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她并不准备私藏,但就算吃也要等到晚上。
不用开船的一天时间似乎就能闲到发慌,严盛也不去船舱里让那个战战兢兢的小姑娘更紧张,干脆钻进地下室,合衣在没铺东西的床板上睡了个奢侈的午觉。
舒茗也在地下室,不过他弄了个沙发垫子坐在透明屋顶的那边,捧着本书从上午一直看到现在。
两人安静地共处一室,直到下午阳光倾斜,严晓娟让他们收拾晾晒的东西。
挂着的被子毯子被一条条收走,货舱附近终于恢复了空旷,风似乎也大了起来。严盛在对晚餐菜色的期待里眯起眼睛,却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
持续了一整天的安宁被风中夹带的某种声音打破,那好像是
“诶————”
“严叔,你听到什么声音吗?”
“好像”
“喂!————”那声音变得更清晰了,“那边的船!看到没有!————听到我们没有!————”
每句话的最后都要拉长,那声音还是被现代科技加持过的。一瞬间以为接触到了文明社会的人很快冷静下来,严盛循着声音飘来的方向看过去。
水面上行没有什么遮挡,下午的水面上还是一片明媚阳光,他看到了那个在水面上移动着、朝着他们靠近过来的物体。
蓝灰色顶棚、白色船身,船后发出空空的声音搅起大片水花,船头却有人探出半个身子,拿着喇叭凑在嘴边不停大吼。
——又是一艘脚踏船?
水面的阳光被打碎,严盛在一片乱光闪烁中眯起眼睛。
“阿茗你把晒的东西拿去船舱里,让小姑和萌萌她们都别出来,再把胡子叫来。”
“恩。”
是头顶飘来了一片云吗?他忽然觉得周围阴下来,脖子后面飕飕发冷,如同某种不太好的预感。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