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开玩笑的,不到迫不得已,是不会考虑靠它果腹的,再说,那么小一只,能有几口肉?”
“我小时候那会…挺胡来的,总是经不住其他人挑衅动手打架,又总是弄得一身是伤回家让家里人担心。”
“我们今晚如果赶回不去,你家人会不会担心?”
“…对不起。”
“合我们至冬的法就好啦,”达达利亚摇了摇头,“算不上什么黑帮,就是些游手好闲的混混拉帮结派,以欺负嘲笑弱小来彰显自己「阳刚」的一群渣滓罢了,他们害怕直视自己的软弱,就只能找比他们还要弱势的人下手,向弱者挥拳还洋洋得意的模样…真是令人作呕。”
“我不想变成那样…总觉得自己要是再这么下去,迟早会被他们同化走向流放,所以我逃离了海屑镇,去追寻真正的力量。”
“哼。”他这才放过她。
“对,我还要撺掇你爸爸揍你一顿,看你以后还敢乱跑。”
突然想到现在是住在达达利亚家里,荧又担心了起来。
荧将脸埋在达达利亚的颈间,鼻尖萦绕着的全是他身上那股干净、温暖的气味,她心情渐渐放松,差点在他背上睡过去。
“哪?树上那个黑点?”荧迷迷糊糊地抬起头顺着他视线望去,不远处的树梢轻轻晃动,一团胖乎乎的红松鼠在其间敏捷地上蹿下跳,她立刻来了精神,“呜啊~好可爱,毛好像比其他地方的更蓬松厚实一些!”
军队到了绝境的时候,任何动物都自然会被列入储备粮列表里,就连作为战马的雪球也差点因为负伤而被杀掉,那些人牵着马路过他身边时,他破天荒地动了恻隐之心,自己出钱买下了它。
她觉得好玩,变本加厉地冲着他近在咫尺的耳朵又吹了口气。
今天出门时只是说了要去钓鱼,要是二人一晚上没消息,他家里人不得急坏了。
“这个湖这么大,湖底下会不会有水怪?”她突发奇想。
“呵呵,如果也想被摁在雪地里「疼爱」的话,就继续这么做吧,我不挑场地,”达达利亚冷笑一声,皮笑肉不笑地怂恿她,“怎么不摸了?继续啊,我还蛮期待的呢。”
荧揉捏着他的耳廓,看着它在自己手里慢慢发烫,变得更红,忍不住凑近耳骨轻轻地咬了一口,他抖得更厉害了。
“你确定「合法」?”她忍不住打岔,“帮派?看不出来,海屑镇这么平和的地方还有黑帮。”
生怕他说到做到,荧立刻缩回了手,她可不想屁股上长冻疮。
“真的?”荧将信将疑
“肉也更加肥美哦。”他忽然阴恻恻地补充了一句。
二人一边闲聊一边缓缓前行,在这冰天雪地里,仿佛就连时间都被冻结得停滞了下来。
下。
…现在难道就不是了?
“我的性格你知道的,安分不下来,如果没有那次奇遇,我不知道一直待在海屑镇的我会变成什么样的人,那些不学好的年轻人一起混帮派盗窃抢劫收保护费?老爹老妈知道了会很失望的,还好身为执行官可以合法打架。”
真可爱,要是他脑袋上也有一对毛茸茸的大耳朵就好了。
有,还是个金毛水怪,像你一样气势汹汹到处拿剑砍人的那种。
耳朵很敏感嘛,少年。
自己忍受着刺挠让她挼了半天,还要被嫌弃不是狐狸,太过分了,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见异思迁,这是又惦记上哪个长耳朵的了。
见她陷入沉默,他笑了笑继续道。
“我这是在疼爱你。”
“是「汪汪鱼」哦,别看它钓上来老实,在水底下就跟狗一样到处乱咬…啊!不许咬我耳朵,真的叫这个,不蒙你。”
“他们早习惯了,我可不是某个天天就知道听哥哥话按着门禁准时回家的哥宝,”达达利亚从鼻子里轻哼一声,“还好当年离家出走遇到的不是你,不然你这种脑子里充满英雄情结的老好人一定要当场把我扭送回海屑镇老家才肯放心。”
“刚才你钓的那种是什么鱼?”
荧抱着他脖子的手臂立刻勒紧了:“不可以吃!”
可惜没带工具,不然她一定要抓一只回尘歌壶养着。
达达利亚心里暗自想道,嘴上却说:“要真有水怪早就被憋屈死了,这里一年里也就几个月是不结冰的,但几米长的大鲑鱼还是有的。”
“呜…好痒!居然趁我现在不能还手欺负我,平时怎么不见你这样,”达达利亚猛地趔趄了一下,再这么被她摸下去,他都快要走不了路了,“有本事你下来,我们单挑。”
“快看,有松鼠!”达达利亚突然低低地叫了一声。
“可要真是那样,现在就见不到你了吧。”达达利亚忽然轻声说了句。
那年还只是小阿贾克斯的他才十四岁,半大的孩子就敢在这种荒无人烟的雪原上到处乱跑,她听他提起时都为他捏了把汗。
“怎么就不是狐狸呢?”她忍不住叹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