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尸首被乌鸦啄地只剩白骨之时,姜煜成完成了田邑所有的收尾工作。田邑现在也不叫田邑了,改名东郡。田家为保全自己而隐匿起来几个nv儿也自请放弃了爵位,在朝廷派下的太守底下当起了小吏。
这其实是天大的误会。面无表情的姜煜成犹豫着没有过去关怀崔瑾辰的伤势是因为——她从来没跟男人道歉过,这是关乎自尊心的事情。
姜煜成觉得有些好笑,自己还没追究牠擅自离开营地的事呢,牠先闹上别扭了。
一旁的崔瑾辰侧卧在地上,伤口止不住的流血,几名医师手忙脚乱的给牠包扎。
“是,是,都怪我。”姜煜成见自己又办了错事,赶紧起身从床榻上下来。
在见到王g0ng外哭喊着要觐见的男子时,姜煜宁的预感成真了。被送给周天子的楚国王男逃婚了!还逃到了齐国的都城来。
“嘶!”崔瑾辰的眼角一下子闪出泪花,嗔怪到:“都怪你。”
跑到人群中间,崔瑾辰被狱卒大力推了出去。还没等牠反应过来周围到底发生了什么,肩膀处便传来剧痛。
“你醒了?”姜煜成的声音冷淡,眼睛里的关切却不似作假。
外面正是深夜,崔瑾辰昏头转向地被拉着往前跑,兵刃相接的响声震得耳朵直疼。
,满脸不耐烦。
闹剧就此结束。
崔瑾辰看着姜煜成眼底的青紫,心知她这些时日也没能好好休息。心疼的同时,崔瑾辰还是在心里存了芥蒂。
连日来风和日丽,明明是让人心情舒畅的天气,齐王却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大nv人要能屈能伸!
剑尖没有改变方向,“噗”一声洞穿了眼前之人的肩膀,凛冽的剑气直达董志眼前。
除了崔瑾辰的肩膀,姜煜成感到自己的剑好似斩断了虚空中的什么东西,剑身发出一阵唔鸣。
带着梅香的吐息让耳蜗处痒痒的,粗粝的手指抚0脸颊的触感使崔瑾辰一阵颤栗。牠倒不是因为平白挨这一剑而委屈,而是埋怨姜煜成当时的态度不像是把自己放在心上。
姜煜成的剑直直地冲着所谓的田家主刺去,眼看就要得手,没想到崔瑾辰忽然扑了过来。从姜煜成的角度看,就像是牠要用身t保护田家主似的。
齐王以身作饵,打出了一盘局中局。姐妹二人心有灵犀,互为利剑与盾牌,不是一个靠着系统才得以用y招苟活的自大狂能轻易撼动的。
董志的头颅连同手臂被一起斩断,脑袋咕噜噜地滚到一边,脸上还带着扭曲的不可置信的表情。
牠问自己:“武安君真的喜欢自己吗?她从来没和自己诉说过感情,是不是把自己当成了可有可无的玩物?”
姜煜成眉头紧皱,连夜的奔波让她身心疲惫,只想速战速决。
该罚的罚,该贬的贬,贺家的家产也因
鬼哭狼嚎戛然而止。
董志听到脑海中清脆的碎裂声,感到有什么东西从身t里被剥离出去了,随之而来的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姜煜成在床边守了几天,崔瑾辰才悠悠转醒。
崔瑾辰别过头去,又把双眼闭上了。
然而就是着一瞬间的犹豫,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
姜煜宁虽然不待见崔瑾辰,但对自己的承诺向来说到做到。只是这事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贺家暗地里的“仙丹”交易牵扯出了一串贪官w吏来。
见崔瑾辰脸se缓和,姜煜成“再接再厉”,连哄带亲终于把对方逗笑了。崔瑾辰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想躲开姜煜成顺着脖颈一路下探的手掌,结果牵动了伤口。
肥猪一样的男人抱着头在地上打滚,嘴里还不忘破口大骂:“si娘们!我的系统,啊啊啊啊!我要把你们都灭了,啊——”
田家主的尸首被大卸八块,0露着挂在了城头上示众。这不仅是警告世人谋逆的下场,也在威慑所有男人收起不该有的心思。
“好了,我不闹你了。你安心养伤,煜宁先一步回都城了,咱们等你伤好了再回去。”
在这种时候,崔瑾辰还不忘用眼神透过人群的空隙搜寻姜煜成的面容。在看到对方冷漠的神情后,牠终于因为失血过多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崔瑾辰自己还没因为疼痛而叫出声来,却听到傍边有人发出了高分贝的尖叫,好像是董志的声音。
“这是我第一次跟男人道歉,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心里要是没有你,怎会守着你这么多天等你好转呢。”
“对不起。”
这种偷钻时空裂缝,与不成器的废物狼狈为j的系统,在真正的天命之nv面前不堪一击。
姜煜成知道自己的失手,心里也为自己造成的可怖伤口而感到抱歉和焦急,但她就是没能迈动双腿。看到崔瑾辰昏过去后,姜煜成反倒松了一口气,想着等对方醒过来后解释也不迟。
崔瑾辰把被子蒙到脸上,偷偷擦掉不争气的泪水,是因为受伤了吗,怎会如此多愁善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