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旋身,乍见温柔的笑脸他道:“以为你不来了。”“嗯,差点出不来了呢。”她吐吐舌头。“怎么?”他在她眼底找寻著答案。她将唇边的话咽下。不愿告诉他那指腹为婚的人今儿提亲来了,爹娘开心得不得了,而她好不容易才进了出来。“如果我真的不来了,你还等吗?”她仰著脸,发问的金步摇增添了她的娇柔。他眼神透著微醺,手指轻握那摇荡的珍珠坠子。等啊怎么不等!她却一把摘下簪子掷进雪地里。他很快地握住她的双手,惊问:“怎么?”“不喜欢。”她蹙眉。那金步播是未婚夫带来的定情物,娘要她为那人做了打扮呢。千金重的石头压在她的心头上啊,眼前的他可知?他的手指轻点了她的翘鼻头。“是啊,你这野丫头难得像个姑娘家的。”?你真是了解我。”她赌气的别开头。他真了解,就不该再让她煎熬啦。他双手捧起她的脸强迫她面对自己。“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她霍地推开他。转身。在她转身的瞬间,他的心仿若冻结了!他擒住她的手肘:“说清楚。”“不说。”她倔强的不看他。“说!”命令的语气带著一丝请求。她猛地旋身环住他的颈项,双唇轻轻吻过他,仰著一张坚决的脸说:“我喜欢你。”他怔著。他视她如同手足、是挚友,但他没想过逾越这情份。他错愕的表情令她寒了心,难过得只想逃。见她难过得红了眼眶欲走,他反射地将她扯进怀里。唉!不自觉地早对她动了心,竟如今才惊觉自己的幸运啊!一个像至亲、是好友的情人,他早该紧紧把握了。“我该怎么做?”他的气息在她耳边厮磨。“让我当你的妻子,我们一辈子不要分开。”她将羞红的脸蛋埋进他的颈窝里,心里有了踏实。答案在他有力的双臂上。不好的预感却笼上她的心头。除了漫天的飞雪和彼此的心跳,大地仿佛静止般。在他怀里的她真希望时间就在此刻停摆了。“睡猪!”阿裴坐在汪寒对面,见她醒来就给她一个鬼脸。这晚。“寒舍”一个客人也没有,两个人闲到全身关节都快生锈了。“阿裴。我又做梦了。”汪寒单手托腮,慵懒的语气有著求救的意味想想办法阻止她英名其妙的梦吧。“老太婆又逼你喝汤了?”同样的梦可以傲一整年,阿裴见怪不怪了。有次,阿裴问汪寒,那孟婆长得像不像冉姑姑啊?汪寒呵呵笑。说她想像力太丰富啦,不过还真有点像哩,都是黑衣服,有鼻子有眼睛,而且是她来到“寒舍”后才开始突发奇梦的。“不是。”汪寒一脸困恼的摇摇头,那梦境像要传递给她什么讯息似的,她不想知道不行吗?“哦?那你梦见什么了?”阿裴好奇的瞪大眼睛。她微蹙眉,回忆著梦境:“嗯有一对男女。他们穿著古代的衣服在下雪的晚上见面、拥抱”“私会?有奸情!哦春梦喔。”阿裴怪叫起来。
汪寒白她一眼。“他们喜欢彼此,可是女生跟别人有婚约了。”“编故事啊?”阿裴扬扬手上的本子,汪寒将孟婆的梦和现在说的情节都写在笔记本上了。汪寒继续说:“我昨天娩上熬夜打报告,后来电脑萤幕突然闪烁了一下,好像电影的画面,故事就在萤幕上搬演起来,也不管我想不想看”“灵异事件啊!”阿裴惊嚷,汪寒是不会乱开玩笑的。“不是啦,我以为我还在打电脑,原来我睡著了。”“那你怎么知道他们相爱咧?还有什么指腹为婚的家伙哪来的?”阿裴怀疑汪寒和“寒舍”的另一位“怪卡”阿珂得了同一种症头——小说和现实不分,听者不被搞“轰”才怪咧。“我就是知道。那感觉就像发生过的事情一样。我还知道它会像孟婆的梦一样一直‘重播’呢。”汪寒有气无力地说。“好吧。相信你喽。”阿裴愉快的找出剪刀和包装纸。汪寒捧著沉重的脑袋发起呆。有人说梦是种预言,也有人说梦和梦者的潜意识有关。但她的梦就像电视剧一样,连自己是不是主角她都不太肯定,就像被迫看了一场教人惊奇的戏码。“你就继续给它梦下去吧,梦到完美大结局再告诉我。”阿裴双手忙碌,嘴上说。梦下去!是啊,她的梦像连续剧呢。虽然汪寒没有梦见“他们”的过去,但,她竟然知道了“他们”的历史。就像是她的记忆似的清楚——她,原是官家千金,为了解救受好人诬陷的父亲,女扮男装赴京面圣。他,是小王爷。屡次伐乱有功,糊涂皇帝赏识他,但也防备著他势力强大威胁自己的江山宝座。她赴京途中。救了被皇帝派出的高手暗杀的他,两人患难结拜,他带她住进府邸,帮她洗刷了父亲的冤情。而后,他得知她是女儿身。来不及倾诉爱慕,那个与她指腹为婚的尚书之子却早一步求皇帝赐婚了!汪寒震惊不已,她甚至知道梦里的他来不及去提亲了!结果“发什么愣啊?”阿裴唤她回神。汪寒看着阿裴,想着梦里模糊的身影鄢男人,感觉好熟悉呀!“看。”阿裴将包装过后的本子给汪寒看。“寒梦手札?”汪寒念出封面上的飘逸题字。原本平凡的笔记本,经过阿裴的巧手贴上了粉蓝的碎花包装纸当封面,就像精致的日记本。“把你的梦统统写进这里面,感觉就不一样了吧?”阿裴将本子交到她手上。汪寒掩不住欢喜的看了又看,愉快地点点头,她要把梦境全写下来。“阿裴,你真好。”阿裴不但长得俊俏可爱,潜藏的才华和优点更是常教汪寒感到惊奇。“那还用说。算你有眼光。”阿裴故作得意样。汪寒伸长手轻捏阿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