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快走，继而奔跑。
谢宵沉默地坐在沙发上，除了阴茎外露，其实并不多狼狈。
“不用了，谢总。多给我打点生活费就行。”荡着外套一样的浴袍，谢危典适当提醒，乖巧地回了房间。
谢宵没收了他所有的通讯工具，于是口交的尾款以存折的形式结算了。
脸擦完了，谢危典站了起来。
这下他真的是俯视着谢宵了。
金钱令人安心。
【“没错。”】
他没有送谢危典来过这种地方的记忆。但谢危典明显很熟悉这个会所。
早泄不用服务很久，xp看起来也没开发过，一次服务后冷却周期长，给钱还及时且大方……谢宵简直是最理想的客人。
胳膊拧不过大腿，司机最终开走了那辆低调的揽胜。
拔除困扰、焦虑和痛苦，一定要利落、果断、不逃避。
而谢危典，则无视掉所有或隐蔽或明显投过来的的打量，在会所门口挪动。
不知道自己可能又要连累一个人失业，谢危典很强硬地点了点头：“好的，麻烦您了。请回吧。”
磁卡看不到余额。天知道谢危典翻了多久，才翻出来对应存折，麻烦谢宵的秘书把卡上的流水都给补上的。
【“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你。一个噩梦而已，如果你想，我们可以一起去类似会所的地方看看。你会发现，在那里，你才是可以做任何事的人。”】
他的身体很拘谨地没动，但嘴里已经下意识阴阳怪气了：“呵，互相帮助。难道还要我给你……吗？”
＊＊
但他不想被任何人看见软弱。
握住司机温热的掌心，从中汲取了一些力量，谢危典很慢地眨了下眼，点点头。
打开存折，再耐心数一遍零，谢危典窝在沙发里，又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司机敲门了，他该走了。
“我明天再走，里面的人会帮我打车的。”
打开存折，数一遍余额，谢危典安详地闭上眼，想的是今晚要去老东家会所狠狠消费多少钱。
让司机停在了距离大门有些距离的地方，谢危典打开车门。
藏进头发里的精液已不可考，微微发红的膝盖是唯一的痕迹。
但现在，谢危典正在庆幸潘医生的点拨。
他不瞎，他当然看得清，谢危典没硬。
盯着那两瓣唇，谢宵人看着还是冷静的，其实走了有一会了。
他凝固了很长一段时间，呼吸痛苦到司机都下车来扶他，担忧地询问“还好吗？”。
然而转移视线，看向会所正门，他突然一瞬间整个人都停止了呼吸。
他已经超过16岁了，有3张副卡，分别挂靠在谢家其他三个男人名下。
从胸到小腹，过近的距离让谢宵再次直面了谢危典的身体：“……”
＊＊
如果上辈子那个梦里的他能带着这些卡或存折，估计又会不一样吧。
司机很困扰：“我需要带您回去。”
看了眼自己干净的牛仔裤、运动鞋，谢危典又向名为“云外”的会所，再近了一步。
这这没有分寸感的几天同居生活里，他几乎每分每秒都会被无防备的谢危典这样暴击。
至少别被熟悉的人看到。
“为什么忘掉？只是互相帮助，小事，谢总。”他说的时候是笑的，吐字清晰。嘴角挂着白浊，嘴里是空的。
知道很多道理，谢危典却仍如芸芸众生一样，难以落实实践。
潘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透骨的寒意几乎一瞬就包裹住了他，让他冻结在车门处。
轻而易
口吻是粗暴的，擦拭是轻柔的。
这种想法只冒头了一秒，就被谢危典扔掉了。
不久以后，潘多一定会后悔自己当时信誓旦旦的这段话。
他软弱。
这让他回忆起了以前站街的日子。那时候他已经开始留长发穿长裙了。
这么近的路，跑过了谢危典曾经的一生。
吞下去了吗？吞下去了吧！
地位仿佛一瞬间倒转了，谢危典眯开通红的眼，甚至有种在俯视谢宵的错觉。
男人一有钱就变坏。古人诚不欺我。
＊＊
谁能看得出谢危典刚刚给人口交过？
【“这样吗？”】
“没事，请您先回去吧，不用等我。”他在司机的搀扶下下了车。
跑过会所前不漫长的道路，跑过昏暗的门灯把所有亮闪，光都投进谢危典青色泛蓝橙的眼珠里。
“……我会全部都告知谢总的。”司机冷汗都下来了。
他抓住抓着车门等候的男人的手。
没和潘多同同行，而是独自一人面对。他站在老东家低调的门牌下，顶着散漫的霓虹，看到了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