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光,赶忙退后。这猥琐动作惹得那些武官不住嗤笑,加上刚才仁吴连番挑刺,笑声更大了。连着文人那边也觉着仁吴丢人,羞于其为伍。
仁吴脸色涨得通红,双拳紧握。此时黑狼又道:“至于肉食西符四十万大军,便是最好的肉食。”
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场间诸人心中一寒。
那些原本对黑狼看法好转的武官们也不住心里咒骂这山蛮子心思恶毒,如名字一般是头畜生,居然想用人喂狼。
陈自奇这时上前,对着符坤山行了一个晚辈礼,才开口道:“若黑狼将军所言属实,那么西符大军看样子是真的不足为惧了。但恕在下斗胆,如今东符要再起,除了拿下沧州,还有一事也是非做不可。”
符坤山笑道:“何事?”
“攘外必先安内。若内部不平稳,不需要外界风雨冲刷,自身便会分崩离析。”
陈自奇的话听着意有所指,越想越让人觉得刺耳。沉不住气的几个武官当先便道:“陈先生,你这话何意?”
“要做一锅好饭,就要有个好厨子。这好厨子自然就要挑出米中的坏粒”陈自奇轻飘飘的自言自语,轻咳了两声。听着这两咳,几个眼尖的看到黑狼也做了几个手势。
两头半人高的凶狼站了起来,发出嘶鸣。
已经有人感觉不妙了。陈自奇从袖中取出一截书简,看向一个满头大汗的士子:“莫兄,君子藏气于身,谋定而动。若你没有想过日后,就不要做那些显而易见的蠢事,让自己的书童偷偷向留在西符那边的亲戚来回勾结。”
那个莫姓男子满头大汗,刚想辩解:“我”那头黑狼就直接朝他扑了过去,对准头颅一咬,那可以咬穿精钢的利齿顿时把莫姓书生的头骨咬透,汁液脑浆四溅而出,好好一个活人直接死了个通透,而后被囫囵吞下。
大帐中顿时一片混乱,就算是见过血的武官们也不禁面无人色胃中翻滚,更不要说那些书生了,直接吐了出来。
陈自奇将书简又一翻,道:“司马兄,您家族也是东符元老了,但没想到到了你这一代,竟是市侩成这般模样,两边来回倒腾布阵,真是出彩。”
饿狼再次扑向书生阵列中的一人,可怜那个司马连半句话都没讲出来,就葬身狼腹。
随后陈自奇又念了几个名字,不乏也有武官之名。帐内狼吻几下开阖,帐外也不得清闲,自然有人去清理这些瘤子的家族。
等到那薄薄的书简翻完,陈自奇将它呈给了端坐于帅位的符坤山,退回自己的位置。
此刻军帐四处是血,两头巨狼吃的极饱,正卷缩在黑狼的腿边,染血的舌头舔舐黑狼的手指,尾巴摇摆,显得极为开心。
这一番清剿,帐中人数锐减。尤其是士子那一列,更是可怜的只有四五人,神色也比起武官那边差上不少。活下来的看向陈自奇,惊惧难安。
那仁吴更是眼眶通红,看着帐壁上的血迹,心中悲苦交加。
惨死之人,有好些可是他的挚交好友,和陈自奇关系也不差。为何这位小锦郎行事要如此横辣,不留片点情面,连声辩解都不听就由着那两头凶狼将人咬食?
他看向正在黑狼脚边撒娇讨欢的两匹恶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符坤山这时开口道:“何须如此害怕?正如小陈先生所言,不过是攘外安内,清除这些两面三刀的祸害罢了。”他寒声对诸人道:“莫要忘了,若他日这些狼子野心之徒得志,死的可就是我们这些人了。”
“嗷呜,嗷呜!”
两头狼不知为何对着符坤山叫了起来,听起来还颇为委屈。符坤山一愣,对着黑狼笑骂道:“嘿,你这两畜生还怪聪明的。”
武将中有人按捺不住,噗哧笑了出来,一时间竟是稍稍冲淡了些先前那副惨淡景象的恐慌感。
老王爷说的没错,若是今日不除这些祸害,他日我等恐怕要比葬身狼吻还要凄惨。
“王爷,话虽如此,可是这手段未免太过残暴!”本来到了这个地步,话以说尽,大家心里也都敞亮了,议事也将结束,可偏生有人不识趣,又要跟众人唱反调。
大家循声望去,只见那个刚才贬斥黑狼的仁吴此刻正拱手而立,踏前一步,正盯着武尚王爷。
“哦你是,天苍郡徐家的徐仁吴。怎么,你又何高见?”
那仁吴明明被刚才的血腥场面吓得两腿都发抖,但还是咬牙道:“王爷明鉴,君王立国,当以仁为本,以法为先。即使方才莫家司马家诸人有叛国之罪,也当先行关押问审,方可定罪行刑。怎可只凭借陈自奇几句话,一行书简,便借议事为由,私自动刑杀伐?”
符坤山一时被说的有口无言,胸中直气。倒是被提到的陈自奇抬起头望向仁吴,这个出了名的榆木脑袋,竟是露出点笑容。
仁吴看符坤山脸色变化,更怕了,但是嘴上依然不停:“王爷,东符旧国如何亡灭您可还曾知晓!便是因为仁义不在,有法不尊才导致后来恶果自食啊。王爷怎可又走上桀纣之道,对武官士子使用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