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邦沉怎麽可能不知道有人跟着自己,直接走到到另一条街上的茶楼等李元。
茶和李元同时到了,小儿吃惊的看了一眼从窗外飞进来落座的青年,放下手里的茶壶水杯联盟走了。
“原来是你。”花邦沉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示意李元要喝自己倒。
“原来是你?”李元挑眉,“不如说果然是你?”
花邦沉笑了:“此话怎讲?李护法忽然到我的地盘来,是为什麽?不怕我杀了你?”
李元也微微笑了,也倒了杯茶,感叹道:“好茶。”
“”
如果不是有事,他能这麽随便让人尾随还叫一壶好茶在这等我?
李元心里腹诽,面上悠悠然看向窗外:“没想到花堂主竟然就在福如客栈,早知道我便出来见你了。”
“该见的肯定要见。”花邦沉明显意有所指。
“该死的人也总归要死。”李元把头转回来,眼中目光沉沉,盯着花邦沉,结束了彼此的试探。
花邦沉大笑起来:“李护法,喝茶!”
拎起茶壶,花邦沉给自己的茶杯满上了。
李元嘴角微抽,右手拿起茶杯,却没有再喝,而是直接扔向花邦沉。
茶杯转瞬间就到了花邦沉面前,他也不慌,一侧头,茶杯就砸在了他身後的柱子上,留下一片水渍。
“李护法为何动粗?”花邦沉嘴上说着,手上动作不停,茶壶茶杯一起飞向李元。
李元挥手打飞,道:“不动粗不动粗。”
碎成渣渣的茶壶和茶杯都觉得这两个人在放屁,一个比一个臭。
“今日新学了一个词,”花邦沉一脸可惜地看着空荡荡的桌子,“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
李元道:“我是让你把茶给我满上。”
花邦沉立刻答道:“我是让你自己倒。”
“”李元觉得彼此的鬼话也该有个尽头,终於收敛了表情,将那张告密的信推到了花邦沉面前:“花舵主字写的着实不错。”
花邦沉见了那纸条,不惊不怒,居然一脸受用道:“多谢李护法夸奖,只是谁都知道李护法是史先生的好学生,夸我真是看得起我啊。”
李元没有接话,盯着花邦沉的眼睛,等着他自己开口说话。
花邦沉知道是自己把李元叫来的,这一通你来我往的试探也够了,继续道:“李护法能不明白我什麽意思?”
“那我也不得不问,为何?”李元抬手招呼小二,让他再上一壶茶。
“能为何?”
“丁护法命不久矣,想抱一条新的大腿?”李元无视了小二看着茶壶时愁眉苦脸的表情,让他再来一壶铁观音。
花邦沉呵呵一笑:“明知故问。”
“”李元心里一阵作呕,恨不得把小二拉回来扔花邦沉脸上。
“看来丁护法确实旧疾复发,药石难医了?”李元继续道。
花邦沉总算正经了一些:“正是如此,丁护法在客栈留有大半个月了,在密室中也不出关,我进去过几次,他脸色一次比一次难看,我觉得他没救了。”
“你这麽乾脆俐落的叛变,不怕他万一病好了,报仇杀你吗?”
“咦,难道你我加在一起还打不过一个病重的丁旭?”
李元不再说话,明白花邦沉是真的想弄死丁旭,自己上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