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以为安瑜婕和母亲相同是拜金主义者,现在他开始动摇已经相信的事。安瑜婕的父亲究竟对她说了什么让她大费周章找寻那个地点。
「太阳有点刺眼,请把眼镜戴上。」
几天过去,完全清醒那晚之后理查就没再见她。照顾她的责任还是在管家身上。其他工作人员都有另外的事要做。
据说她没有骨折,她可以理解这里的人可能不习惯去医院,但是没有住院或是继续去医院治疗令她有些担忧。理查却没有让她离开的意思。他该不会把那个草率的婚誓和婚宴当真吧。
管家自作主张让她使用他的房间,他不想表明她住的是男女主人房,所以没有赶她去住别的房间而是自己跑去别的房间,不过他不习惯别人帮他决定要穿的衣物,所以每天都要进房找衣服。
安瑜婕坐在床上思考整件事。理查还是很有嫌疑,截至目前为止他还是最不希望价值连城的矿坑被发现的人。
安瑜婕坐在轮椅上看着庭院发愣,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开口询问管家。
安瑜婕甩甩头,告诉自己不可能,理查可是英国贵族,会娶个外国人已经不太可能,更不要说是个亚洲人。她在英国居住不算短的时间,又是在偶尔会办宴会的旅馆工作,对英国上流社会多少有些瞭解。
古老的宫殿维持良好,某些地方看得出岁月的痕跡,比如说庭院中一些建筑遗跡的石头摆饰,看排列的样子并非刻意应该是原本就存在于此地,不像某些部分过于现代。
「是啊,先生找人拿到你的私人物品。伦敦那边也帮你把东西搬到先生家。」
尷尬让安瑜婕不敢再多说或多问,一口一口吞下燕麦牛奶粥。像理查这种被服侍习惯的现代英国贵族兼旧部落酋长亲自餵食她,心里面不知道要骂她多少遍。
「这是我的。」
「那??。」
「你不必亲自动手吧。」
管家推着需要轮椅协助移动的安瑜婕到中庭晒太阳,因为她自己试图移动就会疼痛,但是管家看出安瑜婕只是勉强维持躺在床上的生活,毕竟她脑子并没有摔坏,要一个意识清楚的人躺在床上整天有些困难。
「真是傻瓜。」他相信时间久了,过惯他所能提供的舒服日子,她就会和他一样,不再去追究父母是如何过世的。
她捲入某种计谋中。她必须要有防备。
「先生向来如此。」
理查同意管家带安瑜婕到某些地方,如花园和起居室,但禁止她到书房或是他会出现的地方。
胸骨间微微疼痛逐渐变强,显然是止痛剂开始失效。安瑜婕跌回枕头上。她发现自己无力到竟然没办法再把双手抬起来。
管家给安瑜婕的太阳眼镜很眼熟。
理查走进卧室,发现床头小灯仍亮着,安瑜婕睡前总是忘记关掉床边的灯,也可能是害怕不熟的环境所以不敢关灯睡。她摔得并不轻,他也一直没有告诉她那个黑衣人的下场。「睡相还不算差就算了。」就算是用所谓的绿色能源和绿建筑,电和水在这个古老地方还是很珍贵的。
安瑜婕服用的药物让她夜间睡得很熟,不会知道他总是在这个房间里出现。
「对了,死掉的都是男性,因为女性不能到那个区域。研究团队里一定有女人,只是留在学校没有到那个区域。」安瑜婕自言自语,她脑子里将所知过世的研究人员一一列出,找出这些人的学生或助理就可以问出和那个研究相关的所有人士。
「先生平常很忙,很久才来这里一次,所以有很多事要处
那个黑衣人很可能是他派出的,目的是要她放弃继续调查父亲和同事纷纷过世的事,也让她知道要是洩露出矿坑地点会有生命危险。父亲的纸条上面线索也明确指出理查是头号嫌犯,可是上面并没有特别指出还有谁是可能嫌犯。
「我应该安排你直接回英国的。」理查在床边坐下,轻声的说。他用手顺过她的头发。
「真是有效率。」安瑜婕苦笑。
「理查去哪了?」
安瑜婕摸摸有点痛的头,她知道这里应该会有很多僕佣,如果有管家的话。那他为何亲自出现在房间里?
理查端着托盘回到房间,站在梳妆檯前,他认命似的主动拿起碗和汤匙要餵她。安瑜婕霎时意识到他清楚明白她的身体状况,她以为他不会关心。
镜框近耳边弯曲处有被她项鍊刮到的熟悉刮痕存在。
她必须要有个计画,一个够好的计画,因为从理查要她结婚才能去那个地点,显然已经把
安瑜婕红着脸,被点破的尷尬写在脸上。
「哪都没去啊。」管家轻松回答,眼光监视不远处园丁工作。要在缺水的此处维持古老花园并不容易,虽然不是在沙漠中心里,不过水对这个地方来说仍是最宝贵的资源。
「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把其他人叫起来,既然我是唯一醒着的人。」理查透过镜子看着床上的女人。
「等他想见你就会见。」管家随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