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看到那封邮件的人,是你。”男子双手环胸,冷冷地看着她。
戒指在内心哭泣,可是没人听得见。
男子闻言,眼底阴鸷神色隐现,闪电出手。一道冷光自他掌心脱出,精准地往郁楚夕头颅的方向飙射去。
“该死!”慕柠七暗骂一声,快速摸/到药箱,手指一勾一拉,又从暗层下面抽/出一个小暗格,一把格洛克19正躺在其中。
她咬着牙缝完最后一针,顾不得摘掉手套,便拽住脖子上的戒指往地上狠狠一砸,恶狠狠吼道:“往生刹,几次三番这样,你闹够了没!”
男子见小腿肚挨了一踹,瞳孔微缩,茶色的眼眸中闪过惊异。
与此同时,往生刹贴着她的衣物,再一次烫。
随着她这句话落下,被甩在地上的戒指暗淡了不少,弱弱地闪了两下微光,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难道她误打误撞,居然调出了解药?慕柠七心中一喜,摘下手套,从药箱里抽/出笔和纸,记下这个配方。
小份,拿起滴管,依照记忆里的配方,一一分解。
镊如长戟,刃似柳叶,沐浴在冷光中,映射着少女含笑的明眸。腐朽破溃的疮肉在她的纤指下分离,无所遁形。
郁楚夕抬手一拳直攻面门,却是男子假卖的破绽,身子往后一仰,借机给了郁楚夕的小腹狠狠一掌,另一只手虚晃一下,修长的手指上寒芒隐现,就要捅/进她的胸口。
敢打扰她做生意?这人真是活腻了!
要是此时商子连那个混蛋在就好了,这样她就能坐在旁边喝水了。量他也不敢动什么手脚。慕柠七不由地想。
男子当即冷笑,手腕一甩挣脱开郁楚夕的钳制,退后一步站定,嘴角斜勾,语气傲慢凌然:“小丫头,虽然你的确有几分本事,但能入得了我眼的,只有魔医阁下。你……还不配!”
不过,那又怎样?她想收拾的人,还从来没有过能反抗的。
“笑话!连我都打不过,你也配见鬼刀宁七?”听到他不可一世的话语,郁楚夕嫌恶地皱眉,反唇相讥。
这下,再蠢的人也该知道它的意思了。
这个配方带有一定刺激性,在不确定芮秀虎体质之前,她还真不敢妄定剂量。
“是,没错。”郁楚夕耸耸肩,满不在乎地承认了。
慕柠七敛眸,继而脚尖一弹退开两步,飞起一脚把门踹开。
“我讨厌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你成功地触到了我的底线。”他
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又挤了下手中滴管,将一滴绯红液体滴入试管。
想不到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他还真是小看她了。
门外。郁楚夕正和一名男子缠斗,两把手枪各自落在离两人不远的地方。
一滴冷汗自慕柠七额角渗出,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没有温度的汗滴滚滚而下,生生冲刷掉一室闷热,却让慕柠七心底的一把熊熊烈火更加猖獗。
她脱下披在身上的白色大褂,露出修身干练的黑色劲装,一双黑眸里冷酷光芒尽现。
在拜医毒双绝的鬼谷老人为师时,她主攻的是医,对毒有所涉猎而远不如医精通。
“龟孙子,敢打你姑奶奶!”郁楚夕吃痛,怒骂一声,地擒住男子夹着刀片的手指,一点也不敢怠慢地给他下盘来了一腿。
“糟了,废了一份!”她暗骂一声,放下滴管,就要处理掉这一份试验品。就在这时,诡异的事生了。
慕柠七只当它被吓乖了,若无其事地把它收好,刚要按下医疗室的门铃,门外忽然响起枪声。
“别装,你以为自己多委屈是吧?”慕柠七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从地上拎起项链,大力扯了两下,愣是把往生刹吓得花容失色。
明明是个完全错误的配方,然而那溃烂几近生蛆的腐肉竟悄然生变化。一丝丝黑色沁入四周液体之中,已呈暗红色的组织露出了一点鲜活的颜色。
只是,用多少才合适呢?她用笔帽敲了敲脑门,一脸苦恼。
最后一点烂肉被剪掉,正当她拿起银针准备缝合时,颈间突然升高的温度让她险些拿不住手里的针。
不管了,先把那女人身体里坏死的组织都取出来再说吧。慕柠七微微展眉,收拾好台上试管,戴上手套,重新走回手术台前。
不同于之前那一点警告的热量,往生刹此刻毫无征兆地迸射/出夺眼蓝光,火焰般在白/皙的皮肤上寸寸蔓延,把滚烫的触感烙入骨中。
慕柠七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侧耳贴在门上听了听打斗声。
银光闪闪,如投入无波水面的石子,将一切平静打破。
生为华夏文明史上最帅的灵器,主人你居然这么对我,我好伤心qaq!
正当她收回身子时,门上钢化玻璃忽然裂开蜘蛛网般的纹路,银色刀尖从眼前探出。
可惜她身上原本配的两把枪都藏在风衣里,风衣被她放在了外面,她身边只有这把枪了。