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屏离去。片刻。
江寒:(转移话题)你哥哥振邦呢?
疏屏:(蹑手蹑脚走到江寒身后)表哥!
胭脂:(轻叹)哎,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江寒:让我说,胭脂,我第一眼看见你,就爱上你了。爱,你懂吗?我的心里全都是你!
江寒:哎呀,坏丫头,吓我一跳!
疏屏:别提他了,他要是有你一半,我娘也不用那么cao心了,要不是我爹和地方的乡绅要好,他惹的那些祸事……胭脂画外音:小姐,老爷回来了,叫过去用饭。
胭脂:(低下头不说话)
江寒:(惊喜的)胭脂,你也会……
疏屏:哼,那干脆,你带我到日本去,我要自己去看看。
胭脂!我平时待你情如姐妹!可是你,你要抢走我心爱的人!你这忘恩负义的贱丫头!平时要不是我护着你,我哥哥……哦,哥哥……疏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极度的妒忌和仇恨充满了她的心扉。
江寒:(听到胭脂的声音,不由站了起来)胭脂!
胭脂:表少爷,您……
江寒:你说振邦?他老是骚扰你是不是?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伤害你!我要保护你!我要带你走……只要……你也愿意……你愿意吗?
江寒:不要叫我少爷!叫我寒!胭脂!我爱你!
(三)
疏屏:成了私奔是不是?表哥,我要是跟你私奔,你要不要我?
胭脂:这……
疏屏警觉的看了江寒一眼。
(四)
江寒:哪里还有什么故事,都被你掏光了。
江寒!表哥!你辜负我的一片真心!
疏屏:那……
江寒:你喜欢我?你喜欢我是吗?胭脂?
疏屏:哈哈,表哥,你胆子真小!今天给我讲什么故事?
疏屏:表哥?
在姨母家已经住了几日。姨夫还是一百个看不上江寒,看不上他的洋装,看不上他的做派,尤其对江寒学到的维新的思想更是厌恶之极。虽然姨母对他还是那样慈祥和蔼,但江寒每天除了出去小镇上走走,宁愿呆在自己的房中,他只盼望,胭脂的身影能在窗前闪现。
花园。疏屏满脸通红,双手狠狠的揉着一把桃花花瓣。她偷听了刚才江寒和胭脂的对话。
影,他想,胭脂胭脂,也许,你才是我留下来的理由?
胭脂:表少爷……
疏屏:我偷跑啊江寒:那不成了……(觉出不妥,忙收住)疏屏:(不依不饶)成了什么了?你说啊!
胭脂:不是不是!
江寒:哦,叫胭脂帮我端碗米线来好了。
疏屏:(发狠的)我就不信,江寒,她能永远是你纯洁的女神!我要你看她毁灭!我看那时侯,你是要她还是要我!
胭脂:(抬起头,望着这个能给自己带来安全和幸福的男人,却又感到隐隐的不安)我……我该走了……
胭脂羞红了脸,象窗外的桃花。
江寒:(欣赏的)人面桃花相映红……
江寒:你不愿意吗?你不喜欢我是不是?
胭脂:因为我?
疏屏:好。
疏屏:(独白)为什么?为什麽?我哪点比不上胭脂?她不过是一个读过点书的丫头!我是身份高贵的小姐,我是思想解放的新女性!为什麽啊?
(二)
胭脂:(感激的望着江寒)我是丫头,您是少爷。
胭脂:(轻轻摇头)太太心好。可是……
胭脂:(伤感的)要不是家境没落,我也不会20块银圆卖到这里,我原来叫滟芷,到这里,老爷说,一个丫头,叫胭脂好了。胭脂水粉,都是不喜欢就可以丢掉的不值什么的东西……江寒:对不起,胭脂,原来,你也是……同是天涯沦落人!怪不得姨妈那么疼你。护着你。
江寒:(苦笑)反正姨夫看了我胃口不好,不去也罢。
疏屏:你的饭?
一朵红云飞上疏屏的脸庞。她早已对表哥芳心暗许,几番试探,只希望表哥也能愿和她共系红绳。
江寒:(兴奋的)胭脂。来,坐一会。
江寒:哦,是胭脂吧,麻烦你转告姨夫,我有点头疼,今天不过去了。
江寒:什么少爷!我才不耐烦当这个少爷,要不是因为你,我早离开这了!
江寒:……
胭脂:(端着红漆的托盘)表少爷,您的米线。
一阵风吹过,片片桃花飘落。
江寒:你快去吧。
江寒:(神情的)是,因为你,你不知道吗?我的心……江寒冲动的拉住胭脂的手。这双小手是那么的柔软,真想把它含在嘴里……胭脂受惊的抽出手,退到窗前。
江寒:好大胆子,姨夫姨妈肯放你?
江寒:没关系的。其实……我们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