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幼婳再次回到神殿,已是五日后。这些时日她一直忙着处理那些蹦哒的朝臣,也懒得管如今掀不起风浪的国师大人。
这次前来,她还带了份礼物给她的大人。
步履轻快,龙幼婳故意猛地拉开笼门,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笼子的男人身体抖了一下。
他如今目不能视,听觉便变得异常灵敏。
这五天里,神殿一片寂静,在媚药反复不断地折磨下,脑中茫然混沌,恍惚间以为自己的双耳也聋了。
骤然听到这声巨响,雷霆乍惊,自是被吓了一跳。
龙幼婳打量着宫离鹤,如同打量一尊Jing致的玉像。
感受到他人的视线,宫离鹤薄唇微启,欲要开口。
谁知那吐出口的第一个字竟成了细软的低yin,像是幼兽的嘤咛。
他立刻闭上了嘴,贝齿紧咬着下唇,懊恼方才的失态。
“没想到你居然还有神智,好厉害噢!”龙幼婳语气轻柔,仿佛对待邻家的孩子。
真能忍啊。
不过,她就爱对付这种难啃的硬骨头。
龙幼婳两丸乌黑的瞳仁染上兴奋。
她上前几步,半蹲在宫离鹤面前,伸出藕臂,银铃轻响,空中划过一道墨色流光。她轻轻将男人肩头的乌发捋至一旁,露出玉雕的脖颈,脑袋靠近他颈侧,呼出的热气惹得宫离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柔软的鬓发刮过他脖颈的肌肤,男人挺拔的身体止不住地战栗。
少女环住他发烫的脖颈,将手中叮呤响的物件套在了上面。“咔”一身金属碰撞声后,那东西便像活了一般,不断缩紧,最终牢牢束在了他的喉结下,难以移动分毫。
冰凉的触感贴上喉结周边敏感的皮肤,宫离鹤的喉结下意识滚动了一下,便与那冰凉相触,惊得他发出一声低呼。
龙幼婳轻笑,俯身在他耳畔低语,如同情人之间的呢喃。
“幼婳找了好多能工巧匠做着东西呢,今天可算是成了,喜欢吗?”她伸出染着丹蔻的指尖,拨动了那颗华美奇诡的银色铃铛,“大人知道这是什么吗?”
宫离鹤沉默以对,他发觉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枚棋子了。
过去的他以为龙幼婳就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是株万事都依靠他的菟丝花。
如今她亮出锋利的爪牙,狠狠地挠了他一下,掀翻他经营多年的棋局。
终日打雁却被雁啄瞎了眼。
少女未等到他的回应,也不恼,只是继续说道:“这是项圈,在我们那儿,是用来训不听话的疯狗的。”
“很合适,不是么?”她眯起双眼,弯弯的,像月牙,“公狗就应该带上你的狗项圈啊。”
“至于这个”,银铃再次被拨动,“里面是我炼制的蛊虫,只有我身上的母蛊靠近,里头的子蛊才会在其中滚动,发出声响。”
见他毫无反应,龙幼婳眼中的兴奋更甚她拉住宫离鹤脑后白绫的一角,轻轻一扯,那圣洁的白练便落到了地上。
龙幼婳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宛如圣女的姝丽容貌,目光肆意而轻贱,像一条吐着信子的眼镜王蛇,从额间血痣,滑倒削尖的下颌。
她没有错过男人宝石般清透的水蓝色瞳子中划过的欲色,飞快被长睫掩下,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还算是有点用,龙幼婳满意了。
忽的又像是变戏法似的从袖中取出一面小巧的水银镜,摆到了宫离鹤的面前。
他平时牢牢藏在衣领中不露分毫的脖颈,如今却被一圈刺目的黑色紧箍,再向上看,那张千年未变的面容,怎会让他如此陌生?
原本欺霜赛雪的清冷面颊,被薄红占据,眼尾漾出绯色,衬得那冰蓝眼瞳带上了些许混浊。额上有细汗冒出,他微张着口低喘,滚烫的水汽飘往镜面,模糊了镜中包含春意的脸,更显艳色。
龙幼婳一脸非常讶异的表情,用另一只手掩住菱唇,含笑开口:“天哪,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像……”即将吐出口的两个字在喉咙里滚动两圈,似恶魔降临前的宣判。
直觉让宫离鹤想要立刻捂上她的嘴,可惜他的双手还被缚着,压根挣脱不开,只能一道抬起,如被捆住双翅的白鹤,挣扎引吭,凄鸣厉叫,却终究是晚了少女一步。
“荡妇。”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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