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架势,不像是心血来潮。
再看一眼补偿条款:房产一套,现金三千万。
他顿了顿又说:“不过还是多谢展总能陪我一周,我很满足。”
瞿硚的脑袋有一瞬放空,回神过来时,自己也射了个干净。
说做就做,这多少有点侮辱人。
走的那天,展鸣让瞿硚好好拍戏,说自己很期待新剧的上映。自始至终,没有提关于何陈的一个字眼,似乎何陈回来只是瞿硚臆想出的一件事。
喷射出的那一刻,展鸣吻住了瞿硚的嘴,喉咙里发出沉闷的低鸣,脊背微微弓着,一边痉挛一边释放。
“展总,我觉得你需要冷静一下。”
他将外套脱下来,随即解开了领带和几粒衬衫扣。
瞿硚盯着这几行字出了好一会儿神,缓缓吐了口气,心想展鸣做事真是绕,直接说不就行了,自己又不是不能接受。
瞿硚:“……”
他扯了扯领带,躁意蔓延。
瞿硚的冷静清醒让展鸣的脸色并不好看,“就只想说这个,没别的话了?”
“不用了,我相信展总的为人。”瞿硚给予一个和煦的笑意,“展总不是还有事吗,别耽误了。”
呼吸紊乱且粗重,两人都是。
这条消息的上面,还留着男人的晚安问候:早点睡,宝贝,明天来接你。
展鸣却眉宇蹙起,似乎对瞿硚的反应不大满意,“你就没有其他话要对我说?”
“没什么要说的了,祝您和何陈百年好合,这是诚心实意的。”
这话确实是真诚的祝福。
展鸣看着他写完,将保险柜的钥匙给了瞿硚,“房子是以你的名义买的,银行卡也是以你的名义开的户,这些东西都在保险柜里,密码合同里有写,你可以现在打开来核对下。”
展鸣派了专职司机来接瞿硚回去,回的并不是他们经常住的地方,而是另一间瞿硚从未见过的宅子。
直到拍戏结束的那天,隐藏的暗雷终于原形毕露。
“没什么好冷静的。”男人绕过桌子,拉着瞿硚的手臂就往卧室走。
男人的手速加快,彼此滚烫的温度传递给对方,两人不仅仅是茎柱贴靠在一起,连囊袋也相互碰撞着,坚硬、胀实、粗壮,雄性的荷尔蒙达到了顶峰。
真要说的话,瞿硚确实有一些疑问没搞明白。
在这场交易里,他为男人提供情绪价值,男人给他名和利,自己的定位是什么,瞿硚拎得清。
展鸣来得很早。
展鸣就这样在剧组陪了瞿硚一周,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上位者很宠自己养的金丝雀,但个中滋味只有瞿硚自己明白。
笑,说道:“我也会。”
这无疑在十分确切地告诉瞿硚,原来那间屋子的正主回来了,自己这个冒牌货,必须得藏起来。
展鸣给他发来一条消息:“明天哪都不要去,我有事和你谈。”
瞿硚观察着他的神采,“展总,你不舒服吗?”
瞿硚看了眼封面:替身协议解除合同。
都结束了,签完字的那一刻,两人就已两清,还有什么好说的。
男人的目光汇聚过来,说出了让瞿硚意想不到的话:“我们在一起三年,从来没正式做过,今天就把这项缺憾弥补了吧。我会轻点的,不会让你觉得痛。”
展鸣的电话响了,他看起来不是那么气定神闲,接起来没好气地对那头说会议推迟半小时,便草草挂断了。
房子很新,大平层,用的是时下最流行的装修样式,瞿硚的物件都被搬到了这里,规规矩矩地摆着,没有一件差漏。
“展总,既然真正的何陈早就回来了,你为什么还要来剧组探班,还要和我亲热?”
他没啰嗦什么,利落地在乙方署名处签了字。
“这样啊。”瞿硚的笑意仍挂在脸上,“那展总多虑了,我是很有职业素养的,并不会因为何陈而影响拍戏情绪。”
就算撇开这些不谈,这些年依仗展鸣的势力,也让他在娱乐圈的身价翻了不知多少番了。
展鸣用手指敲了敲桌面,琢磨了几秒,似有几分犹豫,但还是开了口:“你的这部剧展氏是主要投资方,我不希望你的情绪影响整部剧的效果,所以那次来,其实是为了让你能安安稳稳把整部剧拍完。”
真心的吗,想着我自慰?你想的应该是何陈吧。瞿硚闷闷地想。
瞿硚刷完牙洗完脸,早饭都没来得及吃,西装笔挺的男人就拿着一份合同在客厅等他了。
冷硬且疏离,公事公办的口吻。
这些资产对展鸣来说不算什么,但对瞿硚而言已然足够。
瞿硚都快被这男人搞糊涂了,一脸冷漠地让自己签下解除协议,完了还想再搞一搞,不适合吧。
没有笑容,没有任何亲昵的举动,见瞿硚出来就将笔递给了他,冷淡地说:“我待会儿还有事,你先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