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他之前二十多年的人生都是白活了一样。就仿佛他此前的人生，是一扇已经被风吹雨打弄的灰扑扑的窗户。
在外面的时候，他们装得像模像样，特别是与他人交往的时候，但是回到自己家里，谁来管他们日常相处像是主奴，还是像恋人呢？
在他看来，这对年轻的主奴似乎有些摸不清彼此之间的关系，但是至少在那一瞬间，主人占据了彻底的主导权。
李惶然面色发白，下意识看向余泽，余泽轻轻拥抱住他，摸摸他的头发，笑着说：“别怕。”
但是当他们两个人，挤成一团在沙发上看电视，或者在床上搂在一起，各自玩着手机的时候，也说不清谁的手先开始的，就鬼鬼祟祟地摸到了对方的身上，然后欲望就会在他们年轻的身体上席卷而来，势如破竹。
反正连他们的家人都不会说什么。
不管怎么说，要一下子拿出一大笔钱去购置情趣用品……
好歹在测试的时候，他们不至于手足无措。
余泽一下子沉默了，若有所思地看着李惶然。
李惶然脸更加红了，却顺服地点了点头。
于是余泽坚定地说：“那不买了。”
有工作人员看着他们的互动，略微满意地点了点头。
最后抽到的题目是：窒息。
当然他们的日常生活也很丰富，不管是上课考试，还是和朋友出去玩，甚至是两个人在庞大的城市中探店，找找有趣的食物和有趣的店面。
不久之后，他们进入一个私密的房间抽题。
他会思考给余泽准备一日三餐，他会想着家里的餐巾纸就要用完了，他会左右看看家里的家具觉得不满意，想要重新换一套，他会……在入睡之前，轻轻地亲吻着余泽的嘴唇。
回去之后，余泽有点为难地问：“家里还有多少钱？够买那些道具吗？”
实在是太为难了。
他们首先要进行心理测试与常识测试，主要是对彼此的了解。这样的测试十分严格，他们由工作人员各自领去小房间，隔了许久才出来。
这才是这个世界所倡导的主奴关系。
李惶然耳根发红，却不得不低声对余泽说：“您……您本来就可以让我高潮。”
他有时候会恍惚觉得，他仿佛已经成为了余泽的一份子。他已经不再只是李惶然，而是余泽的李惶然。如果失去了余泽这个定语，那么他也就不再是他了。
李惶然的一些长辈，在听闻了他与余泽建立关系之后，前来探望过他，并且感叹道，他似乎整个人都变“活”了。
李惶然奇
一出来，李惶然就见余泽苦着脸。
这件事情被很多人说起过。
有一次他们一起去观摩了一场公开的、指导性质的主奴做爱。
遇见余泽之后，他的人生就被擦亮了。
李惶然有些迟疑地说：“应该……够吧。”
这仿佛是他们之间的暗号，又或者是余泽私心中的恶趣味。
考虑到日后还有测试的事情，他们还是买了几种尝试了一下，倒也能得到一些乐趣……但还是有些麻烦，最后就束之高阁了。
着恋人之间的爱与温柔。
然而对于这一点，李惶然并不担心。
余泽的性器总是在最开始急迫地进入到李惶然的身体里，然后缓慢地抽出又插入，慢慢地加快动作，擦过李惶然的前列腺，直到把李惶然操射，甚至操尿，等到李惶然满脸泪水，眼尾通红地、十分可怜地看着他的时候，余泽才会心满意足地射出自己的精液。
很难确切地说出李惶然身上的改变。
自从他们建立关系，两个人就从家里独立了，不过真正彻底独立是在工作之后。
余泽闭着眼睛，却感受到他的亲吻，就会笑着把他搂过来，主动加深这个亲吻。他们会在身体欲望勃发之前停下这个吻，然后抱着彼此，陷入沉睡。
但是测试是不太一样的。
他们需要做到比床上更深入的一些肉体交流，以及……心理上的相互信任，特别是李惶然对余泽。
外表看来他依旧如同余泽的影子一般，沉默、寡言，总是面无表情，总是亦步亦趋地跟随着余泽。偶尔他会对余泽露出一个温柔又腼腆的笑。
但是他真的变“活”了。
对于传统的主奴关系，他们的关系是一种挑战和另类。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会真的向社会妥协。
片刻之后，他突然笑了：“保持这个状态吧。等会我们可以一下子就过的。”
余泽偷偷摸摸地跟李惶然吐槽：“太难了。我为什么要知道你的前列腺要插进去多少才能让你高潮……这不是都凭身体本能吗？”
李惶然父母双亡，而余泽的家人实在是过于宠爱余泽了。
欲望就像是他们生活中不可缺失的点缀部分。
不过他们两个在家里做爱的时候总是很温柔，总是……非常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