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算是认味儿,这不也没记住他的味儿吗?于是谢尧臣决定,明天开始,他中途出书房来他们母子俩眼前头晃的次数要增加!左右只要不外出,他的事也都在府里办。
于是之后的日子,谢尧臣每天书房出的更勤,但饶是如此,他还是错过了三个月时,儿子第一次抬头。那晚回来,宋寻月跟他说儿子会抬头了的时候,他高兴的忙拉着宋寻月一块去看。
俩人把谢泽抱出来,趴着放在榻上,然后俩人脱了鞋,上去盘腿坐在谢泽身边,拿他喜欢的玩具逗他。
现在的谢泽,不仅会笑,还会笑出声来,一听到玩具上的铃铛声,果然抬起了头,咯咯笑了起来,两条后腿还在一下一下的蹬。
谢尧臣大喜:“哈哈,这就会抬头了,长得可真快。”
怎知话音刚落,谢泽刚支棱起来的脖子,似乎没撑住小脑袋,小脑袋歘一下掉了下去,五官平平着地!
“哎哟哟……”夫妻二人皆失笑,同时下意识伸手,但还是谢尧臣快了一步,四指撑住谢泽的额头,将他脑袋撑了起来。
好在床榻够软,谢泽这般五官平平下去,并没有嗑疼,额头抵在谢尧臣手指上,望着自己爹爹咯咯直笑,两条小腿蹬来蹬去。
谢尧臣心间一片暖意,哄道:“金金认得爹爹了是不是?”
宋寻月在一旁炫耀道:“是会认人了,不仅认得我俩,外祖父和外祖母,表嫂和表妹,还有表弟,他都认得了,见到他们就会笑。表嫂还说呢,咱们金金当真聪明,瑜哥儿三个月的时候可认不得这么多人。”
谢尧臣挑眉得意道:“那可不?我儿子!能不聪明?”
宋寻月手肘怼他胳膊一下:“我儿子!”
谢尧臣顺势拽着床单,将谢泽往自己这侧拉了点,道:“我儿子!”
宋寻月不甘示弱,愤愤道:“我生的,最近我陪他更多!我儿子!”
谢尧臣还欲争,宋寻月直接打断道:“别争!咱俩就等着,再过三个月,看他先叫娘还是先叫爹?”
这个有意思!谢尧臣展颜笑开,挑眉道:“成,这赌打了!”
说着,谢尧臣忙低头对谢泽道:“金金,叫爹!叫爹!”
宋寻月见此哪儿敢失了先机,连忙趴在谢泽身边,和谢尧臣抢着便开始教导:“金金,叫娘!叫娘!”
余下的日子,谢尧臣不在的时候,宋寻月便教谢泽叫娘,而等谢尧臣回来,教谢泽叫爹的时候,宋寻月依旧会凑上去捣乱,教金金叫娘。
宋寻月觉得,这一回肯定她赢!毕竟她教儿子叫娘的时间,可比谢尧臣教儿子叫爹的时间多多了。
时间眨眼一瞬,谢泽很快就到了五个月,但还未叫爹也未叫娘。
这段时日,谢尧臣已帮着静江府踏入正轨,船已造好,商路也已打通,而且,由于赵文薪运用得当,造船的事,谢尧臣本打算银库不够便自掏腰包,结果是一分钱也没出,赵文薪只用银库的钱周转便办妥了造船的事。
静江府的一切,已拉开了新的开端,但是富民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不可能立时便看到效果,至少要几年功夫,才能看到这次努力的成效。
该做的准备他全部帮着准备好了,接下来,就看本地官员自己的本事了。
谢泽已经五个月,且静江府这边已是四月,远比京城的四月热了好几倍,宋寻月和谢尧臣已经有些呆不住了,便决定收拾收拾启程,带着儿子,继续他们的游历生活。
寻月,我好似见不得人受苦。
谢尧臣和宋寻月在静江府住了大半年, 眼下加上照顾孩子的人,总共六十来人, 要收拾东西, 安排下一段的行程,都需要时间。
前前后后总共半个月功夫,才算将所有物品装车准备妥当。夫妻二人决定于四月十五日启程。
头一晚,夫妻二人同魏家众人吃饭, 本开开心心的一顿晚宴, 但吃着吃着, 魏老太太和魏同和还是心酸落下泪来。
二老好不容易止住泪水, 魏老太太强忍下泪意, 执着宋寻月的手,对她道:“我和你外祖父年纪大了,你这一走, 怕是这辈子就都见不着了……”
话音刚落, 那泪水复又掉了下来, 惹得宋寻月也难过不已,不断抬袖抹泪。还是一旁谢尧臣道:“外祖父外祖母不要难过,左右本王闲得很,指不定什么时候又带着王妃和孩子出京玩,肯定还能再见。”
宋寻月听罢,也连忙道:“是啊, 王爷可是大魏出了名的闲, 我俩指不定什么时候又回来了。”
魏同和与魏老太太, 这才点着头, 止住了泪。虽说还会回来瞧二老, 但山高水远, 肯定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回来的,谢尧臣便做主,直接将他们在静江府买的宅子,送给了魏家,叫他们别往回搬了,就在现在这宅子里住着,宽敞,而且等他们下次再来,还省得收拾庭院。
二老也没跟谢尧臣客气,大大方方的收下,但是第二日,他们启程要走的时候,二老各自交给宋寻月一个匣子,满满两匣子金银珠宝,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