蛰伏已久的野兽经久了压抑忍耐, 冲出牢笼挣开枷锁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自然是之前束缚手脚不敢做的事如今再也没了顾虑,想别人不得超生跟他一样痛苦还是豁出一切玉石俱焚, 全在他的一念之间。
眼里,轻蔑地笑着,“行啊,我倒想看看名声在外的闻大公子有几个斤两,用你们北城的话怎么说来着?哦,谁先怂谁他妈是孙子。”
可这诡异的“平静”局面最终还是被一份调查报告彻底打破,如果说之前是有底线的你来我往,那么后来两家都试图以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方式砸对方饭碗的行径才是让诸多围观之人看不懂的自绝后路的疯魔之举。
玉石俱焚?那人不不配!这样欺他辜负他耍弄他,他怎么可能甘心放她潇洒存活于世!哪怕是死他也要拉着她一起沉沦!最起码黄泉路上他也不至于孤单寂寞。
看他那副皮笑肉不笑的嘲讽模样,宋云骁也勾着唇挑衅睨着贺西风,“怎么?仗着横跨公检法家学渊源,贺二公子也继承了祖传手艺玩起栽赃嫁祸了?可我们都是奉公守法的良民呦,奉劝贺二公子轻点蹦跶,别用力太猛轮到自家衙门反抄起自家来。”
荆郁却满不在乎,懒得解释,那几个废物要是真将人给剁了他还不至于这么火气。
北城海市的针锋相对一直从繁花似锦的五月持续到秋风瑟瑟的十月, 从生机盎然到满目萧条。
宋云骁看着满目阴冷神情近乎偏执的荆郁,无奈叹了口气,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荆家宋家所有人都有责任,如果自己跟他易地而处,不一定能比他做得好,“阿郁,有些事不要做过头了,凡事留点余地也是给自己留条后路。”
万宝大厦第二十九层的总裁办,寂静无声的房间骤然被一道讥讽又凉薄的笑意打破。
她答应过只要他安分守己不迁怒于人,她就会好好将孩子生下来,有朝一日她释怀了想通了兴许会让他见见孩子,否则余生他就准备为了这个他一意孤行的无辜生命赎一辈子罪吧!
“那几个人怎么回事?”宋云骁转头看向荆郁。
桌上那份关于顾南归和江笙的报告并排而放, 本来在宋云骁的一再劝说下荆郁已经打消了之前他不好过就谁都别想好过的念头。他知道一旦出手有些事就注定无法善了,若是被她知道, 那两人就真的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所以他犹豫了, 但她千不该万不该一次又一次骗他!
贺西风挑着眉轻嗤一声转身出了门。
连荆柏安都渐渐后知后觉自己不是为荆泰找了一位得以托付的继任者, 而是将荆泰葬送到了心狠手辣全无顾及的疯子手里。可就算如今认清事实也为时已晚, 荆郁根本不再受任何人的辖制, 何况他手里还有比荆泰更强大的钱袋子hak。
“后路?”他轻声嗤笑,他还有后路么?
闻予哼笑一声,丝毫不在意,抬步离去。
“我适可而止?呵,那也要看看他们是不是识时务知进退,放心,我不动她,不过想跟她聊聊天,聊一些……”荆郁想了想,突然又笑了起来,“聊一些她不知道的事。”
贺西风随后,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住脚步懒散地回头略带警告:“荆总当务之急还是先想想怎么能让那群被抓住的狗别乱咬才好,一个不留神反口咬到主人,呵,那可就真热闹了。”
“你说得对,好歹我也是她姐夫,怎么忍心有些事她被蒙在鼓里?这不是太对不起她姐姐了?”
荆郁看着桌面上刚刚提交上来的医院调查报告, 内心荒凉到极致,好像在笑别人又好像在笑自己。
一场紧急召开的临时会议, 在诸多股东表决反对之后,荆郁还是一意孤行,甚至有人在此时提议罢免他,可是如今的股东表决权在他眼里不过是屁都不如的没用空话,放眼整个集团已经没人再能掣肘他。
“叫人别管那几个人,无能的废柴只配待在见不得光的地方!”荆郁对着电话那头毫不留情的切断了几个人的生机。
“阿郁!适可而止!”宋云骁就算不是特别清楚这里的人员关系,但也知道闻予的太太是谁。
眼观鼻鼻观心杵在一旁努力缩小存在感的汪夺别的不敢妄自揣度, 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最后一根能够牵制野兽的绳索也被斩断了。
“给我查顾南归的行踪。”
圭本实业和荆泰集团严格上说是两家经营类型完全不同的企业,涉猎的领域几乎没有重叠。前者在高新科技领域一骑绝尘,后者集诸多传统以及新兴行业为一体的综合性实业集团。尽管如此, 两家公司还是从最开始的警告试探到后来濒临失控的大打出手, 但也都不是没有底线真豁出一切的赶尽杀绝。
他一面恨着她一面又克制不住地担心她们母子,有时候他都痛恨自己为什么可以低贱到这种无可救药地步,可是他还是盼望着一个万一,希望有一天可
第125章
等人全部散去,荆郁是脸上的笑没了,仅剩的那点耐心也没了,行啊,既然跑到他面前逞英雄,叫他不好过,那大家就都别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