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手撑著下巴叹了口气。“我想,也许就是因为他们吧!你不知道,我那三个哥哥都很厉害,我怎么都比不上,我老妈就常拿我和他们比,然后把我贬得一文不值,为什么她就不能明白,他们是他们,我是我呢?”哎呀,同志!“我懂,我懂,我也是,我也有三个超猛的姊姊,大家都拿我和她们比,真是比得我一肚子火!”晓笛心有戚戚焉地拚命点头赞同。“所以,我那些姊姊们就计画要对我来个机器人大改造,害我每天活受罪痛苦得要死!”“真可怜!”孟樵面露同情之色。“所以你才会穿那种窄得不能走路的裙子和高跟鞋?”“是啊咦?你怎么知道?”用下巴指了指她身上“你适合这种穿著。”孟樵说。“你打扮起来的确很漂亮,可是穿这样清新又自然,我喜欢这样。”晓笛也低眸往自己身上瞄了一下“这样比较舒适自在嘛!但是她们只准我在家里这样穿,今天还是我骗她们说要出来找高中同学,否则她们又要强迫我穿那种好看不中用的衣服了!”两眼一翻,又说:“!还化妆咧!”“我喜欢你!”孟樵蓦然大笑:“我从来没碰过像你这样说话率直得这么有趣,讲脏话又讲得这么自然的女孩子,真是太可爱了!”可爱!晓笛不禁有点
的确很有“缘”但截至目前为止,她对他唯一的印象也仅限于他很高,即使踩著6公分高的高跟鞋,他依然高她半个头。而且,他的国语腔调很奇怪,非常标准,却又掺杂了一点异国风味,清澈明朗的声音中隐藏著一份若有似无的热情。不知为何,她突然感到有些紧张起来了,这是过去从未发生过的现象,以她那种大剌剌的个性,打从她懂事开始,即使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她都不曾有过紧张害怕的经验,但这会儿,她却真实的有点紧张了。是因为她生平最见不得人的两次出糗都是撞在他身上?还是因为他用那种亲匿的姿态在她耳际说了那句话?或者是因为他是第一个对她表现男性温柔体贴的异性?算了,愈想愈紧张,还是赶紧把这件事了结了吧!于是,她用力按下了门铃咦?奇怪!她又按了一次门铃欸?不在吗?她再按了一次门铃呃,好像真的不在耶,那就只好明天再来啰!她正待转身离开,门内及时傅出一个睡意朦胧的声音。“来了!来了!”门一开,她不得不抬头往上看──绝少的经验,一个高头大马的男人一手扶著门,一手掩口打呵欠,满脸惺忪,显然是被门铃声给吵醒的。说他高头大马是因为他真的很高,搞不好有190以上,身材瘦削但很有劲,然而,最奇特的是他的长相,深邃的五官缘是混血儿,仔细一瞧又好像不是。不过,乍眼一看他倒满像基诺李维,很帅,可惜没有基诺李维在骇客任务里那样酷。“请问你是孟樵吗?”天都快黑了还在睡,他是睡午觉睡过项了吗?对方闻言,这才往下看了她一眼,瞬间的疑惑之后,即冲口而出道:“哎呀!你缩水了。”“你才淹水了呢!”晓笛啼笑皆非地回了一句。“我今天没穿高跟鞋啦!”闻言,对方更往下瞄向她的t恤、牛仔裤和运动鞋,不觉莞尔一笑。“不敢穿了?”晓笛傲慢地哼了哼。“不是不敢,而是不屑!”一听,对方脸上的笑容不知为何更灿烂了,很男性,却又带点纯真的稚气,二者并为一股非常特殊的迷人魅力──纯真的男性魅力,晓笛看得不禁心跳漏了两、三拍。“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晓笛举了举手上的袋子。“你的外套里有一封信。”“哦!”对方眨了一下浓密的睫毛。“要不要进来坐坐?”只迟疑了一秒,晓笛就推翻了自己原先要尽快了结这件事的决定。“好啊!”“请进。”对方退后让晓笛进入再关上门。“你知道我叫孟樵了,你呢?”晓笛诧异地打量杂草丛生,看似荒废许久的前院“嘎?我啊?呃,我叫邵晓笛。”再一进屋内,她更惊讶了。孟樵不好意思地赶紧扯掉覆盖在沙发上的白布“我才刚回台湾不久,又只有我一个人,所以懒得整理。”说著,他继续扯掉其他家具上的白布:“你要喝咖啡,还是啤酒?”“有果汁或汽水吗?我不喝咖啡,也只有在聚餐时才喝啤酒。”“我看看”孟樵进入厨房,片刻后拿了一罐可乐出来:“这个好吗?”“谢谢。”晓笛接过来打开喝了一口,然后看着他继绩扯掉白布。“你是从哪里回来?”“匈牙利。”“匈牙利?你到匈牙利干什么?观光吗?”“我住在匈牙利。”“欸?你是匈牙利人?”晓笛惊呼。“我老妈是,我老爸是台湾人。”原来他真的是混血儿呀!也难怪这儿好像很久没人住了。“那你这次回来是?”“度假,”盂樵拉下最后一块白布。“被我老妈强迫出来度假!”晓笛皱眉看着他拉开后阳台的落地门,两三下把一堆白布全扔到后院去,再唰一下关上落地门。哇你咧她已经够懒了,没想到这家伙比她更懒!“为什么?”“老实说,”孟樵困惑地抓抓头发。“我也不太明白,她常常在我工作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把我赶出来,命令我出来学习如何过正常生活,真是令人难以理解,我都已经二十六岁了,怎么可能不懂得如何生沽呢?”瞥一眼后院里的白布,晓笛有点怀疑他的说法。“你是独生子吗?”“不是,我还有三个哥哥。”孟樵pi股一歪,在沙发扶手上坐下,反倒把脚踩在沙发椅面上。“我先去探望过他们了,可是老妈还不准我回去,那我只好到台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