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了,又没回来。”“什么意思?”“他在躲我。”魏铎揶揄:“你也有苦恼的时候啊,那你打算怎么办?”“他躲我,我偏要在他面前晃。”林广浩等了一早上,没等到周聿白人,信息过去,得到回复的是周聿白的照片:人躺在医院的照片。照片上的周聿白面色惨白双眼紧闭,头上缠着纱布,鼻子吸着氧,床头各种仪器。林广浩手一抖,慌张回道:“我靠!周聿白,不带这样的啊,我打你是好几天前的事了,你现在才来碰瓷儿?我没打破你头啊,你别赖我。”周聿白装成林阳霁的语气回信息:“你好,我是周聿白的妹妹,我哥哥昏迷好几天了,人还没醒,你有事可以先告诉我,等他醒来我转告他。”“啊?怎么会这么严重?怎么搞的?”“你是我哥哥的朋友吗?他被人砸伤脑袋,医生说很严重,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你如果是我哥的朋友,可以来见见他。”林阳霁拎着早餐回病房,对上她哥带着笑的眼:“哥,你在干什么?你现在笑得挺像个变态的。”“钓鱼。”林广浩不知道他是怎么到小满家的,整个人恍惚失神,他是不喜欢周聿白,但也不想看他死啊!怎么突然就要死了呢,不是说好今天过来的吗?夏小满下楼买早餐,听到蹲在路边唉声叹气、念念叨叨地林广浩,循着声儿走过去:“浩哥,怎么不上去?楼上门没锁。”“啊,我上去过,下来晒晒太阳,买了什么,我帮你拿。”今天Yin天,哪有太阳。一早上林广浩神神叨叨心不在焉的,夏小满向他伸手:“你手给我。”林广浩听话地伸手:“怎么了?”“叹气叹多招霉运,我给你算算你这一早上叹了二十几声,得招多大的霉。”“不是吧?快给我算算。”“算之前你告诉我你什么何事烦忧,我好为你寻找破解之法。”林广浩一听霉运,坐直身体,将周聿白受伤快要死的消息原封不动的告诉夏小满。夏小满的心不受控的抽痛,强逼自己镇静替周聿白卜卦,师傅说的对,太过关心的人不在受卦之内,一连三挂卦不成象。林广浩问夏小满:“现在怎么办?”
他问的是他的霉运,夏小满挂念的是周聿白,“回运城,他在哪家医院?”到医院,夏小满叫住林广浩,“我不想他见到我,也不想让他知道我来过。”林广浩左右为难,这边夏小满不想跟周聿白好;那边周聿白又说夏小满只有跟他好才算真的好,林广浩一咬牙,走一步算一步吧。本想信息给周聿白通个信儿,转念又一想,他都昏迷了,信息他也看不见,就带小满师傅看看,让小满师傅摸摸他的手骨。夏小满让林广浩先上楼:“你去看看,若是他没什么大事,我就不上去了。”林广浩呼哧呼哧跑上楼,看到的是周聿白靠着病床处理工作,林广浩瞪眼:“你妹说你快死了,小满一听急着跟来了。”周聿白一听,笔记本往旁边一搁,掀开被子下床,“他人呢?在哪?”“他说不想让你知道他来过,让我上来看看,若是你不严重,他就不上来了。”周聿白又躺回去,捂着脑袋:“你告诉他我很严重。”“可你不严重啊。”“你告诉他我很严重,我待会儿不说话,你帮我问他几个问题,问完后面的事不再烦你。”都走到这一步了,林广浩不好半路撂挑子,“那行,你躺着,装晕,你要问的问题到我手机上,我帮你问。”林广浩下楼,先是叹口气,然后才说:“周聿白还昏迷着,只有一个护工照顾他,我跟护工打过招呼了,现在上去看他。”“没人照顾他吗?他妈妈呢?”林广浩似乎比他更惊讶:“他还有妈妈啊?我一直以为他没有家人。”“他还有个妹妹,以前听他说过。”林广浩引着夏小满往病房走:“他一直一个人,生病了一个人,过年过节都是一个人,有好几次,中秋节,春节,他都是一个人在听雨街过的。”病就上坐着伸长脖子看向门外的周聿白,看到夏小满进来,赶紧躺回去,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盯着夏小满,林广浩用力对周聿白使眼色,唇语警告:“别出声。”夏小满走到床边,摸到周聿白的手,轻轻抚摸他的手背,周聿白不自觉调整呼吸声,生怕惊吓到夏小满。“周白。”这声叫的周聿白鼻子一酸,差点落泪,夏小满的手落向周聿白的眉眼,一旁的林广浩吓得大气不敢出,做着夸张的手势,示意周聿白闭眼,在夏小满的手落到眼皮前一秒,周聿白闭上眼。夏小满没有再说话,摸着他的脸,林广浩点开与周聿白的对话框,夏小满看不见,并不知道他的小动作,林广浩清了清嗓子,假装不经意地问:“小满师傅,周聿白其实一直在找你,要不,你留下来吧,等他醒了见到你一定很高兴。”夏小满摇头:“不了,我跟他回不到从前了。”中间一堆问题林广浩没耐心问,跳最后一条问:“你当时为什么要离开,你不是很喜欢他吗?在听雨街就很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