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跟我出去走走就是了,有什麽想反驳的待会再说。」
「我……」
我轻拍她的头,叹了口气,「就看看嘛!我想就算是现在的语和一定还是抱持着相同的心情想把里面的话传达给你。」
拂面而来的海风吹打着我们的头发,似乎能够嗅到一点海水的咸味。我拉着她在一旁好像是被冲上岸的漂流木上坐下,我们离海还有一段距离。
「喜欢一个人,就勇敢的承认,这样你才会看清更多事情。昕岚他这麽跟我说过,现在我也把这句话送给你。」
「你今天
若澄和黎语和就像我跟以茗一样,从高中一直到大学,都一直在一起。不同的是,我到大学都还在盼着和以茗牵起手的那天,而她从高三就一直跟黎语和在一起直到大二上学期……
「我……我真的、真的可以吗?」泪珠从若澄的眼眶滑落,带着些许哽咽的声音。
「嗯。」若澄小声地点头回应,接过那封信。
「是……是那个夏以茗跟你说的吗?」
「难过的时候,有人告诉我那就去找一个空旷没有人的地方,好好哭一哭就没事了!」我微笑着看着若澄。
失去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不愿意放下。
「到了,下车吧。」
「学生票刷卡。」清晰的nv声穿透整台公车,江若澄接过司机手里的二段式缓冲区认证卡,小声地说了谢谢,随即匆匆往车子後面走去,习惯x地坐在公车後门上来的第一排。
「其实、其实,我真的很喜欢他。」若澄哭着,她的手紧抓我的衣服,不顾一切地大哭。
我拉着她的手沿着步道往海的方向走,直到我们的脚踏上沙子,她才小声地问:「为什麽要来这里?」
「我才没──」
这是第一次我听见她终於说她喜欢他。
我点了点头,然後她便紧紧抱着我,一头埋入我的怀里。
01
若澄咬着下唇,似乎有些不情愿地转回身子坐好。
「是喔。」若澄似乎因为猜错有些失落地敛下眼。「你好坚强,晨楷哥说一直都笑着,连他都很少看你为了夏以茗哭。」
她的疑问让我不禁笑了出来,「他才不会对我说这些,你想太多了。」我抬起头朝天空望去,「而且我只在他的面前哭过两次。第一次,是他b我哭出来的,第二次的时候,他只跟我说了对不起。」
「早阿,若澄。」一张灿烂的笑脸挂在声音的主人脸上,在江若澄还没坐下前,他率先出声问候。
「语和他们两个後天要搭飞机出国了,看完想清楚之後,有什麽想告诉对方的,一定要记得去跟他好好讲清楚!知道了吗?」
「学长?」若澄就读的大学和昕岚是同一间,虽然差了八年左右,但从认识昕岚之後就一直叫他学长。
吃完早餐之後,我带着若澄开车离开家里。在车上她什麽话都没有说,也没有像平常一样问目的地,只是楞楞地看着窗外发呆。偶尔,我能够瞥见她眼里好像快要掉出来的眼泪。但在我发现没几秒,她便会快速地抹去,表情透露出一丝的不甘。
感受着再次吹来的风,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我才没有,只是没让晨楷他们看到而已。」听着海浪的声音,好像还可以看见当年的我还有昕岚。「看过我为了以茗哭的只有昕岚,也是他跟我说那句话的。」
「若澄,你很清楚的,你不是那种会为了根本不在乎、不喜欢的人掉眼泪的人。你ai着黎语和。」我打断若澄又要自我欺瞒的反驳。
「不管是决定努力去喜欢对方,还是要放下,你都要先好好面对自己的心。」我挨近若澄,手搭在她的前额上。「傻孩子,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吧!这里只有我们。」
ai一个人,并不需要隐瞒自己。只有真的面对,也才能够放下。
「喏,」等到若澄心情稍稍平缓之後,我从包包里拿出一封信,「这是语和在你们分手之後拿给我转交的。」
看着她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我莞尔一笑。
若澄缓缓地抬起头,眼眶里面尽是疑惑和不安。倔强如她,却还是敌不过心中对黎语和的在乎。她真的ai他。
看着若澄为了ai情哭泣的模样,我就像是看见曾经的自己一样。那个为了以茗偷偷躲起来哭的我。嘴巴上说着没有ai上黎语和,但在我的眼里看来,她早就把他放在心底最重要的位子──那个不容许任何人触碰的位子。
「……」看着我手里的信,若澄迟疑了会,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微噘起嘴,然後低下眼眸,「现在都已经和当初不一样了,g嘛还看他那个时候写的信?」
就像我对以茗一样。
听见我的声音,若澄才回过神来,小声地嗯了下,慢慢打开车门。
「坐着好好把早餐吃完。」我冷冷地说,些许严厉的语气不容她反驳。
制叉子,叉子和玻璃盘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正准备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