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飞船。”宋律点头重复道。
“但是仅仅是针对目前已知领域和频道的警示播报。”泽拉修斯的谐音难得带上了一丝紧张的锐音,“如果这个种族使用的信号频道和我们完全不一样——这也能解释为什么那么久我们都没有发现他们——那我们进行预警播报时他们没有收到也很正常。”
“所以她的族人现在还没来找她也没有发送任何信号是不是因为飞船失事全部遇难了?!”塔赞遇事总会立即想到最坏结果还会大声说出来这点真的让奎斯想堵住他的嘴。
“你是说……”回想起那个一瞬间就把自己卷出指挥舱的事故,奎斯看着宋律的眼神也带上了混杂着歉疚的恐慌,“我们之前从以太空间脱离的时候撞上了她的飞船吗?”
“我有全部的操作记录,在跃迁结束之前我做了全领域全频道的坐标检查和警示播报,确保附近没有任何经过的飞船!”
可出乎他们预料的,认真看着他的手势重复做了几遍后,宋律突然一锤掌心——这把所有人吓了一跳,距离她最近的泽拉修斯甚至将将枪抽出来了一点点:“你是说,我的,和,你的,飞船,zhuangzaiyiqile?不,不,没有,飞船,我的,没有。”
娜塔阿兹也附和道:“确实,我们一出以太空间就被赫罗斯侦查到并发动攻击的概率太小了,而且船损情况也很奇怪,比起轰击伤,更像是撕裂碰撞造成的。”
“你说这手势是不是代表她是这样飞过来的?就
目瞪口呆地看着随船医疗官努力做出的小剧场,娜塔阿兹冷静客观地做出了评价:“别说那个外星人,我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当然做了!你是在质疑我会犯那么初级的错误……”
又在稍远点的地上画了另一个圈,宋律指着这个圈说:“这个,‘行’球,是,我的。我,这个,‘行’球。这个。”
沃依德保持着冷静的态度等着她说完,然后立即转头向年轻的塔克里船长:“她刚才说了什么?”
忽略了后面其他队友的大惊小怪,握着枪柄的泽拉修斯耐心地向她确认:“你的意思是,你不是搭乘飞船来这里的吗?你没有飞船?”
izidiqiu,zhebhidiqiu!woshidiqiuren,diqiu,bhizheyangzide”
“那你是怎么来这里的呢?怎么从这里,”医疗官伸出手点点地上她后面画的那个圈,又点点她一开始画的圈,“到这里的?”
从这个声音里猜到他们没听懂自己的话,宋律也着急地从用来充当凳子的物资箱上下来,蹲在地上伸出食指在被烧成沙地结构的地面上画着一个大圈:“这个,是,这个,‘行’球,我,”在圈上打了个叉,宋律摇头道,“不是,这个。”
“???”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突然对他投降——他很确定从她的角度应该看不见他的附枪,可泽拉修斯依旧迅速松开了握着枪的左手,把双手都摊开在身前示意自己并没有拿着武器,“我……没有要攻击你的打算,请放心。”
外星人抱胸歪头做出思考的模样,然后对他摊开了手。
重调姿态,沃依德·泽拉修斯用自己最轻柔的谐音向外星人再次开口:“是这样的,我们想知道,之前我们的飞船,”医疗官指了指她身后的梭巡者号,然后伸直了手指,“是不是和你的飞船,”他用另一只手指指她,然后也伸直了这只手,做出飞行然后交错的手势,“撞上了?咻——砰?这样,砰——哗啦啦?”
“光者的屁股啊这真是最糟糕的初次接触了她们种族绝对要跟我们开战了!!”还有娜塔阿兹的嘴。
“我觉得他慌了,不过我也慌就是了。”抱胸点头的塔赞发出了一声同情的鼓音。
被瞄准的恶寒让他本能地抬头望去,并对正瞄准着自己的达蒂安抬抬手示意自己没有拿着任何武器——看来他确实表现得太明显了。
“那她的飞船在哪?我们没有见到类似飞船的……等等,”塔赞的上声骨吹出了一声惊恐的哨音,“菲尔缇,在梭巡者号脱离以太空间之前,你有进行过坐标检查和周围的警示播报吗?”
“让我们都冷静一下,”尽管谐音也一阵阵发紧,但泽拉修斯还是抬手安抚下所有人的情绪,“我们还没有确定事情真的是这样的,不要自乱阵脚。宋律?”
一样没懂的奎斯强行维持着表面的冷静,但暗地里却还是用一声只有他们三人才听得到的谐音求助地呜了一下。
“她不是这个星球的居民!”一直默默关注着她的一言一行的菲尔缇突然叫道,“她一定也是不小心掉到这个星球上的,就像塔克提斯一样!这就是为什么她会穿那么不方便行走的鞋子,因为她原本没想着在这里降落!”
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格外慌张的外星人左顾右盼的视线集中在了面前和自己基本在一个水平线上的蓝纹塔克里脸上,又迅速地向下方移开,脸颊发红地往后缩了缩,这让泽拉修斯放上腿部附枪的手爪稍稍收敛——他表现得太明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