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耗费了无数的时间,得到却是证明自己并不适合追这个梦。说不定还只是追梦人的模仿者而已。
选择以二十世纪後「序列主义」为文章主题的采华社长、音乐领域的「壁垒分明」、把采华社长赶出社团的两次提案、其中提案理由留空的那一次在隔天玫娥学姊被驳回……
一直看着人家的脚好像也不太好,於是我顺着柯佩雅的目光,看向舞台上的排练。
顺便问过t育馆的时间分配後,我便失落地前往位於专科大楼的社团活动室。
纵使没有实际播放cd,我那枯竭好一阵子的心头,现在也已经能够在脑海回送出曾经听过的乐曲。
她屈膝箕坐着,那姿势如同我曾经在司令台底下看到的一模一样,一脚屈起,另一脚则伸直放在地板上。我是在舞台的侧前方找到她,背对着羽球场,差不多就是上次我与露露交谈的位置。
那只平放在地的右脚,膝盖与脚踝都裹上了绷带,使得她那有如招牌造型般的黑se过膝长袜只维持了一脚;右脚的五只趾头露出於绷带之外,看似不安地缩了缩。
忽然间,这些片段的资讯彷佛被一条线路串通起来了,有如彼此分离的音符总算被贴进完整的旋律中。
窗外猛然映入一道闪光,照亮了资料柜上那尊突兀的雪白十字架,然後传来连地面都为之隐隐震动的雷声。
然而「赋格」最早是源於义大利文,拼法也不同fuga……从学姊曾经撰写的「音乐向导」文章,可以合理地猜想她对德文有一些概念──而露露曾说采华社长放弃义大利文,代表社长原本对义大利文也有些程度……
我走近她的身边,在未被抗议的情况下坐了下来,与她大概相隔了大约半公尺的距离──或者说,隔了一个平躺在地的银se长梯形物t。
「我不喜欢带着那玩意儿。」
原来如此,社长凭藉的不只是钢琴史的知识,还是从字面上进行判断……社长最初选择的主题,也是义大利音乐家贝里奥的《序列》;然而,建议加入那段有关加布里耶篇章的是玫娥学姊,而且指定以科莱里为题的也是学姊……偏好古典前期的学姊在撰文时却并未一昧选择德奥音乐家,最初的额我略圣歌源自拉丁教会,最後一篇则选了出身威尼斯的音乐家萨里耶利,但那首曲子的标题却是德文──
将本社的jg神如同「赋格」fu一样源远流长。
「是现代舞吗?」
「你果然在这里。」
──以「赋格」为创立jg神的社团。
玫娥学姊曾这麽说过。
以及社团合照中,玫娥学姊不自然地将目光从镜头前移开,看向身後的男学生。
〈natapiae〉,不可能翻译成〈钢琴奏鸣曲〉……顶多翻译成〈强弱声奏鸣曲〉?
少nv瞄了我一眼之後,一语不发地继续将那si水似的目光放回舞台上。
三天不见,原本身型就娇小的她,现在看起来似乎更为瘦弱。
她静静地说道:「它让我显得更可悲。」
我放下手中的琴,顾不得先把琴收好,就到资料柜把前天才收纳好的月刊翻找出来──乐谱纸的「c」、玫娥学姊与采华社长之间的「d」与「c」,所有的解答应该都在那几篇「音乐向导」之中──
……这时候就该搭配巴哈《d小调触技曲与赋格》toataandfuguedor,bwv565来应应景吧。
该庆幸因为活动室位於校园角落中的角落,所以根本没有人察觉这里门户洞开,甚至把小提琴大剌剌地放在桌上任人取用。
或许这时应该要说「噢,你也在这里吗?」会显得更有些浪漫气质吧,不过我没打算对那家伙献殷勤。
忽然想起了那个称呼──「领袖」fuhrer跟「随从」f?hrte。
我不禁停下了手,将小提琴从肩上移开。
将近二十名男男nvnv,在舞池间伸展躯t。他们配合着舞台边一位看似老师的人的击掌,顺着节拍调整姿势,时而快速,时而缓慢,偶尔还会出现相互拉扯,或是抬举。
因为那只是金钱方面的损失──然而追梦最大的代价,是时间。
条件反s似地──我把小提琴架到了肩上,坐在柯佩雅曾坐过的位子上,然後无意识地在某一条弦上来回运弓,拉出一串没有高低起伏的声线。
而见到活动室的模样,不免吓出一身冷汗──说起来昨天那阵你追我跑之後,并没有回来活动室。因此无论是敞开的大门、搁置在桌上的小提琴,都维持着昨天与柯佩雅起争执时的布置。甚至连窗外的y雨都跟昨天下午的情况相差与几,好似活动室内的时间被整整冻结了二十四小时。
少nv没有答
不断地追寻……追寻……
不过正如之前所说的,就算小提琴真的被偷走了,我也就认了:虽然不至於「无所谓」,但也不会过度反应。
但不带不行──少nv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