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鸩轻晃着手中的水杯,露出意味不明的笑:“那是自然。”确实对不起黄泉下的列祖列宗。听到封鸩这么回答,裴柊顿时有些不可置信,珠黄的双目大睁,激动的一下下的拍着大腿,除了语气词竟不知要说什么好,半天才搓好词:“您愿意这么帮裴某,若以后也有什么需要裴某助力的,定当在所不辞。”封鸩眼底这才透出些笑意,却也没往下接话,而是说起别的:“您这么早就过来,用早饭了吗?”裴柊闻言没反应过来,楞了几秒才回道:“吃了些糕点垫垫肚子。”说罢还不等封鸩回答,脑中便闪过一丝Jing光,有些懊悔自己愚钝的脑子这才听出话中别意,赶忙找补:“您要用饭了吗?既然醉逢楼您不乐意去,那我请您去红杏馆吧,那儿进去需要带面具,老鸨ji子也都不允许泄露客人的样貌,就算您去也不会被家里夫人知道的。”虽然封鸩表现的对家里夫人疼爱有加,但裴柊打心眼里却是不相信的,哪有功成名就的男人愿意把时间全花在一个人身上呢,在外表现的如此,多半也是为了自己的名誉,反正早晚都会去,倒不如自己先主动提出来,给人当个名誉上的挡箭牌,封鸩也算欠自己个人情了,要是因此真和封鸩结交上,那更是极好,以后在朝廷上也算有个靠山了。裴柊正想着,似乎已经认定了封鸩会跟他去红杏馆。却没注意封鸩眼中仅剩的笑意和耐心都已消失殆尽了。“裴大人没事就先请回吧,以后没什么大事也不必来将军府了。”说罢便不再管人,独自向屋里走去。裴柊见状不明所以的皱了下眉头,不忍想法破灭还想在说几句,小草却上前拦住,做了个请的动作。“吱——”进屋后果然看到床上的人不知何时又把他盖好的被子踢开,无奈的上前把被子又重新盖好后,放轻动作上床把姜木木搂过来。看着安稳恬静的睡在自己怀里的人,就连手背上都有男人的吻痕。封鸩喉咙滚了两下,闭上眸子平复内心的汹涌与挣扎,最终实在忍不住才低头吻了下姜木木光洁的额头,谁料,或许是昨晚给小孩带来的“Yin影”太大,导致还在睡梦中的姜木木察觉到男人的动作时,撒娇似的哼唧了两声随后伸手挡住自己的脸。看他这副模样,不禁哑然失笑:“好好,为夫不亲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封鸩担心姜木木感到闷,把人的手拿下来后还是又亲了下,紧接着有些不满道:“小气。”等姜木木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封鸩正坐在圆凳上写着什么,桌上摆着几本书。“夫咳君”不知究竟是昨晚的原因还是着凉了,姜木木喉咙发痛,像是吞了个刀片般。男人闻声放下手中的毛笔,走近时伸手在姜木木额头上试温:“倒是不热怎么咳嗽了,嗓子疼吗?”姜木木眸含秋水,可怜巴巴的点头回应。
封鸩命下人去医馆请个大夫来,不到片刻就来了个银须白发,面容上布满沧桑皱纹的老医者,打开便携的药箱,拿出一张崭新的纱布垫在姜木木的腕上,看见手背上的吻痕,没怎么惊讶便继续为人把脉。可姜木木看见这些痕迹,耳尖脸颊却有些发烫,前几天风寒时也是这位医者为自己诊断开药,不光没去医馆感谢人家,如今却再以这副样子相见于是掩耳盗铃的把脑袋转向另一边。大约过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腕上的纱布被收了回去,琢磨不透老者的深情,封鸩的语气里透着紧张:“大夫,我夫人怎么样?”老医者边在随身药箱里翻找着药材放在纱布上,边用浑厚的声音说道:“夫人的风寒应是从小便常染,所以如今稍微受点凉就容易复发,并无大碍,不过您平日里行房事时也应该轻柔克制着些,身子被透支的太厉害也不容易痊愈。”封鸩在营中待的久,平日里也没少听荤段子,并没觉得医者的话有什么:“好,我以后会注意的。”“这些是为夫人配的药,先服下,剩下的药我已写在药单上,只需去药铺配好服用三日就能见好。”说罢便盖上药箱。“小草送老先生出府,再派人去配药。”封鸩让下人去煎纱布上的药后,抬眸望去姜木木又用被子把自己藏起来了,男人无声的笑了下,到床前附身将人从被窝里挖出来。“宝贝,躲什么?”姜木木挣扎着不让人抱,可又实在拗不过封鸩结实有力的胳膊,最终反抗无效还是被抱进怀里,于是张口就向男人禁锢他的大手上咬去。封鸩就笑着看他,过了会才把手收回来:“别咬了,一会腮帮子该疼了。”手上明晃晃的又多了个牙印。“你不知羞!”姜木木晶莹的双眸透露着水汽,愤愤道。“好好,夫君不知羞夫君不知羞,夫君错了。”每次跟封鸩发脾气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姜木木哼了声扭过头。望着姜木木红彤彤鼓起的脸蛋,封鸩忍着不咬上去:“消气了吗?宝宝。”一股痒人的热气吹在姜木木耳朵上,小孩捂住耳朵揉了揉,故作冷酷道:“没有。”“那怎么样才能原谅为夫呢?下次再轻一些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