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领导看到他的反应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问道:“是有人偷渡木材,导致了这种害虫的出现?”
崔青子冲他们低声说:“这是我们县里的王忆王老师,我们叶领导的孙女婿,为人知识渊博,非常可靠,在我们县里很受人尊重。”
王忆找人去劈树枝,然后进一步介绍道:“各位领导,我真没有瞎说也没有夸张,现在这片松林确实闹了松材线虫。”
他这一番话说的相当专业,又浅显的讲述了松材线虫的危害,所以现场领导们犹豫了起来。
“嘘!别瞎说,我们是捡柴火,没有劈树当柴火!”
哪怕天气已冷,害虫们并没有死掉或者冬眠,还在树枝里头慢慢蠕动。
县里领导们纷纷点头。
“但这些害虫不是几个几个来到咱们这里的呢?比如有人偷渡木材或者木制品上岸的时候,以这片防风林为掩护,结果木材、木制品中有大量的害虫,这样会不会导致害虫族群的入侵?”
“只有几个外地的害虫来到本地,难以形成稳定的族群,所以要对本地的环境造成毁灭性破坏,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点就像细菌或者病毒一样——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我的意思,实际上我们身体每天都接触很多种细菌病毒。”
崔青子却知道原因,解释道:“赶海工挖海底,时不时会挖出点什么古董文物的。”
不过事实胜于雄辩:
“因为人为传播不受自然屏障限制,传播速度快,涉及领域宽,管理难度
正如王忆猜测的那样,他没有听说过松材线虫这种害虫。
“由它们所导致的松材线虫病很麻烦,影响范围广、传播速度快、感病松树死亡率高、防治困难,你们最好赶紧通知市里的林业局。”
劈开的木头里面密密麻麻不少小虫。
“是不是有点危言耸听了?”林业局的干部笑了笑,“这么厉害的害虫,不可能突然出现吧?”
“这叫人为传播疫情,疫木流通式人为传播途径,根据国外专家研究,将近80%的松材线虫病疫区疫情发生的原因就是疫木及其制品流入。”
林业局的干部到来后看到这些害虫后倒吸一口凉气:“这位同志,你是说,这些害虫造成了许多黑松的枯萎和死亡?而且能毁灭这片松林?”
“甚至林业局的领导们可能也不了解这种害虫,最好联系咱们市里林业方面的专家,或者是金陵那一带的专家。”
王忆说道:“它们是从国外被带进来的……”
王忆名气挺大的。
“那怎么就带到了咱们的黑松林里?”林业局的干部摇了摇头,“同志你可能不清楚,这害虫从一个环境被带到另一个环境,不会一下子就对新环境产生毁灭性破坏。”
林业局的干部愣了愣。
“已经枯黄的那些松树真死了,我们劈柴来着……”
“但这些细菌病毒进入我们身体后不会把我们怎么样,因为我们有免疫力,实际上大自然也有免疫力。”
王忆明白了。
恰好有领导随身带着放大镜——这领导为啥带放大镜王忆不清楚,但人家确实带着。
这样子领导们由将信将疑转为了相信。
木头送过来,他直接从衣兜里掏出个放大镜,把王忆看的一愣一愣。
社员们已经把一些泛上黄红色的松树木给劈下来送到领导们眼前。
王忆认真的说:“是的,它们真的能,如果放任不管的话,我认为整片黑松林在今年会遭遇毁灭性破坏。”
恰好这次赶海工的领导班子里便有市里林业局的人,于是他们找民兵把林业局的工作人员叫了过来,让王忆把情况给他进行了说明。
王忆说道:“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根据我的所知,这种害虫在国外的泛滥,就是因为在社会经济活动中,带有松材线虫的松木及其制品通过公路、铁路等异地运输,将疫情人为地传入新的地区。”
王忆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是赤脚医生,你这个道理放在我们医学上叫做‘抛开剂量谈危害都是耍流氓’。”
“去年金陵中山陵就发生过这种病虫害,我在报纸上看到过也在广播里听到过,印象非常深刻。”
这放大镜是看古董文物的。
市里也有领导听说过他的名字。
领导们通过放大镜一下子看清了这些害虫的身影。
不是胡说,那些树上有很小的虫子。”
这工作人员满头雾水,两眼一抹黑。
这是有可能的!
现在用来看害虫了。
“不怪领导你们没有发现,不仔细看真看不到,虫子很小,比米粒还小。”
“松材线虫专门感染松树,感染的疾病叫松材线虫病,又名松树萎蔫病,它们可以说是目前世界上森林危害最严重的林业检疫性有害生物。”
有一个领导便问道:“是崇山副书记提过的那个王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