平等地站在你面前,即使是以一个罪人的身份。”
这通告深莫测的话令我又傻站了半天,最终只能狠狠地骂道:“切,不敢跟我过招还谈什么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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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仍旧在落日里终日游荡,和普通玩家遵循同样的游戏规则。落日的玩家已经换过一批又一批,再也没人记得过去那个沉默寡言的顶级杀手菲菲鲁,曾经盛极一时的“红名之狼”也在逐渐淡出人们的记忆。灯火阑珊还保持着好管闲事的旧习惯,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则更愿意袖手旁观。他说维持良好的游戏秩序是每个玩家的义务,锄强扶弱是侠士本色;我则说游戏自由游戏的规则,早点适应有利于提高生存竞争力,而且我从来不想做大侠。于是我们各做各的。
我并不认为现在这样就使最好的结局。即使在阳光下,我们永远也走不出沉重的Yin影。所有的伤痛已经成为我们的一部分,片刻不离。但我已经不再想要忘记它,摆脱它。也许灯火阑珊说得对,过去是今天的一部分。
更多的时候,我们只是并排坐在狼居胥峰顶,什么都不做,在漫天飞羽的包容下,静静地看山脚下的云飞风起,看江湖中的chao起chao落。看眼前无尽的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