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寒云飞身出了马车不久後,程芙道左思右想,还是在马车内起了一卦。可车内空间狭隘,只好空手起卦,掐指便算了起来。
「那你预知下,我这剑是刺还是不刺。」
秦寒云已是左手持剑,对应林育文的全力一击还是此等敷衍,这如何让他自尊不受辱?林育文只觉得怒不可遏,手中判官笔招数一转,直往秦寒云大开的门户而去。
「我……我有一点点预知能力。」上官柳絮谨慎地挑选用词;「当初程姐姐母亲便是看上我这一点,才将我带回程府。但为了能和程姐姐自在相处,她并没有将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
翌日清晨,yan光洒在了上官柳絮的脸上。迷迷糊糊间,上官柳絮的眼帘动了动,慢慢醒了过来。
「她对於你信口胡诌的事情不疑有他……」
「我……不太明白你在说甚麽。」上官柳絮故作镇定装傻道。
「我让魏庆何打听过了,这附近并没有甚麽狐妖作祟的传闻。就连昨日店小二说的狐仙庙也是数十年前流传的事。」秦寒云语气愈加严峻。
程芙道眨了眨眼,解释道:「毕竟秦郎也是负伤,又要为了我们如此奔波……」
上官柳絮直视秦寒云的双眼,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在那双澈若清冰的眼里,她看不出任何情绪。但此时此刻她只能赌了,哪怕赌错的後果是再也不见程姐姐。
话音未落,秦寒云左手拔剑,剑指上官柳絮咽喉。
「上官柳絮,你知道些甚麽,对吧?」
那自然。」
「程姑娘看来有些担心秦兄呢?」魏庆何看着程芙道忧心忡忡的模样,忍不住说道。
「是啊,程姐姐。秦寒云的武功绝对可以信任!」上官柳絮也跟着拍拍x脯保证道。
「下流!」上官柳絮将身上衣服裹的严实,戒备十足的盯着秦寒云。後者则是以一种关怀傻子的眼神回望她。
林育文大怒,骂道:「这是在侮辱我?」
「唔嗯……程姐姐……」上官柳絮翻了一个身,却看到秦寒云挂着张冰冷的脸,依靠在墙上,手中抱着剑,静静望着她。
「上官柳絮,我相信你不会背叛程姑娘。但你若能提供你知道的一些甚麽,我也更能保护程姑娘。」秦寒云看出了上官柳絮面se的犹豫,便再多补了一刀。
「如果之後还有类似提前知道的消息,希望你能立即提供。如此我才能再法可言。
秦寒云剑二人不再纠缠,便也收起长剑,往着程芙道几人方向施展轻功飞驰而去。
秦寒云嘴角不经意的g起,没想到林育文受这点挑衅就已上当。这剑是刺得随意,可却恰好接上了云起雪飞的起手式,手中长剑在林育文手腕开出yan红一朵花,随後「匡当」一声,林育文判官笔已落地。
「瞧你一口一个全是程姐姐的。她和魏庆何去附近市集采药、找马夫了。我们昨晚商议之後,决定今早马上离开。是我和她说要找你单独谈谈的。」秦寒云平淡的一一回覆道。
「程姑娘多虑了,即便是昨日那妖物,不与之y拚的话,我都觉得秦兄有办法全身而退。」魏庆何十分自豪说道。
「昨晚,我们识破了赵三娘便是埋伏我们的妖狐。」秦寒云说着:「程姑娘说,若不是你提前说了妖狐二字,她也无法这麽快察觉妖狐施展的妖术。」
「但这能力时有时无,并不jg确。我能够预测到的只有模糊的危险本身……」
「还打不?」秦寒云将长剑一抖,甩掉了上头血珠。
「找我……单独谈谈?」上官柳絮疑惑道。
「你不会刺。」上官柳絮坚定说道。
「魏庆何对秦郎信任我可以理解。」程芙道疑惑道:「不过婉儿为何也对秦郎如此自信?」
「但我不这麽觉得。」秦寒云眼如利刃,彷佛要看透上官柳絮似的,惹得上官柳絮心虚的别过头去。
上官柳絮两手紧紧抓着衣摆,内心感到无b纠结。她知道秦寒云很聪明,但她没想到只凭两个字,秦寒云就已察觉到不对。这让上官柳絮感到有些发愁,虽知迟早有天会被审问,但这天来的未免有点太快。
上官柳絮别无他法,只好又开始信口胡诌。反正不管怎麽样都b「从未来穿越回来」可信度要高。
不到一盏茶时分,一人腿有剑伤血流不止,一人不过一招便被缴械了兵刃。此时二人才意识到自身和秦寒云的差距是如此大。只好各自拾起兵刃,相互搀扶逃去了。
最後,秦寒云还是收了剑,说道:「虽不知你所言到底是否真,但我这一晚见到超乎想像的事太多了。」
两人、四目,在无声的空气中胶着,唯窗外的秋蝉鸣叫衬着剑光寒芒闪烁。
「程姐姐呢?为什麽是你在这里?」上官柳絮这时才注意秦寒云身上无数绷带,又问道:「昨晚……发生了甚麽吗?程姐姐没事吗?」
「我、我这是传闻听多了,自然知道秦公子的厉害嘛!」上官柳絮赶紧找了个藉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