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仍有细雨轻声作响。饬沫栀只觉得身体忽冷忽热。不自觉的,她拉紧了被子。是他抱她进来的么?想到这,她傻傻地笑了。门毫无预兆地开了,辰淆端着一碗香喷喷的粥走了进来。“把这碗粥喝了。”命令十分的语气,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饬沫栀神情古怪地看着辰淆,微微张口,却又无话可说。“不要想多了。伱贫血万一又晕了怎么办?还想让我送你去医院,麻不麻烦!”辰淆说着走出了房间。饬沫栀痴痴地笑了,他还是关心她的,对不对?“别笑了,喝粥!”门外传来辰淆的怒喝声。雨丝沁着凉意飘进窗内,繁星闪烁不定。一碗粥下肚,感觉温暖了许多。清晨,叶片上还残留着露珠的芬芳。下过雨后的空气,沁心清新。饬沫栀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还闻到了露水的味道。提了提神,她挺胸直背地走进教室。嗯?大家为什么这样看着她?惊讶,嫉妒,愤恨,郁闷应有尽有啊!她做错了什么吗?“你们,怎么了?”饬沫栀站在讲台上,费解地看着台下的同学。众人齐声:“伱自己不会看啊?”说话间,一份报纸丢到了饬沫栀的跟前。饬沫栀弯下腰,捡起地上的报纸。这纸的颜色怎么跟一般纸不同啊?还有,上面竟然写着两行猩红的大字:饬沫栀不负众望,成功勾引辰淆欧阳锡后,再度招惹jan首领。天那,这什么跟什么?她饬沫栀什么时候背负了这样一个胡乱的罪名?
明明就是张冠李戴啊。不过,清者自清。饬沫栀悠闲地走到自己的位子上,秀眉不禁一皱。他们貌似很幼稚诶,怎么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得出来。只见她的课桌上和抽屉里弥漫着nai茶“浓厚香甜”的气味。天那,他们几岁了,还玩这么小儿科的整人手段?饬沫栀拿来刚刚的那份报纸就往课桌上擦。她这叫废物利用。虽然擦干了,但课桌表面和抽屉里还是黏黏的,那股“香浓”的气味久久不散。欧阳锡进门就问到了这股气味,他往自己的位子挪动时,气味越来越浓。“谁干的?”他一脚踹开了饬沫栀的桌子,双唇紧绷,眼底燃烧着熊熊怒火,随时都有可能喷发。饬沫栀并没有被他吓到,而是朝他翻了翻白眼:“鬼知道。”大家都不敢“吱”一声。欧阳锡扫视了他们一眼,大步走向讲台。“欧阳锡,现在是上课时间。”班主任那尖利的嗓子在门口响起,直教人头皮发麻。“伱给我闭嘴。”欧阳锡拿起一块粉笔擦就往班主任身上砸去。班主任被吓得全身僵硬。他鄙视地看了大家一眼,语气冰冷:“下次,再要让我看到这种事。后果自负。”他踹开身边碍手碍脚的椅子,怒气十足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不要上课了。”欧阳锡拽着饬沫栀的胳膊拖出了教室。饬沫栀好笑地看着他,无奈地说:“我的桌子遭殃,跟你有什么关系?”“影响到我了好不好?”欧阳锡看也不看饬沫栀,往幽花林走去。饬沫栀匆匆瞥了一眼教室,也跟着进了幽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