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出卖了他的心思,在妙子专注的凝视之下,他无处可逃,“我本想找个机会告白……”他讲不下去了,妙子低下头,将散落的发丝拧成一股压在耳后,她咬住了佩雷斯的喉结,力度不大,但足够刻意。她顺着锁骨持续前进,在软肉上吮出淡淡的痕迹。
这是被偏爱了呀!她的同桌对她说。电视剧里的女主角羞怯地用羊绒围巾遮住脖颈上的红斑,她的动作引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讨论。妙子不解地追问下去,同桌也不厌其烦地为她解释。我听大人说,嘘!老师来了……总而言之,那种痕迹,绝对是爱的表现,因为太过喜欢,所以要在她身上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很过分的占有欲,alpha都会这么做,真的,妙子,你也是alpha吧,你也会给未来伴侣一个可爱的吻痕吗?我会的,我当然会,妙子的心声重重地砸向她的幽深的回忆,她顺势咬住佩雷斯的乳晕,又一个牙印就此诞生。粗糙的舌面刮过柔嫩的乳尖。平心而论,克里夫与“英俊”一词根本没有任何联系,他身材瘦削,脸色苍白,抱起来硌手得很,腰窝虽然明显,但总有一种不健康的感觉。他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生经历也乏善可陈,每年都有那么几个警探出于心理问题向上级申请带薪离职,他不突出,也不特殊,当他穿上警服时,同事常常会把他与另外一位新来的菜鸟搞混。那些活在杂志封面上的男明星从妙子的眼前闪过,与佩雷斯相比,他们就像一群漂亮的没有活力的行尸走肉。她不愿花时间回想自己爱上佩雷斯的心路历程,对她而言,他是由无数细节堆砌而成的集合。初冬时节,他拿了一根猫条,蹑手蹑脚地接近事务所附近的绿化带,尝试把那只已经生了三窝的母猫引诱到笼子里,他掏钱给她做绝育手术。妙子屏住呼吸,出神地望着,见他成功后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几周后,母猫找到了她的新家。可这次换成佩雷斯无家可归了,忘记带伞的他孤零零地立在雪地中,像失去了故乡的流浪者。三月妙子想跑过去抱住他,想把头埋在他的衣物里,想带他回家。但她能做的,只有吃力地抻直手臂,为他撑开伞,遮蔽飘零的雪花。
她小心地搂住佩雷斯的腰,终于放过了被舔得发红的乳首,略显胆怯地瞄他的眼角。那处染上了零星的红色,好似一块沾染了夕阳的画布。高年级的前辈会坐在宁静的花园里上绘画课,她们说,三月,你知道吗,苹果花的花语是“被选中的恋爱”,能和你在一起的人,绝对会撞大运的。十月的学校因为姗姗来迟的秋季变得缱绻优雅,她捡起一片枫叶,将其夹在中充当书签。被没收了电子设备的女孩们用寻找秋天的游戏聊以自慰,她们摆弄着从菜园里挖来的胡萝卜,煞有介事地观察每一片泛黄的叶子,说出来的话却与城区的风景有关。市中心永远热闹,永远光彩照人,从电子屏中走出的虚拟偶像对着所有行人微笑,一到深夜,她们就可以去坐末班公交车,在灯火通明的大桥上散步谈心。太过思念城区的她们,自然无法在远离尘嚣的郊区里找到秋天。妙子往往是最后一个收到消息的人。时至今日,她才找到了自己的秋天。它好近,近到与她只隔着一层皮肉。它好小,小到可以浓缩成一个完整的人。佩雷斯的气息就是秋日的气息,他的信息素,他的皮肤,他的动作加上随之而来的青涩反应,它们叠加成一串名为“丰收”的果实,等待妙子的采撷。她也这样做了。她温柔又不容抗拒地分开佩雷斯的双腿——蜂蜜香愈发浓郁,与它一同流下的事物是他体内的爱液,湿润,温暖,浸湿了一小片被褥。
佩雷斯的阴唇并不对称,它挤在硬得发痛的阴茎下,宛若一条横亘在南极和北极间的裂谷。妙子抚摸他的阴茎,手握成拳松松地撸动,前列腺液淋了她满手。高潮前的男性生殖器官在她的掌中突突跳动,搅得她心神不宁。“三月……”他小声地叫她的名字,最后一个音节卡在了喉咙里,他的精液悉数溅在小腹上,白色的液体为妙子的手指织了一张小小的面纱。“我在呢。”她应道。体液争先恐后地钻出来,环抱着阴道口的一圈红色软肉不安地收缩着,妙子试探性地把中指插进去,亟待抚慰的内壁温柔地包裹住她的手指——仿佛一个带着暖意的拥抱。凹凸不平的触感推着她幻想将阴茎埋进去的感觉。佩雷斯低低地呜咽出声,前戏刚刚起步,他就已经忍不住了。妙子决定再加一把劲,她拨开阴蒂周围的保护组织,用上最轻的力度按揉它,把它压下去,又扶起来。“别、别这样。”佩雷斯呼吸不稳地恳求她。专门的保护组织会为成年的oga提供安全的情趣产品,他很少使用吮吸器或跳蛋,因为布满神经末梢的阴蒂总能轻易地击穿他的神智。他的唯一的情趣用品是一根粗细适中的按摩棒,除此之外,他没有接受过任何刺激的爱抚。但是,正在揉弄阴蒂的人是三月妙子,正在为他扩张内部的人也是三月妙子。她是最好的催情剂。随着一记过火的摩擦,佩雷斯抓住皱巴巴的枕套,再次高潮了。妙子手脚并用地爬过去,脑内的性知识敲敲她的背,催促她去安抚也许会心情低落的oga。她换了个姿势,与佩雷斯并排躺下,阴茎硬硬地戳在他的大腿根部上。
“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妙子贴着他,捕捉他的渐趋平静的呼吸。“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