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你抽七匹狼的时候了?”陶子青颠颠手里的烟,“爱要不要。”
“算了,随便抽吧。”张黎不情不愿地收下了,取了一根烟,剩下的全揣自己兜里。
陶子青扯了下嘴角,“今天尽量配合一下snow,我不想他去二队。”
“瞎操心什么呢,他怎么可能去二队。”张黎点上烟。
“也不是完全没可能,没签约还好,试不上还能去别的队,现在合同都签了,俱乐部一句话定生死,”陶子青叹了口气,“操,烦死了。”
“你忧心过头了吧,”张黎不以为然,拍拍他的肩膀,“snow只要正常发挥,怎么着都去不了二队,放心吧,想想福宝。”
“福宝进dic一直在稳定进步,大家心里有数,能等,反正国内没几个出挑的辅助,”陶子青头疼地看着他,“snow的情况是发挥不稳定,搞不好就能弄个零杠几出来,现在lpl第一不缺adc,第二不缺打野,一个万一,就是七年。”
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陶子青没说。
福宝性格讨喜,又喜欢交朋友,还在二队的时候,圈内就有不少一队adc经常找他双排。
下路这个位置到底不一样,不光吃技术,还吃默契,两个个人实力都非常突出的选手在赛场上不一定比两个关系特别好的选手更有优势,所以下路一般由adc自己挑人,俱乐部只做基本考核,打的不好就一起滚蛋。
打野可不是这么选的,野核已经过时了,现在世界赛排名靠前的战队打的都是双核。
张黎咬了咬烟嘴,打量着他焦愁的脸,点点头,“会看着办的……你这么在乎你弟?以前怎么没听你提他?”
陶子青捶了下他的胸膛,“你怎么不跟我提你未婚妻?”
“那能一样么?”张黎好笑,“我怕你惦记我媳妇,你还怕我惦记你弟?”
陶子青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谁在训练室抽烟了,臭死了!”福宝一脸不爽地从通道过来,手里提着一个保温壶,远远见着他们就质问。
“训练室?”张黎诧异地挑眉。
陶子青举起手,“早上游戏打得烦,不开窗了么,一会儿就散了。”
张黎看了他一眼,没吭气儿。
“以后别在训练室抽了,两三个小时哪里散得掉?你们抽烟闻不出来,我一闻就反胃。”福宝抱怨着往楼上走。
“哎哎哎!”陶子青伸手一拦,指着他手里的保温壶,“这是卤牛骨?”
福宝瞬间瞪大眼,朝他挤眉弄眼,暗示:没看见有外人在吗!
“没有,空的。”福宝说。
张黎这个人精哪里看不明白,冷笑一声,一把夺过来,“正好没吃饭。”
“张黎!”福宝嚷嚷道。
“嗬,在二队一口一个黎哥,来一队就喊张黎,几根牛骨都不舍得,”张黎起身,居高临下瞥他一眼,“白眼狼儿。”
福宝涨红了脸。
“行了,我那份给他吃吧,反正胃也受不了,你给他留两根,”陶子青跟着站起来,揽住福宝的肩膀,“走,排位去。”
“排位?”福宝强烈抗议,“还没到点儿呢!为什么要加班啊!我昨晚都已经练到很晚了!我要睡觉!”
“老陈也是煞费苦心,强行牵一头猪打lpl。”张黎感慨道。
“就是啊,教练在你身上下这么多功夫,总得给人家一点儿回报吧?训练训练,德杯不能让人家失望。”陶子青不由分说压着他往训练室走。
“你们!你们一只狼一只狈!加一块儿凑不出一颗良心!”
dic有明文规定的作息表,在俱乐部老板还会担忧选手健康的时候贴的,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中午十一点开始午餐,十二点结束,过时不候。
不过陶子青、张黎还有以前的几位老队友都是电竞圈老祖宗,不喜欢遵守这种不符合网瘾少年作息的规定,毕竟电竞高手都在半夜出没,他们习惯决战到天明,所以每天硬是拖到十二点过了才起床,自己点外卖或者吃蛋糕。老板拿他们没办法,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导致后来的福宝和大佐也每天睡到自然醒,只要赶在两点之前上号就行。
因为两点一般是各个战队开始打训练赛的时间。
眼见着快到点了,陶子瑞还没起床,发消息也不回,陶子青只能去宿舍喊人。
宿舍里的陶子瑞睡得正酣,整个人闷在被子里,只露出头顶一撮短发,看着都有点窒息。
“你没定闹钟吗?都几点……”陶子青一把掀开棉被,看见眼前的风景,抓着被子的手指倏然一收。
宿舍里有暖气,但他和福宝都嫌干,所以被子早早就换成冬天的厚棉被了,盖着的时候闻不出什么味道,被子一掀开,浓郁的异香扑面而来。
来自弟弟的男性气味混杂着沐浴乳的清香,顷刻间催发了血液流窜的速度。
陶子瑞上身什么都没穿,下身不清楚,被子遮到了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