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细密的鳞粉让原本黯淡的虫翼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不错。”约书亚评价道,他对美丑的评价往往只基于客观因素,说不错那就是真的不错。
他喜欢。
所以在顶进卡西奥多生殖腔的同时,约书亚抬手按住了雌虫的翅鞘根部。
生殖腔被撞击和翅鞘被触碰的双重刺激让卡西奥多几乎全身发抖,小腹猛地一抽,前端涌出一股半透明的乳白色液体,他大口喘息着,大脑一脸空白,口中无意义地蹦出了几个破碎的音。
宽大的床铺发出细微的嘎吱声,地上的光影一点点变幻,挪动了位置。
不知道过了多久,喘息声和肉体的碰撞声终于停止,卧室里再次安静下来。约书亚将下巴搁在雌虫饱满而结实的胸口,又恶劣地歪头咬了咬雌虫被咬的肿胀破皮的奶头,看着雌虫倒吸一口凉气,才满意地按下床边的传唤铃。
老仆戈恩端着一杯浅金色的酒进屋,放在卧室进门的柜台上,说出约书亚记忆力一成不变的台词:“殿下,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仆从们随时准备伺候您更衣。”
他似乎没有闻到空气里属于雄虫的浓郁的信息素味,雌虫发情,激烈性交后的膻腥味,恭敬地鞠躬后退离开,轻轻带上了门。
约书亚这时才哼了一声,懒洋洋从雌虫身上支起了身体。
他利落地一手将背后凌乱的汗湿的淡金长发挽了挽,悉数拨到胸前,赤足踏在了地上——卡西奥多这才发现地毯上的某一片,如他昨夜所料,的确已经惨不忍睹。
然后他无可避免地又看到了雄虫陷在地毯中的脚。雄虫脚背消瘦,蓝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往上是一截纤细的脚踝,往上是修长纤细的双腿,圆润的臀部。
约书亚就那么全身赤裸着站在房间中央,站在了阳光下,光线让他肌肤上那层薄薄的汗水泠泠泛光。他纤细而高挑,细窄的腰肢上却能看得到两个小小的腰窝。因为抬手挽发,后背的肩胛骨像振翅的蝶,优美地扇动了一下翅膀。
他感受到了身后炽热的视线,却熟若无睹。他十分清楚自己身体的魅力,也不介意在才交配过的雌虫面前展示。
他端起酒杯,慢慢品尝着自他流亡之后再也没喝到过的美酒,随手把剩下的半杯递给了床上的卡西奥多,然后在卡西奥多受宠若惊的目光里,微微一怔。
这也是上辈子养成的习惯。
混乱区不缺酒水,但是他因为长期头疼和糟糕的环境,身体总是不免带点小毛病,沾不得酒。卡西奥多试过给他买牛奶,可是那个玩意儿在混乱区比肉还贵,压根买不起,就变成了每天清晨给他端来一杯加了一点点砂糖、带着甜味的水。
一开始他会喝完,对于雌虫的好意欣然接受,但是时间久了,他也知道这一点砂糖有多么来之不易,于是在某一天,他留下了半杯糖水给雌虫,强迫他也尝尝。
留来留去,留成了习惯,直到他死在叛军的枪口下。
想到这里,约书亚面色骤然冷了下来。
他走进隔壁的沐浴间,快速洗了一个澡,又披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出来,对此刻正拿着空荡荡酒杯不安地跪在床边的卡西奥多命令道:“进去把自己洗干净。”
然后他再次按了按床头的传唤铃。
门外进来四名年轻的亚雌仆从,手里分别托着一个盛着不同衣服首饰的托盘。
约书亚对其中一只亚雌有印象,他上辈子早早就背叛了他。
再次见到这个背主的东西,约书亚想也不想,微微一笑,抬手一点:“别让他再出现在我眼前。”
那只亚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凄惶求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却被门外的亲卫利落地打晕带走。
立刻又有一名亚雌补了进来,接手他的工作。
能够近身服侍皇子的亚雌们都是万里挑一的心灵手巧,他们用柔软的布料一层层把雄虫包裹起来,好似将馥郁的花束包裹进华美的包装纸。
“能让我为您吹干头发吗,殿下?”一只亚雌惴惴不安地跪坐在他脚边,仰着头,自觉露出了身体最美好的曲线,小声道:“不然晚上睡觉会头疼的。”
约书亚连一瞥也懒得分去,覆盖在黑色手套下的手指灵活地从托盘中的黑丝绒首饰盒里挑选了两枚印戒套进指根,手掌开合握了握:“戈恩,把我身边的虫好好清理一遍。另外通知阿尔托,让他联系伊夫尼亚进宫。”
阿尔托是他亲卫队的队长,而伊夫尼亚是圣骑士团的骑士长。上一世,两只虫展现了极高的忠诚度,为他战斗到了最后一刻——但是约书亚还是不太放心。
他唯二信任的虫只有戈恩和卡西奥多。其他的虫,他一律都得亲自再确认一下才好。
约书亚接过戈恩递来的手杖,重新感受了一下将象征帝国的玫瑰权杖握在手里的感觉:“顺便告诉父皇,我待会儿会去向他请安。”
整装待发,迈出卧室门前的一刻,约书亚终于想起了自己房间里还有一个昨夜被他强行拉上床的雌虫。
“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