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夫君还是相公
杀手从来都是一个人,身边永远不会有人帮他,也不会有人敢说这种话。
“我好这一口难道还需要广而告之?”少见的,李元没有保持沉默一脸懒得理你,也没有开口反驳,而是嘲讽回去了。
“护法用情至深啊!”
说话的功夫,李元忽然上前,剑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挑破了万岭的手筋。
万岭手筋断了拿不住剑,却也不管不顾,左手却嗖嗖嗖向着李元扔暗器,眼中浮现出Yin霾,竟开始了不要命的打法。
月兰趁这些时间运功调息,身上刚刚有知觉便见李元挑破了他的手筋,忍不住怒駡那唯一还活着的人,“没用的东西!”
没用的东西眼睛都让李元戳瞎了一只,满脸血迹,听了这话一怒,气息就此走岔了,被聂沛捡起一把匕首抹了脖子。
万岭忽然想说让月兰快逃,却又知道月兰绝不会丢下他先走,嘴唇蠕动了一下,这句话最後还是没说出来。
月兰有心救万岭走,刚强撑着起身,聂沛鬼魅一样的飘到眼前,又是运足了内力拍了一掌,打的她软软坐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万岭受了伤,更招架不住李元和聂沛两个人,不多时便被李元一剑紮在心口。
月兰眼前一阵阵发黑,看见万岭直勾勾的盯着她,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来。
“”李元沉默着,发现原来万岭也是有心的,也许不是常规意义上的爱,但他确实在临死前对月兰心动了。
“李元!万岭和你什麽仇什麽怨!你特意跑来杀他!”月兰泪流满面,看着一动不动的男人,对着李元咆哮。
李元冷声道:“你们发现有人,第一个念头难道不是杀了灭口?无冤无仇便不能杀了吗?”
不只月兰,聂沛也是一怔。
“那这些人呢?”李元扫一眼山洞,人质已经死了一个,眼前这些也没一个清醒的,“他们和你们有什麽过节?”
“丁旭被我杀了,不代表我也要杀万岭,是他自己私自带人逃了,到这里抓了人,放纵手下jianyIn女子,”李元看着月兰,漆黑的眼睛在山洞里映着几块扔未熄灭的炭火,发出点点橘色光芒,“追月楼处於风口浪尖上,我身为左护法,出来清理门户,有什麽不对吗?”
月兰张了张口,什麽也说不出来。
李元一句也没有说错。
“万岭若要悄无声息地走了,我绝不会出来追杀。”李元剑尖滑破月兰的脖颈,给了她一个相对体面的死相。
月兰满目怔然,没了呼吸。
李元收了剑,缓缓吐出一口气,浑身上下都疼,觉得自己真太倒楣了,从和聂沛出来,自己身上就没好受过。
“追月楼一直有一句话,不杀多余的人。”李元还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因为没收多余的钱。”
聂沛笑不出来。
他看着李元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略有淩乱的衣服,头一次觉得自己武功太差,屁用没有。
“小元儿,身上疼不疼?”聂沛上前,拉住了李元的手。
李元的手很热,尤其刚刚剧烈运动完,热度直通聂沛心底,又飞快的将手缩回去了。
“疼啊。”李元发现了聂沛的反常,却不知道该怎麽处理,这仿佛被烫到一样一触即走,是感受到了什麽?
“身上被人划的花瓜一样,怎麽可能不疼。”李元只好当没感觉到,指了指几个人质,“都带回西郡坡吧,找个大夫看看还有救没。”
“还以为二位大侠把我们忘了。”那个白嫩的少年不知道什麽时候醒了,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二人。
这孩子怎麽醒的这麽快。
像是听见了两个人的腹诽,少年又道:“我叫暴朗。刚刚我是装晕的,我死过一次,这种血腥场面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二人一怔,没有细想,只当是他以前经历了什麽让他心如死灰。
五具屍体,五个人质。
五具屍体二人找了个地方埋下了,还削了几块木牌做碑,碑只写了名字。
李元道:“好歹算是同一批的人,曝屍荒野总不合适。”
这地方地势危险,李元和聂沛只能把人一个一个往外背,再把人都弄醒了,让他们自己走。
其过程一言难尽,直把这两人当活菩萨,哭天抹泪的嚎。
李元一个头两个大,解释了也没人听,只好拔剑威胁,一群人顿时安静如鸡。
聂沛看得直笑,却也冷着脸道:“我相公身受重伤,耽误不得,你们都乖乖跟我们走,耽误了他,我把你们都杀了!”
李元:“我不是你相公。”
“夫君。”
“”心累。
只是奇怪的是,那个最早出声提醒的锦衣公子却仍是昏迷,以李元那个不提也罢的把脉技术,只好让聂沛背着他,一行人磕磕绊绊安安静静地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