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盯着那道背影看了一会,这才走进卫生间洗漱,又换了一身新衣服向餐厅走了过去。
沈弥倒没在意alpha是怎么看自己的,他将手中的两双筷子分了分,拉过餐桌对面的椅子坐下,道:“冰箱里的菜太少,我只能拼出三个盘。不过我厨艺很好,你可以放心吃。”
“嗯?”
“嗯,还好,不过不是我家,是舅舅家。”
他看了一眼穿戴整齐的人,没什么表情道:“抱歉,没经过允许就用了冰箱和厨房。”
对着oga情绪淡淡的眼眸,莫名的,盛景感到有些心虚,就好像自己背叛了什么似的。但仔细一想,自己和oga并没有什么明确的关系,非要摊开说的话,莫昱才是和自己更亲近的人。
“没事,你方便就好。”盛景拉过椅子坐下,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身上围着围裙、手里端着菜盘的长发美人,心中只觉有些怪异。
推开门去看,小餐厅的桌子上摆了两盘香气飘飘的热菜。透过厨房的玻璃门,能看到一个人正背对着自己,站在灶台前翻炒着锅里的菜。
但想到留宿的oga可能在睡觉,他又打起精神不让脚步声拖得太大。
盛景拉过被子,声音有些含糊:“在他家洗过了…”
……
“酒吧还会加班吗?”
卧室门口,依旧穿着昨天那件卫衣的沈弥正靠在门框上。他环抱着胸,目光淡淡的看着客厅中央模样疲惫的alpha。
正要走进卧室,靠在门口的oga却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到家时已经是六点半了。
“爸妈都死了,我一直住在舅舅家。”
沈弥刚好端着最后一盘菜从厨房中走了出来。
“唔,你这么早就醒了。”盛景提起精神笑了笑,“那卧室的床现在就归我了,你如果无聊的话就在客厅看电视吧,不过尽量声音小一些,我还是有点怕吵的。”
盛景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厨房中隐隐传来炊具碰撞的声音。
不过,既然被察觉出来,盛景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他看着已经迷糊的人,蹲下身,平视着那张俊朗的脸,“你易感期什么时候?”
“你比说好的时间晚了三个小时。”沈弥抓着alpha胳膊的手并没有很用力,却令人无法挣脱,他抬头看着面前人,眸光微闪,“而且,你身上有其他的oga的味道。”
盛景接过米饭,随口和人聊天:“你厨艺都是跟谁学出来的?”
“嗯,有时候是会做。过些日子到了他的发情期,我还会过去陪着他。”盛景轻轻拿开oga抓着自己胳膊的手,语气柔柔,“好啦,我要睡觉了,眼皮已经在打架了,辛苦你白天在外面待一待。”
“不会,我都是,自己……”
“……有什么事吗?”盛景转头看向了对方。
沈弥满意地勾了勾唇,抬手摸上了alpha下巴上的小痣,声音轻轻:“盛景,以后的易感期,我陪你。”
我哪有话语权。”盛景开玩笑道,捏了捏oga柔软的手,抽身离开了。
“是吗,那我可有口福了。”盛景粲然一笑,毫不推脱的动了筷子。
“他会陪着你吗?”
在他看来,沈弥漂亮又精致,像是富家人十指不沾春水的少爷,如今却炒菜又端盘,一举一动都和那张脸与周身的矜贵气质毫不相干。给人一种违和感。
“哦。”果然是个富家少爷。
“你们,做了。”
“那你家境是不是挺好的?”
脚步声响起,是沈弥走到了床边。
话未说完,盛景便彻底睡了过去。而紧盯着他的脸的人从他断断续续的话中听出了完整的意思。
厨房里突然叮了一声。沈弥起身走了进去,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个碗,碗里是刚出锅的米饭。
沈弥抬眸看向有些无措的alpha,语气平静的好像只是在说萝卜青菜:“你不用感到不自在,这不是我的伤心事。我从出生就没有爸妈,虽然不知道有他们有什么好处,但是
“那个oga朋友,他会陪你度过易感期吗?”
——易感期我不会找oga,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忍过去。
沈弥看着走到床边直接躺下的人,轻轻皱眉:“你不先洗澡吗?”
“…下个月吧。”盛景快睡着了。
沈弥答:“厨房的佣人。”
“舅舅?你不和父母住一起吗?”
转开门锁,盛景只觉得劳累一天的困顿感在这一刻席卷了全身,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累累地关上门换上了拖鞋,外套挂在了门口一边的墙壁上。
盛景一怔,抬头错愕地看向了oga。他原本以为对方是和父母闹矛盾进而离家出走的叛逆青年,没想到却是个寄人篱下的可怜人。
他撇了下嘴,坦坦然:“是我一个朋友,下班之后去他家待了一会,所以沾上了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