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些什么?她突然不语,让游得正痛快的展飞?分神往她瞥了一眼。“哎呀!我的姑奶奶,怎 么只吃馒头呢?这样会没营养啦,来来来,让哥哥我帮你加点菜”他大呼小叫著, 话未说完已一头栽进溪水里,失去了踪影。叶凝霜颇感奇怪,不知他在玩什么把戏。不一会儿时间,又听见哗啦啦的破水声, 展飞?再次冒出头来,紧接著,两尾活蹦乱跳、硕大肥嫩的鲜鱼被抛上岸。就见他一再 重复相同的动作,不多久岸上的鱼已越堆越高,直到终于觉得抓够了,他这才收手,笑 盈盈的对树荫下冷眼看他忙碌的人儿道:“你该转身回避一下了吧?”叶凝霜依旧不动,可那微微上挑的柳眉仿佛在说——为什么我该回避?“我的姑奶奶啊”神色严肃,口吻却很轻佻。“你总该让我上岸穿衣吧?若你 不介意看我强健的体魄,那我也是很乐意让你一饱眼福啦!”哎呀呀!这小妮子怎么完 全没有姑娘家的羞赧呢?逗起来一点也不好玩。顺著他的眼光瞧去,果然看见有一堆凌乱衣衫放置在溪畔边的大石头上。叶凝霜也 不为难他,立刻砖身回避,让他有时间穿整衣衫。只听泼剌水声响起,不成调的小曲再次被哼唱,并夹杂著衣料摩擦的≈20320;声。不一 会儿,带笑的嗓音在她耳边轻吐。“我穿好了!你会不会觉得很失望?”“无聊!”淡淡回斥。她真觉得这个男人好像没一刻正经,若不是贪此地凉快,懒 得再去找其他的休憩处,她也不会同他耗这么久。展飞?似乎早料到她的反应,双肩一耸,兀自嬉笑着去处理他方才捉上来的鲜鱼。只见他俐落地刮鳞、剖肚、清除内脏不一会儿工夫就处理妥当,这会儿正忙著 捡柴生火呢。“我说你啊,真的不告诉我名字?”顺利生起柴火,他偷空觑了她一眼。叶凝霜双目合闭,仿佛没听见问话,连哼一声都没有。“当真不说?”架上以树枝串著的鲜鱼翻烤,清亮的大眼狡黠地直转。回答他的依旧是清风鸟鸣。“好吧!既然你不说,那哥哥我只好帮你取个好听的名儿了该取什么好呢?哑儿?不不不,你还是会说话,虽然话不多啊!对了!你的皮肤白得像雪,美 极了!就叫雪儿好了”柳眉轻蹙。这是什么烂名?恶心死了。“还是叫小雪?”眉头皱得更紧。“不然叫小雪雪?”这回不仅皱眉,连嘴角也往下撇了。“决定了!就叫心肝小雪雪!”够了!这个男人真没有取名的天赋,他还是进戏班子唱戏的好。叶凝霜心想。“心肝小雪雪,哥哥我的精心料理完成了,快来尝尝啊!”咬著外皮金黄酥脆、肉 质鲜嫩多汁的烤鱼,展飞?促狭地伸手,努力把香味扇往她的方向,决定以美食勾引她 。那恶心的称呼真会令她呕吐,叶凝霜决定自己受够了,起身准备离开,可是一睁开 眼,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忍俊不禁,唇畔似有若无地漾出一抹笑。“你你在干么?”只见他爱笑的娃娃脸被烟给熏得白一块、黑一块,蒲扇大掌 还忙不停地挥手扇风。展飞?被她一闪而逝的笑颜迷醉了心魂,霎时说不出话来。好好美的笑颜怦怦奇、奇怪,心跳怎么开始不正常,而且还口干舌燥 、脸上盗汗完了!完了!以前弟兄们思春的症状怎地都出现了?难不成他也思春了 ?就因为她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他就沦陷了?怎么可能一路上他瞧过的姑娘笑容何 只万千,从不曾有这么诡异的反应啊!不行!不行!他得好好弄清楚自己为何会有这种 症状才行!决定了!只有紧跟住她,才能从她身上找出自己反常的原因。“以香味勾起你的食欲啊!”压下心中波澜,他若无其事地眨巴著大眼,好无辜地 说著。“你”“来来来!这鱼烤得正香呢!快吃些,哥哥我还烤了很多。”不给她反对机会,串 著烤鱼的树枝硬塞进她手中。就这样半强迫半劝哄地,也不知自己那儿不对劲,竟这么莫名其妙跟著他坐下来享 受野炊的乐趣。“好不好吃?好不好吃?”急巴巴地催问,似乎需要别人的肯定。看他那么热切的眼神,好似说一句不好的话,自己就会成为万恶不赦的大恶人,叶 凝霜只好点了点头。“哈!心肝小雪雪,哥哥我的手艺可不是吹牛的吧!”展飞?笑得可?了。“别叫我心肝小雪雪,那让我想吐。”亏他叫得出口。“不然雪雪小心肝?”慧黠大眼里满是奸笑,似乎在说如果你不说出真正 的名字,那还会有更多肉麻的称呼!瞅著他,探索出他眼里的坚持,叶凝霜不懂自己怎会招惹上这男人?“叶凝霜。”终究还是说了。“小霜霜”欢呼大叫。哈!终于成功得知佳人芳名了,真值得欢欣庆祝。一听到那三个字,叶凝霜脸都黑了一半。怎么还是那么恶心肉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