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故意考差离开我然后去季拾他们班吗?”
周佑山握着唐明庭拽着他衣服的手腕用力扯开,电视机嘈杂的声音嗡鸣在脑中,他们到最后有的也仅剩无休止的争吵。
唐明庭盯着被扣住手腕,原来周佑山什么都知道。
他们的矛盾在不断的朝那个暴雨的夜晚延续,原来那场雨并没有停,反而在越下越大,愈演愈烈。
唐明庭已经很难去形容现在的感受了,他不敢抬头去看周佑山,视线固执的停留在手腕上,那像颗被周佑山握紧的心脏,唐明庭能清晰感到那强烈跳动的频率,跟要死了似的,他连呼吸都在此刻被害怕的屏住了。
周佑山也没催,耐着性子的等唐明庭的回答。跟那个跳不掉的吻一样,逼着唐明庭作答。
约莫过了好一会儿连电视机嘈杂的声音都转变成了下一个电影的开场,唐明庭的头这才抬了起来,视线挪向了荧幕,那里播着唐明庭最惧怕的鬼片。
在唐明庭还未做出反应时周佑山的手伸了过来,覆盖在他眼周,周佑山掌心滚烫的温度在不断的扩散,唐明庭忽然间觉得鼻头泛酸得难受,有种要流出眼泪的感觉。
等周佑山拿开手的时候电视已经被关掉了,被摁亮的台灯照得这间狭小的屋子显得十分的温馨,唐明庭爱看的漫画,堆满在了墙角,有些还乱糟糟的铺就在了地毯上,那些周佑山还没来得及收拾,他撑起身看着跪坐在他身上的唐明庭,他的家居服穿在唐明庭身上大了太多,领口下的大片肌肤白的晃眼,能清楚的看到骨头的痕迹,视线再往上些唐明庭那根纤细的脖颈处能依稀看见层淡青色的血管。
那是个很适合被桎梏住的地方。
周佑山望着那处恶劣的想,他很喜欢不乱跑,乖乖呆在家,等着他回来的唐明庭。
被磕破的嘴角还透着血迹,艳红的落在了唐明庭眼里,他鬼使神差的凑上前,伸出红舌舔去,又狠狠的吮了口,浓郁的血味在唐明庭嘴里蔓延开,促使着他又吻上了周佑山。
唐明庭少有这样的主动,双手搭在周佑山肩上,他闭着眼与周佑山口水交渡着,由浓转淡,诡异的品出了其中的甜味。
唐明庭这才渐渐觉得心脏在恢复正常的跳动,在他慢慢撩起眼皮准备分离时正视上了周佑山冷厉的眼睛,唐明庭看的心悸了下,要猛地退开段距离的时候被周佑山摁进了怀里,圈在了属于周佑山的方寸之地里。
周佑山失了血色的唇连痛意都在变得麻痹,他已经大方的满足了唐明庭所做的一切,他依然还在等,等唐明庭的回答,他做好了不会让唐明庭蒙混过关打算。
“周佑山。”
唐明庭终于开口了,像做了场很久的思想斗争,脑子里转的全是过往他和周佑山的过往。
“太近了,周佑山,我们走的太近了。”
“以前我们在不同的班,见面也就只有上下学和吃饭的时候,我们那时候虽然有争吵但都没现在多。”
“我们之间也是需要点距离的,感情也是。”
“周佑山,我不喜欢你管的我太紧,我不应该是自由的吗?”
唐明庭抬眸看向周佑山,指骨一点点钻进周佑山的指缝里交扣着。
这次,没有过激的情绪,唐明庭有在好好的和周佑山谈他们之间出现的间隙,要把一切说开他们才能恢复原样。
“距离?自由?”
周佑山敏锐的从唐明庭口中捕捉到了两个危险的词,不合时宜的让他想起了那只逃离了周斯宴笼子的白鸟。
“唐明庭你说的这些是在告诉我,你要离开我的理由吗?”
周佑山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看到唐明庭的脸上一闪而过了唐虞奚的影子,和在水族馆的那个时候一样,周佑山感到了害怕,他用力扣紧了唐明庭的手指,偏执的朝他说道。
“我不同意!我不允许!唐明庭你想都别想!”
周佑山单手托住唐明庭的臀部将他抱起,吓的唐明庭用力盘紧了周佑山的腰,指骨掐捏在一起的痛跟要碾碎了骨头似的,他甩着胳膊叫周佑山松手,可周佑山理都不理他,眼神四处看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唐明庭对危险感知能力向来很好,周佑山又要疯的不可控了,他张嘴狠狠咬在周佑山的肩膀上,试图用疼痛让周佑山清醒点。
“周佑山你发什么疯?我没想离开你。你能不能理解一下我话的意思?”
唐明庭这次咬的使劲,连牙齿都快要陷入皮肉里了周佑山都没半点反应,他朝周佑山拍打着挣扎着,什么话都说了,可周佑山就跟着了魔一样在房间里渡步。
最后周佑山的目光锁定在一处思索了会儿,他松开了唐明庭的手往那翻找着,终于在储物柜里看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透着冰冷寒光的绳索刺痛了下唐明庭的眼眸,他是真没想到周佑山会用这东西对付他。
“周佑山你别这样,我们别开玩笑了好不好,我真没想过要离开你,真的。”
周佑山视线冰冷的扫视着唐明庭的畏惧,假的,唐明庭的话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