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景见苍泽还是冷着张脸,就知道他不满足于此。可说起来凤桐和苍泽之间的差距说是云泥之别都不为过,纵是敖景有心劝解也不知从何下手。
这关系太过诡异,看得让后土还以为九公子看上了凤桐的人,当即似笑非笑神情古怪的说了句:“九公子当真是有心了。”
“娘娘哪里的话,我的爱侣可是星君的胞弟啊,”敖景眯了眯眼睛,可谓是十分不怕死的提起了照影。“以后我那爱侣还要多靠娘娘照顾啊。”
“屠魔剑杀了共工,我心里没有怨言,”后土敛了眼帘,无悲无喜,“自共工输给了祝融后,一直避世不出,就连巫族衰亡都不肯出手,就不再是我心中的的那个兄长了。”
“娘娘倒是看得开,”敖景又不是幼童,自然不信后土的话,假笑着回了句。
“星君不必自责,星君前世被凤君一手抚养长大,虽没有神位,在旁人眼中和凤君早就是一体了,分割不开了。”后土比敖景看得清,什么才是苍泽心中执着,柔声开解。“且拿这些卷轴回去,凤君见星君对他有回护之意,只会心喜。”
“无论我做什么,别人都会看在凤桐的面子上顺应我的所求,这和那些依附他人的炉鼎有何区别?”苍泽苦笑道,说着就要把手上的竹简退回去。
敖景被这话说的整个人寒毛耸立,这当然不一样了,真要让他们把凤桐的心头rou当炉鼎看待就真是嫌自己命长了。一把按住苍泽的手,笑着说:“这不一样。你是凤桐的签了契约的伴侣,是我爱侣的亲生兄长,是屠魔剑认可的亲人,也是天庭的七杀星君,这么多因果都在你一人身上,难不成你以后做事都要问清楚别人到底是看你的哪个身份才听命于你吗?”
苍泽丝毫不为所动,“你以为我不知道我这个星君位是凤桐弄来的么?”
敖景顿时哑口无言。实在是凤桐插手太过,本来以苍泽的实力飞升后苦修几年有个星君位是十分稳妥的,如今一来,就算苍泽本身实力足够可以担当得起星君这一名头,也成了名不正言不顺走关系来的。
“有一个强悍的伴侣本身也是一种实力”这种话要是说出去,苍泽就真的要甩脸子就走了。敖景默默的咽了回去,转头对后土道过谢后,忙不迭拉着苍泽就走了。
“你去都去了,就算是凤桐的面子那也是用出去了,还回去反倒是给了后土把柄,到时候她把这个小世界的亡魂拉过来一搜记忆,你不就把事情暴露了吗?”敖景一边招云一边劝道。“我不知道让你起杀心的是什么事,但凤桐是陆压义父,陆压是帝俊最后的血脉,帝俊和东皇太一可是杀了其他祖巫的大能,与后土有弑兄之仇,后土真能放过这个送上来的机会吗?”
“还有这等关系?”苍泽对过往了解不深,听了敖景所言,才知自己方才有多鲁莽。
“当然是有了,后土本来可以把这竹简拿出来当面毁去,偏生让你带回去给凤桐看,这不就是试探你和凤桐之间是否有嫌隙,如果有了,再让陆压知道,闹腾起来就给她看好戏了。”敖景叹道:“我刚才说的那么细,就是为了把你的来路在后土面前摊开,让她知道你的利害关系,免得她动什么不该有心思。”
“说起来你干嘛要和凤桐分得那么细?”敖景奇道:“你以前就是他抚养大的,后来更是缔结了伴侣契约,在旁人眼中早就和凤桐亲密如一体,分割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