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起身,幕琴真认真谨慎地盯着鲍佘,错开脚微微下蹲显然要用上实料了。“哼,看来是小看你了,再来。”
日,就现在吧,正好我要参加这个月末的段位考级。”
鲍佘慢条斯理地解开袖子领口的纽扣,露出弧线漂亮的锁骨,他的唇角似笑非笑,目光坦荡,仿佛面前的幕琴真丝毫没有给他半点压力,莫名有种跌宕不羁的气质,雌虫们的视力都比较好,见到这般风采的雄虫不说立马变花痴,但也各个看的目不转睛,竟然对他的表现都期待了起来。
幕琴真紧紧盯着鲍佘,见他浑身都是破绽仿佛攻击哪里都能让他摔成,不再保留实力,准备一击必中
“哈哈哈”周围一片哄笑,看好戏一般地看向阑佘。
然而谁都没想到,躺在地上的会是幕琴真。
“请。”幕琴真眼中的讥讽更盛。
“幕殿下要不叫你的雌侍指导我也行,毕竟你的身份尊贵”鲍佘脸上这会儿同样浮上一丝犹豫神色,他上下看了看幕琴真斯文秀气的模样,颇有一种怕不小心把他打坏了的担忧。
鲍佘点点头,悠然而立,不是他装逼,其实是他自己都有点懵,之前他陪练的对象是自家夫人那人形兵器,当时没觉得什么,这会儿跟幕琴真对打的时候发现对方的动作慢的不行,就算相比人类已经快了不少,可是在他眼里这从出脚开始就仿佛在他眼中放慢了动作,轻而易举地预判到着落轨迹予以破解。
“嗯嗯!刚才幕殿下这一手看得我也是颇有感觉,想试试手。”鲍佘仿佛完全没察觉周围诡异的目光,一本正经地说。
“那就谢谢了。”鲍佘压低了声音应道。
“不知道啊这幕殿下”
幕琴真身份尊贵阑佘的身份也不差,以实权来说,阑佘的分量显然更胜一筹,但作为一个初阶都没考的废物对刚刚获胜的幕琴真说这个话还摆出这个神色就显得有些自不量力了,本来谦虚的话,这会儿听在幕琴真耳里令他顿时浮现一丝恼怒之色。
“怎么回事?”
“既然你不愿先出手,那我只好先说一声抱歉了。小心了!”幕琴真起手动作便有个助跑,场地并不大,不过几步就飞快得到达鲍佘面前,出手就是一个横扫腿。
这是无知者无畏啊,观众心里也在暗暗吐槽。原本还不想动手的幕琴真轻轻一笑,一脸拿阑佘的智商无可奈何的模样,不得不掉头走回到台上,甩手将毛巾丢向虫侍,仰起脖子居高临下地看着鲍佘,微笑中带着一丝讥讽:“那么来吧,放心,我会轻点的。”
对贵族来说,这样的事就是闲暇时难得的趣事,不管他们当中有多少雌虫觊觎着阑佘的雌侍位置,这都不会改变他们暗地里对阑佘的评价,可以说,只要不是自己出头,谁都乐的看好戏。
“唔!”闷哼一声趴伏在地的幕琴真脸上同样有些懵,他都等着这一脚扎实地落在阑佘哪个位置甚至心中模拟出了他摔趴在地的模样了,可是就在出脚后千钧一发的时间里,阑佘就这么个简单地抬脚踹了一下他的膝盖,看似不带力气,但是他单脚站立下盘本就不比双脚时稳,更别说落在膝盖上的脚简直像是一个巨型榔头垂下,而这力还十分巧妙,直接将他下肢踹地离了地,于是他根本来不及反应过来就瞬间扑了。
气归气,幕琴真还是有理智不能把鲍佘打的毁容了走出宴会厅,难保阑家家主觉得失了颜面日后从他身上找回来,打算教训教训阑佘让他知难而退就好。谁都以为阑佘这下子要被击倒在地了,甚至不忍看地眯了眼,毕竟雄虫脆弱需要保护的意识太深,看到雄虫要收到伤害本能地还是心中一紧。
幕琴真的攻击出自学院派那种简单直接的套路,与鲍佘原世界的古武相比显得有些简陋,与自家夫人相比又缺乏战场上杀出来的经验,于是接下去在观众眼中就是幕琴真不断冲上去被踢趴,被踹飞,被摔地等等,像是表演花式被虐特技。
“简直不敢看那是雄虫呢”
不用看都知道此刻周围观看的虫族们有多诧异了,幕琴真觉得脸上火辣辣地,这一脚倒真正把他踹出了几分火气,这一下子,不管阑老爷子怎么想他都要给阑佘一个狠狠的教训。
幕琴真擦汗的手一顿,诧异地看向他,“你确定?”
幕琴真看着鲍佘就这么放松地站着并不打算不出击的模样,但就开场这一手也把场下的气氛给转变了,不禁有些暗恨。
幕琴真这会儿反倒有些犹豫了,虽然他恨不得把阑佘这个废物踩在脚底,但是那也只仅限于想象,他自己都知道绝对不能付诸实践的。
台下的议论声越来越清晰,就是被摔的头昏耳鸣的幕琴真都听清了,只觉无比刺耳,这会儿他终于反应过来这里不是训练室,大庭广众之下容不得他这么不甘服输越败越要战,可以想到就刚才那些个着地姿势有多丑陋,若非他是雄性皇子身份台下的虫族们
他就这么一步一步走上格斗台,神态自诺,缓缓解下袖针,将学到的优雅发挥到了极致,一个摆手,白色的礼服外套飘下栏杆被专注盯着他的雷稳稳地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