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这是上演哪一出啊?”
“上楼,回家,睡觉。”我指着前面他住的大楼恐吓道。“今晚上别让我再看到你这小逼崽子又跑去喝酒了,否则我打死你。”
之所以我可以顺利跟这个世界的人交流,只因为他们的基因改造了,什么「巴别塔计划」、「诺亚方舟计划」,使得现在银河系所有人都可以跟我准确无误地交流。
“?”拉比脑子都喝糊涂了,迷糊得睁不开两只眼睛,偏偏又撇不开面子,非要用凶巴巴的语气冲我吼:“你来干什么?你走!走开啊!”
“!你混蛋!”他一路上都骂骂咧咧的。“老子喝完酒给小鬼钱是我的爱好,你他妈凭什么管我!”
只因为,我是唯一一个古人类。
我听了之后无比震惊。
我真是犯贱,我这么豁出命地闹腾只是为了让苏民生打我一顿。,,
心里压了这么多事,我莫名其妙想抽烟。
“别乱动!”迎着风我大声地喊话,“你要掉下去可是脸着地,这个速度必须得毁容啊!”
我驾着摩托车一路狂奔,忽然发现路灯下有个男人坐在下面,耷拉着头,斜倚着墙,好像喝醉酒的样子。
首先,我现在可以完全确定我自己就是科学家们非常想要复原的古人类。
我穿了件皮外套,一脸沉重地骑着悬浮摩托车,心里想着如何隐瞒自己的身份。如果被科学院的人抓去搞什么解剖、配种、实验,靠我现在这么点力量不可能反抗得了。
我把这混小子架上车,他居然对我拳打脚踢的,我一发狠,就用外套把他的手困住,把他身上的皮带解下来,把这王八蛋绑成了粽子,扔到后座上。
全世界唯一一个。
但是一用到「微信」这一款软件,或者这个时代任何其他文字的使用,这些没有人类和他们的基因在里面翻译的死东西,我都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我甩身跨步地下了摩托,捡起了地上钱包,重新塞到他手里。“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自暴自弃了?”
睿恩把我看成一个基因严重缺陷的倒霉蛋,他说不能成功植入「巴别塔」基因的人,占全银河系人口的千分之三,被社会称之为「返祖人」,以照顾残疾人的态度对待。鉴于现在的大环境,任何一个「返祖人」都会跟得了绝症的人一样,耻于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缺陷。
他气得发抖,狠狠骂了一句:“有病吧你!”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一群小鬼叽叽咋咋地过去骚扰他,那人笑眯眯地说:“拿走吧。”扔出一个钱包。
睿恩发誓他不会把我的秘密说出去。谢天谢地,借他一个脑子,他也不会想到我是穿越过来的。我根本不是「返祖人」,我其实就是「活祖宗」,是一千多年前生活在古地球上的一个「古人类」。
记得小时候我还是三好学生,拿过好多鲜艳艳的小红花和金灿灿的奖状。
像亲爹一样收拾我一顿。
因改造还会开发人无数的潜能。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在第八次世界核战后,古地球没被基因改造的人全都罹病去世,而参与过基因改造的人却在核辐射中活了下来。”他话锋一转,又笑着说:“不过像你这样连「巴别塔计划」都没移植成功的人,说不定基因很接近古人类。要知道,原始基因是非常值钱的呢!你不知道科学院为了克隆一个纯种的古人类,已经花了多少钱,可惜到目前为止没有机构成功过。抛开《宇宙法》和《人类伦理法》的制约,最主要是第五次核冲击之后古地球上的基因全部改变了,根本回不去原来的秩序和组合。可那些疯子们还是想不断地排,不断地试,希望复原出一个真正的古人类”
拉比冷冷的“哼”了一声,满脸的不服。
可他偏不,他就只会一个劲对我好,好得让我害怕。
是拉比的声音。我开车冲过去吓走了小鬼们。
他还一直感慨说,如果全银河系都跟(阿莫伊)星球一样积极响应全面落实「科学之子()」的政策,估计连这千分之三的人也不会有了。
吹着吹着突然想起那天是为了抽烟的事,跟我爸吵成了那个鬼德性。
想起来我都想揍自己一顿。
也许我真的是有病吧。
可是一想到我爸最不喜欢看我抽烟,又活生生地忍住了。
那天晚上我一宿都没睡,独自一人坐在阳台,吹了一宿的夜风。
有病吗?
“别生气了。”到了他住的地方,我替拉比解了绑,耐心哄着他道:“我多希望有人管管我,可是已经不可能了。”我想到手机照片上苏民生那小半张脸。摇了摇头道:“不可能了。”
自从我发现我不是苏民生的亲儿子,我就开始使劲地闹腾。高中三年,我都没有好好学过一天。
这样我就能安心了。
晚上的风还是有点冷的,但依然属于宜人的温度。这个星球每个角落都有气温调节装置。
就怕做一个梦醒来,他就会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