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季静阳。”
“这种有钱人家的小孩,玩得都很疯,他身上许多伤,新的旧的都有,看来也不是第一次了。下体有挫伤,肛门也有撕裂,肋骨轻微骨裂,不过是旧伤。”
结果接来的人,有昏迷的,有受伤的,这些人的检测全都有问题。
禾宜医院,像座花园。
房门打开,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到。
“不熟,见过而已。”郑意掖好沈厌的被子,眯着眼回过头,冲她礼貌的微笑,“他的报告呢?交给我吧,不知道老板什么时候会想起来看看。”
郑意两道眉拱成八字,气愤得胸口起伏,他站在床边喃喃自语:“怎么下手这么狠。”
妩媚多情的眼,因羞愤而红润,像强光照射下的葡萄珠子,晶莹而敏感。
看着电梯下行的数字变化,季静阳犹豫片刻,再度开口:“这次接待的人,全部检查都是免费,这恐怕不合规矩。而且……小顾总,那两个人都服用了特殊药物,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
找路的时候,他依旧关注着老板的动向。
一切都是顾引楼算计好的。
她见顾引楼出现,便迎了过去,“小顾总,唐家两兄弟留下了,都在七层。一个做了简单的外科手术,一个还在昏迷,安排在加护病房。”
车子按照指示行驶起来,顾引楼靠回椅背说:“瑞景是富人区,虽然现在是晚上,但那些人被晾在露天,心里都恐慌,怕被狗仔拍照,怕影响自己的名声,呵,只要能脱身,巴不得上我们的车。对吗?
作为顾氏的员工,她不该顶撞,可顾副董也就是顾引楼的姑妈,一心想撮合她和顾引楼,希望她能成为自己的侄媳妇。
……
郑意没有跟着,而是前往加护病房。
郑意接过大衣挂进衣柜,自己套上一件白大褂。
这件事没有板上钉钉,但季静阳并不抗拒,甚至在见到顾引楼后十分心仪。
季静阳看着顾引楼,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季静阳三十岁,年轻有为,一身米白套装,外罩着医护服,黑色长发紧贴头皮盘在脑后,未戴任何首饰,看上去精致干练。
专用电梯从停车场上升,直接抵达顶层办公室。
郑意咳了一声,打破僵持的局面,电梯门正好在七层打开。
医院负责人等候多时,在办公区外沙发上坐着位成熟漂亮的女人。
没错,禾宜医疗正是顾氏产业,也是离瑞景贡府最近的高级私立医院。
顾引楼很清楚,肯定不止一个人嗑药,甚至不是单纯吃点助兴的药。
路痴不太喜欢导航给他规划的路线,而是热衷于自己寻求捷径。
郑意抿了抿唇,故作镇定的看眼后视镜,推了把金丝镜框。
可顾引楼心思不在风月,眼皮都没抬,看着紧闭的电梯门,声音低沉冷酷到了极点。
沈厌似乎一直没有醒过,氧气罩冒着规律的哈气。
看着车子逐渐偏离路线,顾引楼有些挠头,沉沉喘了口气:“前面调头,第一个路口左转,你最好按我说的做。”
急救车早就到了,许多“富贵人”已经离开,顾引楼特意叮嘱,势必将唐弃和沈厌留下。
“禾宜医疗中心”的字体灯箱,在楼体上格外鲜明。
是人都看得出来气氛的尴尬,她喜欢顾引楼,想在对方面前极尽表现,可惜男主角却视而不见。
季静阳
小顾总冷面人尽皆知,女人见他没答话,尴尬地收回手。
今天接到医院的人,很多和唐弃一样,都是泰斯秘密俱乐部的。
对她的态度,郑意很不满意,甚至后悔刚才帮她解围咳的那两声。
病号服领口微敞,修长脆弱的脖颈被勒得一圈淤青,到处遍布着……凌乱的吻痕和咬痕。
沈厌左脸肿得老高,红色的掌印清晰可辨,走近点就能看清,氧气罩内嘴唇破了一块,血痂凝结在唇角。
他稍稍扯松领带,揉了一把板正的头发,俨然一副始终待在医院的样子。
顾引楼走路带风,边走边脱下外套丢给郑意,露出里面墨绿色衬衫和黑色马甲。
欧式铁艺大门进去,迎面是音乐喷泉,舒缓的节奏和暖色的灯光,把白色和奶绿相间的楼体照得无比温馨。
黑亮的绅士皮鞋大步流星,无视所有的医护打招呼,顾引楼甩了后面两人很远,直奔唐弃的单人病房。
晚上八点,她被临时通知接纳病人,因为是顾引楼的指示,所以她答应了下来。
禾宜医院的设备都是行业数一数二,检测检查全也是国顶尖,如果被发现隐瞒了重要信息,恐怕将对顾氏造成致命的打击。
“郑特助,你们认识?”
顾引楼脚步没停,挡开递来的报告单,信步进了公用电梯。
离开顾引楼的视野,季静阳也变得冷艳,不屑地叙述完又看向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